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咋回事,房遗爱的车队已经如鬼魅一般划过。
场面尴尬怔住...
所有人都愣住,身体僵硬,不知道如何是好!
“刚才什么东西过去啦?是不是本刺史看错了?”
其实元白泽看的一清二楚,他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也不愿承认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
“大人,方才那就是驸马的车队,驸马对我等视而不见,竟直接呼啸而过...”
有人心中不平,愤愤说道!
这个房遗爱也太不会做人,就算想要敷衍,也该下车见一面,给大家留下个好印象。
可是这小子,一点脸都不给!
其实大家都清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一旦元白泽大人能在官场之上更进一步,那么他们也能够沾光提拔。
所以同僚之间的关系是不分彼此的!
尽管天气恶劣,可元白泽想要奉承房驸马,他们虽然不愿意,也必须跟着过来。
有可能房驸马的一句话,就让他们以后的仕途,一路平坦。
“不可能,驸马定然是没看见我们。”
元白泽苦笑着。
如果房遗爱入了梁州城,那么落脚点肯定是刺史府,可刺史府的下人哪里认识房遗爱?
如果不早一点回去,驸马定会受到阻拦!
还有机会献殷勤...
“快,迅速回刺史府,一定要在驸马感到刺史府面前先行回去,给驸马接风洗尘。”
众人愁眉不展。
“大人,我们出城的时候,根本未骑马,驸马的马车就算走的再慢,可也比人走的快呀。”
这也是元白泽的要求,徒步出迎,更显诚心。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愚蠢的,而且蠢不可及!
“没有马怎么啦?没有马就跑着回去,驸马初来梁州,没我等熟悉,咱们抄小路,快跑!”
凉州城外,一场马拉松拉开了大幕。
道路泥泞不堪,每一步都会深陷泥潭之内,要用全身的力气才能拔出来。
可众人依旧乐此不疲,他们在雨中狂奔,近乎癫狂...
马车上。
车外风雨大作,车内却似乎并不受影响,一香炉燃烧着,房遗爱搂着武媚娘和高阳在旖旎。
“夫君,方才路边站着的,应该就是梁州刺史,可夫君却视而不见,是不是有点过分?”
岂止是过分,简直一点脸都没给!
房遗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元白泽想要投机取巧,急功近利,以为靠着拍本驸马的马屁就能在官场上站稳脚跟,这如意算盘显然是打错,本驸马要看的是他的功绩,如果梁州治理的好,就算他不提,本驸马也会给陛下上书,令他加官进爵,可若百姓民不聊生,也别怪本驸马翻脸。”
天下巡查使,百官皆在监管的范围之内。
高阳和武媚娘齐齐点头,房遗爱说的很有道理, 不过对于元白泽的所作所为,还要慢慢了解。
看这架势,大雨没有个几天的功夫停不了。
不如就先在梁州城滞留一段时间,也好换换心情,领略领略梁州的风土人情。
“恩主,入了城门之后,前方不远处便是刺史府,是否需要卑下提前去通报一声?”
“不用,方才那元白泽不是看见本驸马来了嘛,还通报什么?”
“可是咱们将他们甩在身后...”
“元白泽会跑到前面的。”
房遗爱胸有成竹。
一行人缓缓向着刺史府前进,当车马听在门前,有一人携带着梁州众文武前来迎接。
正是元白泽!
这架势可把薛仁贵吓了一跳,这家伙不是在城外,怎么又出现在了刺史府?
神出鬼没!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货竟然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衫,看起来格外干练。
“梁州刺史元白泽,拜见房驸马!”
房遗爱终于掀开车帘,露出百看不厌的笑意,唏嘘片刻,带着歉意的说道:
“元大人客气啦,其实在城外,本驸马已经注意到刺史大人,只可惜雨势太大,本驸马便也没停留,有什么话咱们在刺史府说多好,不用淋雨,还能喝着热茶...”
元白泽黑着脸,忙是打起了精神道:
“是下官考虑的不周全,驸马快快入内,下官已经做好了酒菜,为驸马接风洗尘。”
“那就有劳元大人...这几位是...”
“哦哦,驸马,这些皆是梁州城的属官,也是下官的心腹,都是慕驸马之名,前来拜见的。”
“本驸马全是骂名,可没有什么好名声,元大人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这一下子,场面尬住!
元白泽一听,竟不知道要如何接话。
驸马确实眉清目秀,可在百姓中流传的名声却与样貌丝毫不符合。
“元大人,本驸马只是路过梁州,用不着这么多人的,传出去,世人不都得说本驸马爱慕虚荣,每逢出行必得前呼后拥...你这是害本驸马啊。”
“呀...”
元白泽吓了一跳,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