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王!?
长孙皇后皱了皱眉头,江夏王又惹了什么事,看陛下的样子,似乎十分不开心。
“陛下,因何传唤江夏王?”
老李一筹莫展,连喝茶的心思也没有:
“朕想问问江夏王,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因何敢不顾百姓生死,以卑劣手段报复房遗爱?”
长孙皇后:“......”
不对啊!
长孙皇后若有所思起来。
江夏王一向是陛下的心腹,报复房遗爱,也是那日在皇庭之上陛下默允的。
难不成江夏王僭越了?
长孙皇后没继续再问,她现在连自己儿子都管不过来,又哪有心思想其它的。
“陛下,承乾那边...”
长孙无垢欲言又止。
“承乾?承乾怎么啦?”
长孙皇后叹了口气,露出萧索的神色:
“这孩子报复心理太强,锐气太盛,陛下今日斥责于他,还令他向房遗爱学习,承乾一定怀恨在心,臣妾是担心...担心承乾向房遗爱寻仇,给房遗爱惹麻烦!”
这句话直接给老李逗笑了。
老李叹气着摇了摇头,他对李承乾宠溺至极,即便他是个混账东西。
但身为父亲,老李只怪自己没有教导好!
东宫的太子太傅不知道甄选了多少个,却没有一个是李承乾的对手,不是当场疯掉,就是被李承乾逼走。
想到这,老李感慨万千,目光变的凌厉起来。
“观音婢,你究竟何意啊?”
长孙皇后目光如电,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臣妾觉的,承乾没轻没重,那房遗爱说不定会吃亏,房遗爱毕竟是房相之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陛下这边也不好跟房相交代。”
李世民不疾不徐的说道:
“若是以往,这担忧是该有的,可现在,朕反而是不担心啦。”
长孙皇后不解:“陛下此言何意?”
“朕今日方见到了房遗爱,觉的这混小子坠马之后,竟变的聪明起来,若论聪明程度,承乾恐不是对手,他不去找房遗爱的麻烦还好,若是去了,吃亏的定然是他自己。”
李世民充满信心,不过,他站在房遗爱的那一头。
今日所见,房遗爱所表现出来的心智,远非一般常人所及,言谈举止都恰到好处。
若不是生在将相自家,世俗的他也将混的顺风顺水。
房遗爱给老李留下的印象太过于圆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听李世民这么一说,长孙皇后更慌啦。
“陛下,那让承乾吃亏...也不行啊。”
李承乾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断了骨头连着筋,身为人母,岂有不护子的想法?
老李立刻道:
“让承乾吃点亏倒好,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这皇宫除了朕,没人能压的住他,倒不妨让房遗爱替朕管教管教他,让他也知道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长孙皇后欲哭无泪,这他娘的是亲爹吗?
“观音婢,你放心吧,房遗爱是有分寸的,他分的清谁是君,谁是臣,承乾也可以跟着他学些本事。”
既然老李已经是这个态度,长孙皇后也就闭口不言。
......
......
李承乾已是回了东宫。
他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两条眉毛纠结在一起,一想到房遗爱,怒火便狂涌。
父皇还让我向房遗爱学习...什么时候败家子都能成为本太子的偶像啦?
李承乾大步流星入东宫,他要借酒浇愁!
“殿下,您回来啦?”
一个身材瘦弱,个头不高的小太监,屁颠屁颠的凑过来,活像是见到了主人的狗。
他叫刘田,乃是李承乾的内侍伴读。
说白了,刘田从来都不督促李承乾读书,倒是给李承乾厮混出了不少策略。
“你个狗东西,叫唤什么,吓本宫一跳!”
话音未落,李承乾便要一个耳光扇过去,但刘田似乎早已心领神会,灵活躲开。
在东宫,闪避太子攻击是必修课,谁要是躲的慢,被太子打的鼻青脸肿,那就是活该。
“殿下,何人惹您生气啦?”
刘田很懂李承乾的心思,摆了摆手,对一旁的婢女道:
“去,叫几个舞姬,给殿下解解闷,然后将殿下珍藏多年的好酒拿出来。”
两个人入了堂内,李承乾的话匣子就像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的打开。
“房遗爱这厮...欺人太甚!”
刘田心思聪慧,立刻联想到李承乾跟着陛下出宫,一定是在房府吃了什么亏。
“这混蛋是吃了狗胆,竟然敢惹殿下生气,殿下不妨跟小的说说,小的或许有办法!”
“你!?”
李承乾自然是瞧不起他的。
但内心的怨恨令他不吐不快,李承乾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到到尾讲了一遍。
包括房遗爱在房府挑衅于他,以及父皇让自己跟着房遗爱学习之事,都润色一遍。
言辞是有些夸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