晋阳太守府布置简朴。
许顺德并非追名逐利之辈,也非死要面子的人,做官期间,更未贪墨过。
他兢兢业业,尽职尽责。
该拿的钱他会拿,不是他的钱,许顺德一分都不会要。
今日太守府来了位贵客。
从倭国而来的李太浪李先生。
李先生精通忍术,又懂仙法,许顺德期盼久矣。
小儿许苍清手足无力已有多日,脸色苍白,瘫倒在床,诸多大夫手足无措,府中定有鬼怪作祟。
这便要依赖李先生的仙法!
但愿邪魔退散,小儿许苍清能早日康复。
闻听院落里响起了脚步声,一身褐色常服的许顺德赶紧迎了出去。
他是武夫,习武多年,因此一身英武之气,脸上也因为早些年打仗,留下了一条疤痕。
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背影却给人一种憨厚感。
“先生,你可来了。”
出的房门,见到来的人果然是一身白衣的李太浪,一副飘飘欲仙的高人模样。
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倭国女子。
这女子女扮男装,面容清秀,身段窈窕。
见到晋阳太守许顺德,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说话,显的淡薄素雅,彬彬有礼。
“见过太守大人!”
“何须多礼?先生快请入内,小儿已快要不行了。”
当务之急,治病要紧。
几个人加快了脚步。
太守府的卧房中,许顺德的夫人已是哭的梨花带雨,趴在床头,紧紧的握着许苍清的手。
“我儿,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得如此怪病
!”
许夫人心疼啊。
许苍清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也是整个太守府,他最在乎的一个人。
她这一哭,府中的侍女都跟着大哭起来,氛围极度悲伤。
“夫人,先生来了,你快躲开。”
许顺德领着李太浪急匆匆入了屋子,许夫人见到李太浪,情绪异常激动。
“先生,快救救我儿。”
许夫人抱着李太浪的腿就不撒手。
李太浪被这热情渲染,行动不便,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红着脸说道:
“太守大人,可否让令夫人从在下的胯下离开?”
许顺德:“......”
人家是来治病救人捉鬼的,你抱着人家的腿算是怎么回事?
“夫人,快起来。”
许顺德搀扶着许夫人,她的身体很沉重,能感受到许夫人悲痛欲绝,呼吸中都带着伤感。
李太浪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坐在床头。
正欲为许苍清诊脉,这个时候,一个侍卫却急匆匆的从门外闯了进来。
“启禀大人,外面来了两位公子,说是大人的贵客,让小的前来通禀。”
许顺德一听,顿时怒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指着那个侍卫的鼻子骂道:
“没看见李先生正在为少爷治病吗,这个时候就是我亲爹来了,我都不见,让那两个人滚!”
哪有什么贵客?
不要以为我许顺德老实,就什么人都能欺负,老夫也是也是有脾气的。
侍卫黑着脸道:
“打人,您还是亲自出门去看看吧,备不住
大人见到亲爹,都不必像见到这两位公子般卑躬屈膝。”
“......”
我凑!
许顺德大怒,他想要将这侍卫臭骂臭骂一顿,又觉的有些不够文雅。
思虑片刻,道:
“走,去看看,这个时候来太守府,不是没事找事来给本太守添乱吗?”
如果来的这两个人只是普通百姓,许顺德会立刻翻脸,将他们打的爬不起来。
“谁呀,是不是给脸不要脸,他奶奶的...”
许顺德一路骂骂咧咧,跨步出了太守府大门,一眼就看到一胖一瘦两位翩翩公子。
再看那两张脸,顿时吓了一跳,如老鼠见到猫,直接夹起了尾巴。
“末将晋阳太守许顺德,见过驸马、见过程公子。”
房遗爱看到低头的许顺德印堂发黑,微微一笑,打趣道:
“许将军,你这脸色儿可不太好,没事的时候得多晒晒太阳。”
许顺德心中暗道还不是被你们两个给吓的。
“这...末将不知道驸马与程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无妨,今日我们也是冒然登门,你没察觉到也属正常,听闻贵公子卧病在床,这个果篮,是本驸马和程公子的一片心意。”
“呀...驸马竟还拎着果篮来,累坏了吧?”
许顺德一看,脸都黑了。
那果篮巨大无比,里面却只有一个苹果。
房遗爱完全没理会许顺德话里的意思,道:
“谈什么累不累的,给孩子拿的,又不是给你的,在那瞎客气
什么?”
“......”
“听闻今日许将军请了位世外老人来府中捉鬼,本驸马最近宅邸也闹鬼,便也想看看,如果许将军请来的这位高人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