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裹挟着程咬金那些值钱的宝物,一路狂奔前往房府,他还是没有抵抗住房遗爱的花言巧语。
但在他心里,这是出于兄弟情义的拔刀相助!
“房二,你看这些,够了吧?”
程处弼气喘吁吁,进了房门之后,便将手中宝物一股脑的全都摊在了桌面上。
房遗爱左右四顾,眼花缭乱!
这个程咬金,果然贪腐的厉害。
瞧这幅古迹字画,少说有近乎百年的历史,如画龙点睛,栩栩如生。
还有精益剔透的青翠玉璧,大到一只手都拿不住,摸起来有婴儿肌肤一般的触感。
银饰、珍珠、玛瑙、琥珀、犀牛皮...数不胜数!
房遗爱喜出望外,他知道程咬金的脾气。
但是程处弼竟冒着极大的风险帮助于他,让房遗爱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动,真兄弟啊。
“处弼,大恩不言谢,小绿,快,叫上几个下人,赶紧带着这些东西去牙行,一会程叔父该杀过来啦。”
房遗爱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他的思路依旧很清晰。
程咬金是个蛮横无理之人。
跟他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鸡同鸭讲。
只有将这些东西典当出去,换成铜钱,造成宝物已被卖掉的既成事实,才能让程咬金善罢甘休。
可若是如此,程处弼便免不了要挨一顿毒打!
思及此处,房遗爱便是红了眼睛,见到程处弼那胖乎乎的面庞,竟是泪眼婆娑的样子。
“呀...房二,你咋还落泪了?”
感动呐!
“处弼!”
房遗爱从尴尬中解脱出来,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皱了皱眉道:
“本公子看你印堂发黑,似有血光之灾,要不你这几日出去避一避,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程处弼懵了!
他挺直了腰板,大咧咧无所畏惧的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是鲁国公程咬金之子,谁敢对我生出不轨之心,多虑了!”
“要是你爹程叔父想让你见血呢?”
程处弼:“......”
他顿时茅塞顿开。
对呀,自己偷了老爹这么多东西,老爹定然怒火中烧,说不定现在就提着斧子在赶来的路上。
该...如何是好!?
程处弼仿佛热锅之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处弼,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是想被你爹揍的头破血流嘛?”
程处弼道:
“本公子倒是想走...但是,去哪啊?”
“这些年我程处弼在长安城人缘混的不好,可谓是名声扫地,以至于现在除了你这,没有其他的安身之处。”
“房二,要不我把这些东西给我爹送回去?”
怂了这是。
房遗爱岂会同意,到嘴里的鸭子还能让你飞了不曾?
“这怎么可以!?处弼,开弓没有回头箭,东西既然已经偷出来了,就算你送回去,程叔父也不会轻饶了你。”
“这样,本公子给你出个招!”
“你先去长安城找一家青楼,在里面包一间房,先夜夜笙歌一段时间,过几日我便去接你。”
也只能如此啦。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要去青楼隐匿踪迹,他还有点小激动。
心里一阵感慨,程处弼苦笑道:
“房二,我这可都是为了你,未来你若是赚钱了,可不能亏待了我。”
“知道了知道了,你要是再磨叽,就该和程世叔迎面相撞啦。”
时间紧迫,已不能继续寒暄。
程处弼再次一溜烟的消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房遗爱也没闲着,看着小绿带来的几个下人,语重心长的吩咐道:
“小绿,你带着他们,将这些东西送到牙行卖了,告诉牙行的伙计,未来我们会赎回来的。”
“办事一定要利索迅速,至于价钱,差不多就行!”
他只想要一点启动资金,‘闲鱼’店铺的经营是不需要成本的,只要盘下了店铺,房遗爱就有信心能赚钱。
“二少爷,你不跟着一起去嘛?”
房遗爱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道:
“我去个屁,本少爷得在这应付,我料想程叔父已经杀过来了,他若是见不到人,还不得拆了这房府。”
“哦哦哦!”
小绿重重点头,意识到自家二少爷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不容分说,便去办事。
几个人的身影刚消失不久,房遗爱的目光盯着门口,暗暗道了一句:
“有杀气!”
果然,不出半盏茶的功夫,程咬金已是拍马赶到,提着八卦宣花斧便夺门而入,肆无忌惮的在房府搜查起来。
“畜生,你给老夫滚出来...”
房遗爱顿时没了喝茶的心思,赶紧笑脸相迎,目光炯炯的盯着程咬金:
“世叔,是什么东南西北风把您给吹来了?您找什么畜生,找畜生应该去畜生市场啊,这是房府!”
嘭!
程咬金咬牙,大斧狠狠砸在地面上,青石地板都给砸的遍布裂纹,对着房遗爱怒目而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