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程咬金的儿子,说话和做事方式都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程处弼和程咬金还有完全相同的脾气秉性,比如说贪财好色。
房遗爱叹了口气,他实在不好指责程处弼。
再说了,这件事,换作是他房遗爱,也这样做,不趁你病要你命,等你体力恢复,遭殃的还是我们。
只是房遗爱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与敏而学馆的人发生斗殴,事情本来就不小,惊天动地,牵扯其中的,超过百人。
如今又冒出来这么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陌生家伙,形势越来越复杂。
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到底是谁?!
房遗爱背着手,在众人面前团团转,正在思考着,程处弼递过来一根马鞭。
马鞭比麻绳还粗,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干嘛?!”
“老房,你也来抽这个狗东西几鞭子,给咱们兄弟出出气,可疼死我啦。”
房遗爱:“......”
特么变态啊!?
放在现代社会,程处弼绝对是个爱搞**的人,想法实在太匪夷所思。
“拿一边去,速将此人松绑,送到卧房之内修养,吩咐后厨煮一些粥饭。”
“什么!?”
程处弼以为自己听错了,大惊失色。
老房的意思,是要放了他?
怎么能做这么愚蠢的决定,方才若不是此人筋疲力尽,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其制服。
所以绝不能这样做,要不岂非是放虎归山?
房遗爱瞥了程处弼一眼,负手而立,程处弼和院子内的众人,都若有所思的样子。
众人都不愿意将这家伙放了!
他们可是房府的人,刚才受的苦头太大,不要了这小子的命,已经算是便宜了他。
“今日所有参加战斗的人,都去小绿那领赏钱,受伤严重的赏钱可翻倍,都下去吧。”
此话一出,顿时一拥而散。
程处弼惊呆了,这群狗东西也太没骨气,一些小恩小惠就把你们给收买。
可贫苦百姓家,累死累活的干,不就是为了赚点钱嘛?
这些奴仆和程处弼不一样,不是富二代,更拿不出动不动几千贯的零花钱。
他们的小目标,也不是先赚他一个亿!
所以只要二少爷给的钱达到了他们心中的标准,也就得饶人处且饶人。
“老房,那我呢?”
程处弼指了指自己,可怜兮兮,红肿依旧未消除。
连我老爹程咬金都没这么打过我,可自从跟了房遗爱,受伤程度一次比一次严重。
不行,得让老房补偿本少爷!
“你!?处弼,咱俩是什么关系,彼此都能为对方两肋插刀的,鲁国公府也不是差钱的地方,这医药费,就由你自己承担吧,千万别太见外。”
见外你大爷...
程处弼咬了咬牙,一肚子气,挨了顿揍不说,还搭上了不少钱,真是晦气。
心中苦楚的他只能坐在一旁,用冰块敷着自己肿胀的地方,恶狠狠的看着老房到底如何处置此人。
房遗爱摆了摆手,示意下人将此人松绑抬进去。
众人皆有恐惧之心,毕竟这家伙的身手实在惊人,犹如下山猛兽一般。
“怕什么?有本少爷在,他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一群怂货!
其实房遗爱心里也慌得一批,电视剧里演的情节历历在目,许多人都是装晕。
如果这小子也是装晕,那等松了绑,房遗爱肯定首当其中的遭殃。
好在事情没向糟糕的方向发展。
陌生人被房府的下人抬到了屋子内的床上,为了安全起见,房遗爱换了个婢女照顾他。
如果这家伙若是打女人,房遗爱也不会对他客气。
烧好的粥被喂了下去。
但他依旧没什么反应,房遗爱料想这家伙可能是饿坏啦,脸上面无血色,四肢冰凉。
若是再不摄入食物,恐就会被活活饿死?
没想到贞观年间,竟还能发生这样的事。
房遗爱不禁感慨,想到了今日出宫之前,魏征对他说的那些话,记忆犹新。
所谓的盛世,其实很有可能是表象!
身材这般魁梧的汉子,快要饿死,却仍不偷不抢,甚至还见义勇为...
有点意思!
房遗爱越来越感兴趣这个人的身份。
实际上他将此人救下,也有自己的打算。
正好房遗爱要巡查天下,这小子身手又这样诡谲,不妨将其收服带在身边。
这样,其武功高强,保护几个人的安全还是没问题的。
“每一个时辰给他喂一点粥水,直至其苏醒过来,到时候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本驸马。”
“是!”
房遗爱吩咐完之后,便准备起身离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于是先回了自己的卧房。
发现高阳公主正在做女工,她最近愈发心灵手巧,红布上面绣着的,乃是三只鸳鸯。
房遗爱皱了皱眉,凑过去盯着那副女工,问道:
“夫人,这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