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帝王家中也有烦恼事,因为李承乾私自出行,且生死未卜,长孙皇后每日哭泣无眠。
长孙皇后寝宫。
“母后,您也别太过于忧心,太子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一旁,高阳暖心的侍奉着,为长孙皇后端上了一杯刚刚熬制的姜汤。
见到母后伤心,高阳公主的小心肝也跟着高悬起来。
这叫什么事?
自己的未婚夫忽悠自己的亲哥哥去前线送死,这种狗血剧情都能想的出来。
“你哥未出过远门,又对人情世故不了解,要是被梁师都抓住,母后可怎么活?”
长孙皇后泣不成声,眼泪如豆瓣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落。
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李承乾那些胡作非为的场景。
现在回想起来,倒觉的这样的日子是幸福,长孙皇后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见李承乾。
高阳想要伸手去擦眼泪,可还是讪讪缩回了手,气鼓鼓的说道:
“母后,这都是房遗爱搞的鬼,如果不是他,太子哥哥不可能去朔方的。”
想到那一日,自己也在场,高阳就隐隐感觉到,房遗爱话里有煽风点火的迹象。
这是要扒拉事啊!
“太子哥哥去朔方已经有些日子啦,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事情进展的是否顺利?”
高阳也从一个无知的少女开始变成了一个小怨妇。
再看长孙皇后,两只双眼已经完全肿胀了起来,通红未消,丰韵美人已变的没眼看。
“母后,您已经四五日没睡觉啦,要不还是去躺一会吧,高阳在这守着,有什么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禀报母后。”
“母后睡不着,高阳,你别陪着母后啦,回去吧。”
“我不,高阳就要留在这侍奉母后。”
瞧瞧,多听话、多懂事、多会照顾人?
可这么个好姑娘,长孙皇后便不明白,为什么那房遗爱要一直抗拒。
以为我皇室的闺女嫁不出去?
若非陛下一直压着,长孙皇后真想收回婚约,介时想要招个驸马,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高阳,那房遗爱最近在做什么?”
高阳定了定神,正色说道:
“儿臣一直在派人盯着他,他近几日都在东林山盯着煤矿那边的事,好像对我哥很不上心!”
“这个狗东西,将我儿骗去前线,自己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母后心痛啊,他们自诩兄弟情深,如今房遗爱在长安城吃喝玩乐,但是我儿却在前线感受着风沙粗粝,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嘛?”
“母后,要不要派人去教训房遗爱一顿?”
高阳公主咬了咬牙,他早就想殴打房遗爱,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
“那便算啦,母后好歹是大唐王后,不能做如此不修边幅之事,且等等你哥哥的消息,再做定夺吧。”
“好!”
高阳公主撅了撅嘴,母女二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彼此之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但是内心深处,却都翻江倒海一般!
……
……
另一个担心的人是李世民。
按理来说平定一个小小的朔方城,对于大唐锐士来说,不过是顺手拈来而已。
但因为自己的儿子在敌城,李世民每日都要过问战事情况。
本希望李承乾能为自己分忧,不曾想越帮越乱,让李世民不由的忧心忡忡。
此时距离李承乾离开长安入朔方,已经过去了十多日的时间!
房玄龄坐在中书省之内审查文书,但是内心始终安静不下来,片刻之后,魏征急匆匆而来。
“房相,朔方急报!”
房玄龄接过魏征手中的奏疏,心里不由的咯噔一声,心里没底的问道:
“魏相,不会是太子殿下…出了什么意外吧?”
这是目前房玄龄最担心的事情!
魏征露出一个难以揣度的眼神,不由的苦笑说道:
“房相何不自己看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房相何必害怕呢?”
娘的,竟然连魏征这种直来直去的人都开始打哑谜,看来没好事啦。
房玄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轻声说道:
“此时我大军应该刚行至半途,还未到朔方前线,朔方却这个时候来奏报,八成是噩耗!”
房玄龄心惊肉跳。
他淡然喘息着粗气。
良久过后,终于平定心绪,将那封奏报打开,看着上面的文字,脸色由凝重竟开始变的轻松起来。
“房相,这上面如何写的?”
房玄龄扭头:
“魏相没看过?”
魏征说道:
“这是自然,我知房相不仅担心太子安危,更担心遗爱的安全,因此这奏报送到老夫手里的第一时间,老夫便拿过来先让房相观看!”
房玄龄有些激动,感激涕零的说道:
“好兄弟呀,魏相,你我这就入殿觐见陛下!”
说罢,拉着魏征的手便要去宣政殿,不管魏征如何询问,房玄龄就是不答话。
如闷头老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