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伴随着咳嗽,他吐出了黑色的血沫子。
他费劲地擦去血沫子,然后接着说:“你们看到这个探测装置上的黑色物体了么?这就是神对于窥探者的惩罚。”
斯内克举起自己的另一只手,说:“我们所在的这个地下要塞,有非常完善的消毒设备,除此之外,在接触可能危险的物质时,我们都身穿防护服,戴着防护手套。然而,我们还是大意了……这个东西似乎连防护服都无法隔离,要么就是我们的防护服出了问题。总之,这东西感染了我,也感染了这个地下研究中心的所有研究人员。目前,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已经不能动弹了。我们本来在今天发出了求救信,希望苏联高层可以来救助我们,没想到,苏联就在今天宣布解体了……再也没有人来为我们负责。就算切尔诺贝利地区当局会接管这个地下建筑,但也不包括我们……我已经给他们打过电话,他们确实会来接管,但会是在我们死完之后……朋友,我没有撒谎,切尔诺贝利地区的管委会负责人跟我打过电话了,他亲口对我说的,他说他们【没能力对我们进行治疗,同时也害怕我们出去之后会传染别人】,所以他们会在今晚先接管切尔诺贝利核电站,而且他们不会派医疗队下来救我们……我们等于被抛弃在地下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正好可以进行关于‘神庭之门’的下一步研究。”
斯内克的瞳孔也开始变红,但他似乎对此毫无知觉:“我们之前设法造出了一个通向‘神庭’的通道,并派出了志愿者,但那些志愿者在进入通道之后再没有回来。在派出志愿者之前,我们先派出了动物,那些动物倒是有回来的——第一次我们释放了一只切尔诺贝利本地产的灰鼠,并在它身上系了根绳索,它穿过了通道,并在通道的另一头活动了一段时间,从绳索放出的长度来看,它至少前进了三公里左右。然后我们设法把绳子收了回来。那只灰鼠也被我们托回来了。它的身上没有任何被黑色物质感染的痕迹,而且在回来之后,很健康地活了十四个月。这在灰鼠看来,已经算是长寿的了。之后我们又放了一条军犬过去,那是一头纯种的雄性高加索军犬,它在进入通道的另一头之后,拖着绳索跑出去了七百多米,之后再没有活动。我们拽着绳索把它拖了回来,发现它还活着,但已经昏迷过去了。我们对它进行了检查。它虽然没有被感染,但是精神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似乎是通道另一头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它,让这头生性好斗、勇敢的高加索军犬都被吓得失去了意识。之后,我们派出了别的东西——一只恒河猴。我们在猴子的脖子上系了绳索,并在它身上安装了一些探测装置,比如微型录音机之类。之后,我们把猴子放进了通道之内,它毫不犹豫地朝通道另一头走去,就好像另一头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似的。猴子拖着绳索跑出去不到一百米,之后就突然停了下来,再也没有移动。探测装置也没有信号传回来,我们试着拖拽绳索,发现绳索已经断开了。在绳索上沾着血,不过那不只有猴子的血。恒河猴是一种具有智慧的哺乳动物。它应该是在意识到危险之后,与某个东西(或人)进行了搏斗,但最终没有打赢。那个东西在击败了猴子之后,切断了绳索,把猴子带走了。这次的实验以失败而告终。在此之后,我们考虑把人派过去。但是,我们派出的两支队伍,都没有回音。第三次,我们派出了第三支队伍,与这支队伍在一起的,还有苏联最好、最尖端的科技产品——也就是瓶子里的那辆探测车。然而,我们似乎又失败了。这次探测还给我们带来了危险,那辆探测车上应该是沾染了非常可怕的东西,我怀疑那是一种黑色的生物,但我还没有搞清它的习性和生理结构。现在……现在我也被感染了。你们看到了吧?我的身上在不断往外滴血,黑色的血,鼻孔,耳孔,口腔,瞳孔……这些位置都在往外渗血。黑色的斑纹在我身上生长,每生长一寸,我的痛苦就加重一分。这种痛苦无法用药物来缓解。我已经给自己服用了抗生素和抗病毒类药物,但它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在录制完这段视频之后,我可能要使用最可怕的方式来为我自己进行治疗——也就是使用辐射。相信大家都知道,切尔诺贝利地区已经发生了核污染,这种核污染直到现在还没有被净化。但我不会让自己进入核污染区,我要使用科学的方法来对自己进行治疗。在这个地下实验中心,有一台新研制出来的放射性仪器,我对它进行了一些改良,只要钻进那台仪器,倒数十秒钟后,仪器就可以自动进行运转,然后放出放射性射线……我会在里面进行大约十分钟的治疗,之后被仪器‘吐’出来。如果到时候我还活着,应该就是放射性射线救了我,如果到时候我已经死了,对大家而言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你们看到那些管道和工作台了么?这里是研究中心的中央厨房区域,这里安装了炊具和炉灶,当然也有排烟用的通风管道,如果我死了,我身上感染的黑色斑纹微生物将会被释放到空气之中,并随着那些排烟关到一起被释放到外界,随着这里的季风一起飘向广袤的欧洲大陆……想想看,那画面真美啊,整个欧洲大陆的人都会被我释放出去的微生物所感染,变成全身漆黑的‘活死人’,在痛苦和绝望中挣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