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军官悻悻地说:“好吧,你们去休息吧。但时间不能太长,我们的轰炸机群马上就要起飞了。”
撒阿武罗摆出无奈的架势说:“长官,我们可是连续作战好几天了,今天出去又是好几个小时。我们还亲自目睹一个战友的惨死。在这种情况下,您只让我们休息几十分钟吗?”
“这不是我个人的意思,这是上级讨论的结果,如果你们对这个结果表示不满,可以直接把我们告上军事法庭,我们愿意奉陪。”高层军官冷冷地说。
上军事法庭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撒阿武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拿军事法庭吓唬人吗?好啊,我也乐意奉陪。”“冰人”忽然大喇喇地在那高层军官面前坐了下来,盯着他的眼睛:“你也别拿高层领导来压人。说说看吧,做出这个决定的是谁?空天军总指挥官吗?还是你们哪位高层参谋拍拍脑袋就想出来的?”
那高层军官一下子就炸了:“好啊!你居然敢质疑上级的决定!你是谁?!我要到空天军总指挥官那里去递交申请,让你直接滚蛋!”
“看来你连最基本的人事任免权都没有?”“冰人”的声音里带着少许嘲讽的味道:“别看你这么趾高气扬的,原来也只是狐假虎威啊。空天军总指挥官不会接受你这份申请的。想吓唬我?你这芝麻绿豆大的官儿还不陪。”
“放肆!敢在长官面前顶撞,你是谁?交出你的证件,现在就给我滚!”那军官发怒了。
“冰人”还没说话,撒阿武罗就挡在了他的面前。撒阿武罗冲那军官说:“你想做什么?这是我们部队的战斗英雄,你就算是要让他滚蛋,也要先问问我这个带队长。我是他的直属上级,他的人事任免权在我这里。”
“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带队长而已。在我们眼里,你就是个小蚂蚁。”军官伸出小手指,在撒阿武罗的面前晃了晃:“我今天就可以让你们所有人都滚蛋,再让其他人来开你们的飞机。”
“是吗?好大的口气啊。”“冰人”不慌不忙地推开撒阿武罗,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放在那军官面前。“你有本事就把它拿走,然后去空天军总指挥官那里去告我的状吧。”
“你……你……”那军官气得说不出话来,“冰人”这么做,确实让他当众下不来台。
他干脆捡起“冰人”的证件,并指着“冰人”的鼻子吼道:“老子这就去找空天军总指挥官,让他把你直接撤职,关到冰原上挖矿石去!”
“哦,谁要见我啊?”会议室的门忽然开了,一群人从外面簇拥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老人穿着很朴实的白色衬衣,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虽然年迈,但行走时依然带着风。仪表显得颇具威严。
“总指挥官阁下,您怎么来了?!”那军官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赶紧向老人敬礼。
老人都懒得向他回礼,只径直来到“冰人”面前,瞪了他一眼,然后说:“为什么不回我电话?你知道你妈妈有多想你吗?”
“冰人”吐了吐舌头,说:“我……我没时间,这几天都要去执行任务。”
“执行任务总有回来的时候!你又不会住在天上不落地!”老人显得非常气愤,干脆直接扬起巴掌,似乎是要打“冰人”,“冰人”这闭上眼睛,一副讨打的表情。
众人看到这副场景,都感到莫名其妙。但那老人确实是当时的空天军总指挥官——电视节目和内部报刊里经常会出现他的脸。
刚才在“冰人”面前趾高气扬,手里还拿着“冰人”证件的军官忽然觉得情况不妙,他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他悄悄来到撒阿武罗面前,低声说:“这个证件你帮他收好,我肚子不舒服,先走一步。”说完他把证件往撒阿武罗的手里一塞,居然真的朝厕所的方向跑去……
众人都没有搭理这个小丑一样的家伙。
老人的部下为老人搬来一张椅子,老人自顾自坐了下来,眼睛依然盯着“冰人”。
“今天跟我回去。”
“爸,这个还是算了吧。”
撒阿武罗跟其他飞行员们面面相觑,大家心想,原来“冰人”这小子居然是空天军指挥官的儿子……这个关系如果爆出去,谁还敢让他在前线开飞机?!
老人死死地盯着“冰人”的眼睛,说:“我给你三个小时收拾东西,之后我会让我的人把你带走,你的飞机会让给别人开。如果你喜欢开飞机,我会送你一架民用型,喷气式的也行,螺旋桨动力的也行,但你不能在前线开飞机,这样太危险了。”
“冰人”犹豫了一下,说:“我……我真的只喜欢在前线开飞机,我喜欢在天空作战的感觉。”
老人瞪着他说:“你想让我和你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冰人”摇头道:“不,我并不想。您知道我不会死的,不是吗?自从我继承了家族的血脉之后,我就成了不会死的怪物,不是么?”
“闭嘴!”老人死死地按着桌子,强行压制着他的怒火,但他的声音还是大得简直像是要咆哮起来。“家族血脉的事情,你不能在这里说出去!否则,我就只能把在场的人全部杀死,你明白吗?”
“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