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丫头毕竟来历不明,待我查清楚此人背景再用也不迟。”马车旁月奴敲了敲车厢对里面的人低语。
“准。”车内的声音慵懒着应了一声。
江衿离月奴隔着两米的距离跟着队伍慢悠悠的走着,她张开手掌,一个血淋淋的肉洞,现在已经干涸不在流血,可她自从月奴给她喂了药丸之后再也没感觉到疼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全部结痂,正当她感叹这药不是古代版云南白药的时候,脑海中突然传出来一道声音。
“这个公主好眼熟啊,刚才想说来着,又怕吓到你,被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察觉。”识海中的小白飘悠来悠去的晃荡说着。
“眼熟?你见过她?在哪里见到的?”江衿垂着头和她说着。。
“我忘记了……但是我应该是见过她,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很熟悉。”
江衿:“你是觉得她的脸熟悉,可我总觉得她的声音再哪里听见过…”
小白绕了绕:“不过说来还有件奇怪的,你身上伤怎么这么快就结痂了…那个凶巴巴的女人给你喂的也就是普通的止血丸呀。”
普通的止血丸!
也对!没见公主时她只需要保证我不死在公主面前,至于公主之后怎么安排,我是生是死与她毫无干系,又怎么一上来就拿珍贵的药浪费在一个随意买卖的奴才身上呢!
江衿脑子飞转,赶紧将手张大,将伤口撑开,又将身体其他看起来渗人其实无关紧要的小伤口用精神力全部冲开,一时间血慢慢又重新将这身破布染成暗红色。
月奴在前面走着,似乎有所察觉往后看了眼江衿,只见她浑身的伤口像是经受不住奔波而崩裂。
江衿看着月奴现在的脸色,应该就猜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估计挺吓人,随时像撒手去了的样子。
月奴从随身的药包里掏出一粒走向江衿给她服下去:“言小公子在后面,我去给他打声招呼,你随他的马车进宫。”
江衿乖顺的点点头。
月奴朝后面走去,朝车上的人说了几声,只见车上那少年掀开帘子朝着江衿望去,一脸嫌弃,又给月奴说了些什么,月奴朝她挥了挥手,示意江衿过来。
江衿低着头小碎步的跑过来。
“行了,要不是看在姑姑您的面子上,这种人休想近我三米内,罢了,既然姑姑开口了,你便上来吧。”
月奴朝少年行了一礼:“多谢言小公子。”
月奴走之前给江衿手腕和脚腕上束了法器:将她抬上去。
江衿感叹,不愧是长公主的人啊
“多麻烦各位大人照应了。”月奴朝言束周围的侍卫行了个点头礼。
“姑姑放心。”
江衿被送上马车,说是送上马车,其实也就是打横滚了上去,她抬脸正好就在言束脚边。
言束低头左看看右看看,眼底散着好奇的光:“奇了怪了,左右也就是个脏小孩,你是怎么让公主看上眼的?”
江衿直视着言束浅色的眼睛:“我还以为公子嫌弃我,不愿和我讲一句话呢。”
“嫌弃是自然嫌弃的,爱美是人之天性,我又没有自虐眼睛的癖好,只不过好奇也是真好奇啊。”言束笑着,端起矮桌上的茶润了润唇。
江衿拱起身,因为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又是疼的一阵龇牙咧嘴,终于坐了起来靠在了车厢壁上慢悠悠板着个脸:“公子,好奇心害死猫呀。”
“噗……”言束刚入口的茶差点呛死他。
“怎么了公子!”外面的人喊了一声。
言束咳了几声:“无事,车太颠簸呛了口水,继续赶路。”
“好奇心害死猫?我?哈哈哈哈哈公主不会是看上了你一本正经讲笑话的天赋吧。”
“说不定,也真有可能。”江衿歪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言束渐渐收敛了笑容,仔细将江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江衿合上眼避开他肆无忌惮的视线。
“你是什么杀死木猴的?”言束声音沉稳听不出喜怒。
“……”
“不说?你觉得本公子要殿下要一个奴才,她会给不给。”
江衿睁开眼睛,抿了抿干裂的唇:“人到快死的地步,自然有反击的力量。”
言束嗤笑一声:“少他妈蒙我,你手上拿的武器是童陈的吧,他可不会让一个蝼蚁脏了他的东西,你到底是谁。”
“木猴的血是黑的,高台之上的你,看到了吗。”江衿直视着他的眼睛。
童陈的叉刺由鲜血喂养出灵了,自然不会往自己武器上涂毒影响叉刺进食。木猴等人的吃食有专人负责,而江衿这身衣服上并无藏毒的地方,这血……
“你是长公主的人?东越用毒当之无愧第一人便是长公主身边的月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月奴出手了,能让月奴出手必定是长公主下了命令,能让长公主下命令的你,自然也不是随意买卖的奴才。”
“也许我就是随意买卖的奴才呢。”江衿神色自然眼睛含带笑意回应。
原来是月奴出的手,长公主为何让我活着,江衿努力回想与长公主相处的时刻……她好像格外喜欢我的脸……
不会吧!古早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