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长公主沉浸在自己私事中的时间比较多,从女儿出生就安排了嬷嬷和妈妈,对女儿的性情了解很表面。
“怎么?那袁氏为难你了?”
上官婼听着母亲的询问,愣了下,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若说她堂堂郡主被一个乡下女人给刁难了,说明她没本事。
若说没有,她被袁氏怼的到现在还心口疼。
“倒也不算为难,而是女儿无法跟袁氏交流,劳心费力,听的人气闷,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愧对母亲所托。”
想了下,上官婼还是忍下了这口气,暂时没告状。反正母亲对袁氏也没好感,不急于一时。
果然,长公主听到女儿的语气,忍不住弯了下嘴角
“袁氏属于乡野刁民,你是堂堂郡主,话不投机很正常。大冷的天,回去休息吧,母亲让人炖了鱼胶,一会儿着人给你送过去。”
“是,”
上官诺回到自己院子,脸色就彻底黑了,连着砸了两个茶盏,才勉强让自己顺气。
鹂儿又让人重新备了茶盏,小心的端到上官婼面前,忐忑的开口。
“郡主,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婢子不懂,刚才长公主问起时,郡主为何不趁机告袁氏一状,也好让长公主为您做主?”
“你懂什么,袁氏那个泼妇,如果她添油加醋的损我名声,母亲虽然会生气处理袁氏,但本郡主也会受到连累。母亲本就讨厌袁氏,我何必多此一举?”
上官婼
接过茶盏,一口气全喝了,被气得口干舌燥心火旺,连着喝了两碗茶缓才平复心情。
吃了母亲送来的鱼胶,用了点膳食,准备休息,为宫宴养足精神。
半个时辰后,她猛地惊醒,肚子拧巴着疼,吓得鹂儿连忙冲上去。
“郡主,您怎么了?”
看着她额头上冒的虚汗,鹂儿连忙拿帕子给她擦干净,
“我肚子痛,快扶我去净房。”
鹂儿招呼几个婢子刚把她扶到恭桶上坐下,就听到噗地一声,那味道~,恶臭无比。
上官婼脸色涨的通红,但又实在是控制不住。
一番下泄,整个人都虚脱了,
“去准备,本郡主要沐浴。”
这味道,她自己也受不了。
鹂儿不敢怠慢,命人准备热水,刚洗涮一番,换了干净衣裳,躺倒床上没喘口气,肚子又是一阵绞痛。
“鹂儿,快,扶本郡主进去。”
又是一阵宣泄,上官诺就不行了,虚弱的摆摆手,咬紧牙关吩咐,
“准备热水,沐浴。”
“郡主,婢子已经派人去叫了府医过来,如此下去,会损身体的。”
郡主有个好歹,她们都得陪葬。
洗干净,换了干净的衣裳,刚躺在床上,府医就拎着药箱子过来了。
可惜,不等搭脉,上官婼脸色一变,直接驱离府医,让丫头架着去了净房,几番折腾下来,整个人都蔫吧了,府医站在廊下,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最后直接把长公主引来了,询问情况后,立马派人拿着她
的牌子去请了太医。
等上官婼收拾好,再次躺在床上,长公主才进来,一进入内室,眉头下意识的就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闹肚子?”
“母亲……女儿也不知。”
上官婼成个人已经虚脱了,再如何嫌弃,也没有力气清洗了。
“你们几个是怎么伺候郡主的,全都给本宫拉出,打二十板子。”
长公主看着萎靡的女儿,冷着脸一摆手,立马有丫头婆子过来拽人。
房间内伺候的丫头婆子顿时跪了一地,求饶声哭泣声一大片,震的上官婼直犯晕,
“……母亲,请手下留情,等女儿好了……再罚也不迟。”
长公主看她虚弱的连句话都说不囫囵,冷着脸哼了一声,
“你是不是在百里府中招了?要不然怎会突然如此?”
听着母亲的猜测,上官婼一愣,她在百里府什么也没吃,“女儿……就喝了几盏茶,别的什么都没吃。”
倒是回到府中,又吃又喝的。
“哼,袁氏那刁民,刁钻的很,定然是她的原因。平日里你也未见如此,就今日去百里府一趟就成这样了,要是跟她没关系,本宫不信。”
听着母亲的分析,上官婼心里一动,虽然她觉得此事跟袁氏有关系的几率为微乎其微,但不妨碍她跟母亲站一条战线。
“是女儿疏忽了,着了道……原本女儿是想把礼物当面送给八郎君的,也好让他知道母亲的心意,但袁氏那刁妇硬是揽住
不让。”
“女儿气不过,倒是训斥了她几句,没想到她竟然记仇给我下黑手。”
上官婼说着,看着母亲,
“眼看就到宫宴,女儿怕是不能进宫了,母亲带我向暖霞公主说一声,等我好了再去道歉。”
“无妨,宫宴年年有,不差这一次。”
说话间,下人禀告,太医到了。
“快请。”
来的是当值程太医,不等他见礼,就被长公主免了,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