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殿下,他们两国距离契芯太远了,还不如让他们去骨利干,拦截冒顿的退路!”阿史那土门道。
“我原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右谷蠡王说你们损失惨重,军备折损严重,我也不能逼着你们去送命不成。
原本我想着攻下了契芯,就向陛下奏请,将这块膏腴的土地赐给新北奴。
现在看,倒是不用奏请了!”李道远一脸的可惜,“算了,拼一拼,应该也能拼过的。
就烦请右谷蠡王回去跟军臣单于转述,到时候室丹集合大军过境,还请行一下方便。”
言下之意,就是送客。
阿史那土门屁股都没有坐热呢。
他观察李道远的表情,见他不似说假话,心里也是焦急。
他们在乔巴山呆了快一年了,早就想挪窝了。
本来想借机捞点好处,可李道远不按套路出牌。
而且,他看了这一批乾军,装备之精锐,看的他眼红不已。
那甲胄乌黑泛着冷光,一看就是最上等的精钢制成。
箭矢难穿。
还有那一门门雷霆炮,恨不得全都抢走。
“衡王殿下,吉鞨室丹两国军队距离契芯太远,这一来一回耽误时间不说,还容易延误战机。
我们虽然损失重,但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希望衡王殿下能送我们一批军备,我们立即发兵!”
李道远却忽悠道:“主力在后面,我们怎么可能携带大批量的军备?如果大军来了,也就不需要军臣部当先锋了。
我们大乾,向来是不会亏待功臣的,等战事停歇,必然会论功行赏。
今年,军臣部寸功未立,张口便要军备,这要是传到陛下耳中,你让陛下怎么想?
这些年来,大乾的粮草源源不断的进入新北奴,让新北奴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
再看看吉鞨和室丹,可从来都不会提前问我们要军备。
该给的赏赐,我大乾不会吝啬分毫,不该要的,也别伸手!”
说完,李道远起身,掀开了帘子,“右谷蠡王,请吧!”
阿史那土门进来,连口水都没有喝,在看李道远,脸上带着一丝不耐,显然是生气了。
李世隆御驾亲征,几十万大军在边境,这种时候激怒李道远,要是事后算账,太不划算了。
北奴没有分裂,大乾尚有实力对抗。
现在北奴分裂成这个鬼模样,怎么打?
想到这里,阿史那土门咬牙道:“三万先锋部队,可行?”
李道远道:“多少兵力随你们,只要你们能钳制住契芯部三天即可,到时候,我们双面包抄,吃下契芯部落。
我算你们首功,陛下一高兴,少不了你们的功劳。
到时候无论是军备,还是粮草,都不会少的。”
“好,我信衡王殿下,但口说无凭,不如衡王殿下写一封信,我向单于也好有个交代!”阿史那土门道。
李道远脸色这才稍为好看点,他放下了帘子,“也罢,那本王就写封信,右谷蠡王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了。
我这就让人埋锅造饭,一会儿咱两喝点!”
说着,就坐上去,开始写信。
阿史那土门坐在一旁等候,小兵也端来了上等的香茶和点心,他这才松了口气。
心里则是在想,李道远身后到底有多少主力大军。
因为李世隆御驾亲征,所以边界线主要要道,都开始封锁了。
新北奴这些人想探听消息,也变得更难了。
李道远随后胡扯的一句,阿史那土门真信了。
半点好处没捞到就低头,也是害怕秋后算账。
写完了信,用火漆封好,李道远把信递了过去。
阿史那土门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破损,才塞进了衣服里。
“走,右谷蠡王,咱们今天必须喝上一杯!”
李道远拉住阿史那土门的手,满脸是笑,变脸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阿史那土门喝的微醺,也没多呆,带着信就离开了乾军驻地。
一阵风吹过,阿史那土门清醒了不少,他回头看了看冲着自己挥手的李道远,不由道:“我是不是被忽悠了?”
第三天,阿史那土门回到了乔巴山驻地。
军臣立马召见了他,“跟乾军谈的怎么样?”
阿史那土门舔了舔有些皲裂的嘴唇,把这一次会面的事情说了出来,“大乾的主力部队还在后面,李道远说,有十万人左右,在甘州,肃州,都有七八万大军。
这一次他们足足动用了三十五万大军!
骑兵就有二十万,雷霆炮万门,步枪二十万支,手雷人手五个,子弹都有四五百万发!”
阿史那土门,每说一句,军臣脸上的血色就少一分。
雷霆炮万门,步枪二十万支,子弹四五百万发,手雷人手五个。
这要是上了战场,一人来一枪,就没几个人能站着了吧?
秦黑曾经带了几门雷霆炮过来,那威力他是见过的。
万门,他都不敢想了。
那毁天灭地的场景,只是想想,就觉得遍体生寒。
“假的,大乾人肯定夸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