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无语。
简直是太丢人,他堂堂江夏王,竟然落的如此下场。
正不知如何是好,一抬眸,却发现房遗爱正在大棚之间无所事事的啃着黄瓜。
“贤侄,贤侄啊...”
听见有人呼喊,房遗爱赶紧举目望去,见到来的人竟是李道宗。
这老东西...
房遗爱现在已经对李道宗没有丝毫的敬谓感,因为他总是来找房府的麻烦。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世伯,你好呀。”
房遗爱笑眯眯的,不过他的笑,有点笑里藏刀的意思。
但他见到李道宗并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师爷和七八个身材魁梧的侍卫。
“贤侄,可否容老夫进去一观?”
李道宗只想搞清楚房遗爱到底在做什么而已。
房遗爱微微皱眉:
“世伯想进来,这显然不合适,我的弟兄们都在忙碌着,要是不小心伤到世伯,小侄过意不去。”
借口!
李道宗有些沉闷。
老夫和你爹房玄龄都是同朝为官的,用的着这样,老夫又不抢你的东西。
但李道宗依旧面带笑意。
因为他知道房遗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若是好好说话,他也笑着跟你交谈。
可你一旦发火,这狗东西可是六亲不认!
“贤侄,可否借一步说话?”
既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房遗爱隐隐有让他下不来台的势头,李道宗便想着两人密探。
却不知,房遗爱根本不给脸!
“不借!”
房遗爱将手里的那根黄瓜吃完,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什么见不的人的,世伯若是有事就在这说吧。”
两个大老爷们在暗处,房遗爱享受不了这种感觉。
李道宗算是被这臭小子的死皮赖脸给折服。
他也不隐瞒啦,直接开门见山,不顾脸面的问道:
“敢问贤侄,你搭建的这些棚子,作何用处,还有覆盖在上面透明的东西,是什么呀?”
来刨根问底!
他岂会不了解李道宗到底在想什么,是想来偷师,然后回去效仿本公子。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世伯,你问这个做什么?小侄就是胡乱倒腾而已,再说小侄似乎没有义务向世伯汇报这些。”
房遗爱平时最恨的就是这些问东问西又好信的人!
可李道宗却有点忍不住,房遗爱这家伙,一看就是不良少年。
若不是顾忌着房玄龄的几分薄面,李道宗说不定就要亲自大打出手。
“咳咳,贤侄,老夫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老夫...只是好奇而已!”
“这好奇的人多了,小侄每个人都要给解释一遍吗?世伯,没什么事你就打道回府,小侄还忙着呢。”
李道宗终于拉下脸:
“你这小子,好生无礼,老夫来只是提醒你而已,跟陛下要了几千亩荒地,这是徒耗钱粮,秋冬之日怎么能种出粮食呢,要是能种出来,我给你叫爹!”
“世伯,千万别这样,我怕折寿!”
房遗爱嗤之以鼻,本公子要是有你这种儿子,得少活十年。
李道宗实在是无计可施,周围很多人都在看江夏王府的笑话,无奈只能铩羽而归。
而他对房遗爱的怨念,越来越深!
其后几日的时间,李道宗一直派人盯着城西大棚,可无奈房府的仆人看护太严,根本不给他们可乘之机。
直到第五日,师爷又带着兴奋的笑容冲进了府内。。
“王爷,有线索。”
李道宗整个人已经是毫无精神,瘫坐在椅子上,漫无目的的喝着热茶。
“有什么事说吧,不必有这么大的反应!”
师爷:“......”
他镇静片刻,这才弯腰说道:
“王爷,据闻宫中最近在更换窗户纸,但是更换的却不是以往那种刷了黄油的薄纸,而就是房遗爱覆盖在大棚上之物,小的让人打听了,此物叫做明瓦!”
“明瓦!?”
李道宗一下子来了精神,这东西竟然可以取代窗户纸。
那便说明明瓦具有和窗户纸一样的效能,而且,要比窗户纸优点更多,才能取代窗户纸。
皇宫之内更换明瓦...
李道宗敏锐的注意到关键字眼,房遗爱敢如此做,应该是得到了陛下的同意。
“师爷,你可知这明瓦是如何制成的?”
李道宗总不能入宫去见皇上。
师爷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说道:
“入宫安装明瓦之人,都是房遗爱安排的心腹,他们嘴巴很严,小人曾让人试图用金钱收买,但是根本不能成功,看的出来,这小子是有意防范我们。”
“这小狐狸!”
李道宗恶狠狠的怒斥一句,坑了老夫那么多次,老夫想了解点真相都不行。
“这样说,我们得到的消息,只是明瓦的名字,其余任何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小的已经努力过了,非小的无能,实在是房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