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与房府的奴仆扭打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弱势群体。
因为读书人身体本就弱不禁风,那双手比姑娘的纤纤素手还要细腻许多。
成日读书识字,根本不干活。
这就导致读书人的身体素质,连三流人群都算不上。
程处弼也加入到了战斗之中。
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强身健体,毕竟很长时间没活动。
于是他便如天蓬元帅转世,一记扫堂腿,便踢向离他最近的那几个家伙。
顿时。
遭受攻击的书生觉的腹部绞痛,身体不听使唤。
仿佛一股巨大的外力,将他们推送出去,直至撞到了墙,才哀嚎落地。
轰鸣声不绝于耳。
“给本驸马狠狠的打,出了事,本驸马兜着!”
房遗爱疯狂的呜呜轩轩,指手画脚。
此时双方已经完全扭打在一起,一开始,场面局势并不明朗。
可房府的仆人本就占据了身体优势,人数又不少。
又听见驸马爷的鼓励,体内超级赛亚人基因顿时激活,变成战斗模式。
他们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尤其是程处弼,在里面气势汹涌,颇有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之意。
他毕竟从小习武。
虽然身体臃肿一点,但是武功底子极好,这群羸弱书生,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程处弼所过之处,周围书生便随之倒下,甚至有人口吐鲜血,牙齿爆出。
学馆之内狼藉的厉害,桌椅板凳满天飞。
而房遗爱,则是在门口气定神闲的看着,笑眯眯的,仿佛置身事外的高人。
青松先生气急败坏!
他比这些年轻的读书人,要长上几岁,论起学识,渊博许多,可论行动能力...唉...
青松先生脸色铁青,他被逼到墙角,瑟缩的靠在那里,浑身颤抖的盯着房遗爱:
“驸马,这可是天子脚下,你还有王法嘛?”
“你们诋毁本驸马名声的时候,可曾在乎过王法?”
房遗爱不为所动,身边有下人端着果盘,他拿起一个梨子,大口大口的吃着。
学堂之内,人流穿梭,血泪狂涌。
可惜啊,这个时代没有记录设备,不然的话,理应将这壮观的场面记录下来。
青松先生依旧嘴硬:
“驸马做的那些恶行,早晚公之于众,驸马这般对读书人,只会加剧读书人对于驸马的厌恶而已。”
“本驸马为何在乎你们怎么看?”
房遗爱平静如水:
“你们这些敏而文学馆中的学士,说是淡泊名利,但实际上,各个都是贪图虚名之辈。”
“可你们有没有真本事,在朝堂之内没办法立足,手无缚鸡之力又不能上战场。”
“所以朝中谁的风头大你们便抨击谁,是想以此来引起陛下的注意。”
“朝中诸公宽仁大量不与你们计较,但是我房遗爱是小肚鸡肠之辈,非要跟你好好算算账。”
青松先生有苦说不出。
他有些小看了房遗爱。
本以为这家伙不善言辞,可没想到唇枪舌剑,竟是如此厉害,令他无力反驳。
房遗爱嘴炮依旧在疯狂的输出着:
“青松先生!?狗屁,名号倒是起的响亮,想踩着我房遗爱上位,你们真不要脸。”
“裴寂萧瑀之事,陛下就在边上,可你们这群狗东西非要搬弄是非。”
“你们大肆讽刺本驸马,才好显示出你们的忠直,让百姓误以为你们才是国之栋梁。”
“可实际上,不过是巧舌如簧罢,这种事骗骗百姓还可以,也想骗本驸马?”
“今日你既然挑衅我房遗爱,我房遗爱便予以反击。”
“你们不是写文章散布整个长安城,今日我揍你,百姓皆看见,明日便有风言风语。”
“这不就是你青松先生想要看到的嘛,本驸马成全你!”
这一番言论,青松先生的气势已经完全被压制。
青松先生已经慌啦,从对房遗爱的无所畏惧,变成了现在的后怕、惊悚...
这家伙不要命啊!
跟一个亡命之徒比,永远赢不了,因为对方连命都不要,那他还怕什么呢?
“房遗爱,我劝你趁早收手,闹的太僵,你也不好全身而退...”
“干你屁事!?”
青松先生还没说完,房遗爱已经将他的话语打断。
“本驸马深知,我若是退一步,你们便会进一仗,我若是认怂,你们便得寸进尺。”
“你们这群狗东西,对本驸马尚且如此,平时对弱势群体什么样,我不敢想。”
“今日揍你们就揍了,你们不是文人嘛,不是能写文章嘛,写啊,随便骂。”
“若是被史官记录进了史书,甭管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都可以名留青史。”
青松先生已经近乎绝望。
他面无血色,眼中的那份淡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青松先生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他是读书人,读书明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