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不知如何是好。
他纵横了半辈子,却被自己的儿子给难住,这道题实在是太难啦,解不开。
“咬金,朕问你话呢...”
李世民有些微微的怒气。
这样的话听在程咬金的耳朵里,那就是杀气,程咬金的心里早已经慌了神。
“微臣...微臣...”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太子已经被打了个半死,程处弼自然也不能幸免。
“陛下,臣亦相信太子乃正直之人,此事,定然是小儿主导,不需要鞭子,微臣自有教训这混小子的手段。”
程咬金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这对父子,总要舍弃一个人出去,总不能两个人都在这宣政殿尴尬死。
“爹...爹...我不是故意的,那地方你不是也...”
啪!
程处弼本想说你也去过的,还未说出口,程咬金已经一个大嘴巴子迎了上来。
狗东西,老夫已经因为你受到了牵连,还想让老夫更惨嘛?
一声巨响过后,程处弼只感觉牙床都在跟着颤抖,半边脸立刻臃肿起来。
鼻血也跟着流淌下来...
“爹,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奶奶个孙子...”
又是一声巨响。
程处弼的另外半边脸也跟着臃肿,已经没了人样。
程咬金有自己的标准。
自己儿子的受伤程度,一定不能比太子轻,不然的话,鲁国公府恐要遭殃。
程处弼泣不成声!
以往他也去过青楼,并没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今日这是肿么啦!?
李承乾和程处弼打死都不会想到,这一切,罪魁祸首都是房遗爱。
房遗爱才是万恶之源,但这也没办法,毕竟他也只是想要退婚而已。
而且,人家最后是在客栈被抓走的!
“呼哧...呼哧...”
程咬金打的筋疲力尽,程处弼早已昏厥过去,程咬金是既心疼又感到可恨。
三个主谋已经处理了两个,唯一剩下的,就是房遗爱啦!
“陛下...老臣...”
房玄龄想要自告奋勇,看来只是挨一顿打便能解了灾厄,房玄龄当然要主动一些。
李世民没接话,那意思让房玄龄继续说下去。
房玄龄微微活动了一下,使得早已经麻木的双腿好受了一些,这才轻声说道:
“我这儿子,不比他哥房遗直,满肚子都是坏水,此次青楼寻欢,想必太子殿下和处弼贤侄都是受了我儿的忽悠,而他自己却全身而退,微臣了解他,还请陛下重罚房遗爱,令他知道陛下的底线,绝不可逾越。”
房玄龄叩首。
他不敢像程咬金那样,因为鞭子抽在儿子的身上会痛,他的心里也会痛。
父慈子笑!
“玄龄,你和遗爱都起来吧。”
程咬金、李承乾:“......”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同样都犯了错误,为什么陛下对于两个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这不公平。
房玄龄和房遗爱一阵的惊愕!
但他们内心的感受并不好,陛下越是含情脉脉,便越代表着笑里藏刀。
两个人默默起身,看的殿内的群臣目瞪口呆。
想来房相也是个正直的人,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可房相这个上梁正的不能再正。
而房遗爱则歪的不能再歪!
这是什么情况!?
这房遗爱莫不是隔壁老王的儿子...
李世民环顾了一下四周,正襟危坐,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众人沉默不语。
良久...
“今日殿内没有外人,朕都信的过,有些话,朕觉的有必要说清楚,房相你觉的呢?”
房玄龄苦涩,恭维说道:
“陛下所言甚是!”
李世民心念一动,继续说道:
“自朕赐婚高阳和房遗爱,先是房遗爱坠马,耽误了两个人成婚,朕无话可说,朕也理解,再然后,房遗爱以‘恐婚’为由,百般推辞,朕也没放在心上,如今好事将近,房遗爱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去了青楼,而且给朕来了一出金蝉脱壳,朕看出来啦,这是要违抗圣明,房遗爱就是想要忤逆圣意,不想与高阳完婚。”
轰!
房玄龄觉的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一个重物狠狠的砸了一下,抗命,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既然房遗爱抗命,那也没什么可说的,房相久在朝中,当知我大唐法制,房遗爱既不想活,那便死了吧,三日后,将房遗爱推出宫外,斩首示众!”
众人:“......”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慌啦,一旁的长孙无忌和魏征,都被吓了一跳。
房遗爱心里咯噔一下。
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他好不容易穿越过来,想要做个逍遥的公子哥。
可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要死啦?
老天爷一定是在开玩笑!
房遗爱抬头看了看李世民,这个和蔼慈祥的中年人这一刻彻底迸发怒火。
不要啊,我房遗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