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点了点头,说:“好,这个要求不算过分,我可以满足。”他拿过一台手机,说:“用这个可以吗?”
“没问题,我希望视频录制完成之后,可以用通信网络直接上传,然后在我的账号公开发布。”
普希金耸了耸肩,说:“后半截要求我恐怕没办法满足,我们现在面临高强度的全境电磁干扰,恐怕没办法登录任何网络。”
“我有办法。”哈尔西老老实实地说:“我们刚刚发射了一种新的卫星,是专门为日常网络服务的。这种卫星可以不被电磁干扰压制。等我们发射很多颗的时候,就可以利用这种卫星构成一个巨大的‘星链’。到时候就算是地球上最强的干扰装置,都无法干扰我们的通信——干扰装置只能对其中一颗卫星起到干扰作用,而整个‘星链’是由很多颗卫星构成,就算一颗被干扰,其他也能正常工作,起到完全替代的作用。”
普希金骂了一句粗话,心想:“这东西如果真的能成功,敌军在通信方面可就无敌了。”
不过,通信方面的高新技术贵在保密,如今哈尔西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他们,对于敌人来说,可就大大不妙了。
哈尔西身上的镣铐都被解开,几名士兵满怀戒备地望着他,生怕他再施展“变身”一类的能力。但哈尔西只是坦然地整了整衣服,随后便坐在了镜头前。
“我们开始录制视频吧?”
普希金点了点头,按下了录制按钮。
哈尔西对着镜头,认真地说:“各位朋友,大家好,我叫哈尔西,是一位曾与泽联手下的部队并肩作战的国际雇佣兵指挥官,如今我已经被俘,现在我郑重地向大家宣布:‘不要卷入一场你并不了解的战争’。”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们这些国际雇佣兵,严格说来,在进入这个战场的时候,是带有很大的风险的,因为我们的身份不会被承认,只会被当做‘偷渡入境’的‘武装恐怖分子’。一旦被俘,我们的祖国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他们只会救援那些被困在这里的大官,而我们这些人,在他们的眼里只是可怜的炮灰而已……被俘之后我们可能会被审判,在最坏的情况下法官可能会判我们死刑,判决发生时我们也无权提出申诉。”
他的眼眶里沁着眼泪,他望着镜头,声音低沉地说:“坦白说,我来这里并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我的妻子最近失去了工作,而我已经退役,仅凭手头那点儿钱,我们无法养家。由于我在不列颠陆军部队中有服役十多年的经历,在跟泽联的手下沟通之后,我跟泽联手下的陆军武装部队签署了为期两年的合同,这份合同将授予我一定的指挥权,也可以让我获得一笔不错的薪水,甚至可以让我在这里拥有定居权。我每个月的雇佣薪水相当于四百多英镑,如果主动参与军事行动的话,当月的薪水可以提高到一千两百英镑左右。如果在行动中击毁敌军的战车或其他军事设备,则可以获得对应的奖金。”
在场的普希金和老白都瞪圆了眼睛,他们没想到雇佣兵头子能拿到这么多的钱!在此之前,他们抓到的雇佣兵最多每月能拿到三百美金,可能是因为那些人的“档次”不如哈尔西高吧。
哈尔西接着说:“我平时还会给泽联手下的士兵进行军事训练,训练的重点主要是让他们学会清洁和维护军事我国提供给他们的装备,不过实际意义上的军事训练并不多。他们中的很多人不但不会开枪,就连枪支零件都不懂怎么安装。”
“哈尔西的国家为泽联提供了装备?”普希金敏感地“抓”住了这一点。在此之前,他只知道不列颠许诺会为泽联提供援助,但没说明是什么类型的援助。
哈尔西接着说:“无论是泽联的部队,还是我手下的雇佣兵部队,军纪都非常差,我的部队里有几个外国人,但从上个月开始,就先后有三个外国人开小差了,他们一走了之,甚至把我发给他们的手枪都偷走了。从去年的十二月份开始,我开始带领我手下的部队参与这个国家的战争,自从今年二月份以来,几乎每天都有激烈的战斗发生。我手里的部队不断减员,现在雇佣一个从国外退役的士兵,几乎要花平日里两倍甚至三倍的价格。至于泽联手里的部队,我接触过的多是‘亚速营’和‘第聂伯营’的士兵,这两支部队现在据说已经由‘营’升级到了‘团’,但我对他们的兵员素质不敢恭维。一旦开战,他们就往后跑,把我们这些外国人留在原地当炮灰,而战斗结束之后,他们又从藏身处跳出来抢我们的战利品,抢我们的战功,那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群披着军装的杂碎。有时候他们甚至会对着树林乱开枪,误伤到我们的人。我真心不想和他们一起作战。最后,我想对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们说,【千万不要来这个地方,不要被泽联的话诱惑】。我现在的处境是咎由自取,当然,我也希望能早日恢复自由之身。好,就说到这里吧。”
哈尔西的口气真诚,在场的士兵甚至都被这种口气感染,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里的枪。
普希金停止了视频录制,他对哈尔西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哈尔西摇头道:“没有了。接下来我将向你们透露一些比较重要的情报。”
普希金来了精神,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