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
她知道菊苒有功夫在身,虽然从未展示过,但练武的根骨跟一般人不一样,她一眼就能看出。
“奴想出去一趟,为期三个月,三个月后,奴会准时回来。”
菊苒站在门口,望着夜空,幽幽的开口。
“去处理点私事,也是我的心结,完了我就回来,您放心,按照咱们的约定我会往后顺延三个月。”
袁梦挑眉,其实对于菊苒这个人,她了解不太多。
两人之间也不是敌对关系,她懒得费时间去调查一个人。
她遇到的苦命人不少,人各有各的故事,但万变不离其宗,就是她们都是弱势的一方,也是被人欺负的可怜虫。
当时救她也是有条件的,需要她为自己效力五年,坐镇雅楼,成为台柱子。
五年后,各不相欠。
实在是她那一手笛音,太引人侧目了。
她每次出场,要么以轻纱拂面,要么以珠帘遮挡,从未全貌示人。
就连她手中的墨笛,也被袁梦给她换成了玉笛。
她要的是人家才艺,自然不会介意她以什么面目出现,只要能引起观众捧场,有人愿意掏银子,就足够了。
再说,她捧起来的梅兰竹菊,本就是不沾染世俗的雅人,只能远观,不可亵渎,谁怀了她的规矩谁倒霉。
“需要帮手吗?我可以借给你。”
当然,借人出的人也是要收钱的,好在她不差钱。
听着袁梦的询问,菊苒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紧接着又抱拳行礼,
“
多谢主子准许,我自己可以。”
“行吧,我会跟花娘说一声,让她做个安排。”
袁梦看她一眼,都说江湖儿女,生性洒脱,但此时那双眼睛里透着仇怨,把清理脱俗气质破坏了几分。
“那你就择日启程吧。”
“……谢谢你,”菊苒张了张嘴,最后只有这三个字。
“无妨,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我相信你的人品。”
袁梦走出门,终究没忍住又多说了一句。
“你是傲霜斗雪的菊花,本就性格淡雅,不要让那些俗物遮了你的眼,有些人不值得,便不要用命拼,万一你俩死在一起,岂不是膈应?”
菊苒:“……”
前半句她听着还很感动,但到了最后一句,又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主子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跟那样一对狗男女死在一起,确实够膈应的。
也不知怎么,自从得那人要成亲的消息,她憋在心里的郁闷一直堵着心口,竟然被主子一句话给破功了。
心里的郁气散了,露出几天以来第一个淡笑,
“多谢主子宽慰,我这次了结了私事,也算是跟自己做个了断。以后山高水远,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你能想通就好,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没必要把自己推进死胡同,回头看看,天阔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袁梦看她一眼,摆摆手,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她可以提醒,但不会阻止。
看着天色不早,袁梦也没再逗
留,纵身一跃,上了屋顶,看着依旧灯火通明,人影绰绰,琴音绕梁的迎客楼,微微勾了下唇角,食色性也,恒古不变。
飞身越过楼台,落在雅楼外的胡同内。
背着手刚走几步,就听到一声痛苦的哼声声,
顺着声音看过去,入眼就是一副白花花的身体。
大冷天的,竟然有人一丝不挂的趴在地上,在他旁边扔着散落一地的衣裳,头发散乱,看着好像有点神志不清的样子。
只看一眼,袁梦就别开了眼,嘴角一抽,这是哪个不要脸的把人祸害的这么惨。
“救命……救命啊,呜呜……”
男人也不知是不是感知到周围有人了,动了动身体,膈应的袁梦立马加快了脚步,她怕长针眼。
那人扭动了半天,好似才发现自己身上没衣裳,愣怔片刻后,猛地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又是一声怒吼 。
也不知是不是用力过大了扯到伤口,倒吸口凉气,又趴到了地上。
“上官阳,你他么孙子,爷跟你势不两立,嘶……”
听着身后的怒吼,袁梦脚步一顿,这是上官阳干的?
啧啧……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还是个男女通吃的货色,也不知长公主知不知道自己儿子有断袖之癖?
等那人悉悉索索的把衣裳披上,尝试着站起来,好几次都失败了。
趁着月色,袁梦也看清了对面的人。
在梅雪门前跟上官阳叫嚣的潘邈。
看着他艰难的扶着墙起身,白皙的胳膊上露出一
道道红痕,应该是被绳子勒出来的。
袁梦哑然,现在这人都玩的这么野吗?
抚了下脸上的面具,捏了下嗓子,才看向潘邈,
“那个,需要我帮你叫一辆马车吗?”
听到有人开口,潘邈眼睛瞬间一亮,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又猛地低下头,“多谢……多谢仁兄出于援手,在下感激不尽。”
“那你稍后,我去给你叫车。”
袁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