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金娜随手从文件包里抽出一本册子，翻开其中的一页，说：“你们的UP-8项目涉及范围非常大，恐怕连泽联那个小丑都不知道，你们在利沃夫城、哈尔科夫城、敖德萨城和花园城城内，对数千名实验者进行了汉坦病毒抗体检测，此外还对四百多名来自军队的志愿者进行了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毒抗体检测。检测完成之后，不仅人体组织和血清样本都被秘密运出国境，而且就连危险的病原体及其携带者也被你们偷偷运往国外。特别是后面还提到的UP-2项目，你们甚至涉及了让生物感染炭疽病的实验，我已经从上面提到的地点找到了实验动物的尸体，并且采集了土壤样本。那些样本能证实你们在当地进行过炭疽病菌的实验。炭疽病菌应该是你们的生物武库内使用最多的一种武器。从土壤样本中检出的炭疽菌是改良后的版本，它具有很强的杀伤力以及对环境的适应性。据我所知，泽联的前任极参与了这项研究。泽联可能现在还不知道，但他很快就会知道。”
小布林只是冷笑，没有说话。
普金娜眯着眼看着他：“哦？你不相信吗？其实我们的间谍可以做很多事，比如把一个类似这样的文件包偷偷放到他位于华沙大公国的办公室里……”
小布林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他在华沙大公国？！”
这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他犯了错误，但已经来不及收回了。
普金娜当场失声笑了出来：“我说小布林先生，您现在真的不适合跟克格勃出身的人进行谈判……我们那里有很多从别人嘴里套话的技巧，我连一种都没有用过呢，您就从自己嘴里主动吐出来不少了。”
“呸！你这就是在套我的话！”
“别生气嘛，你都做好了跟我交谈的心理准备了，也就应该做好被我套话的准备吧？”
小布林勉强整理了下心情，摆出一副“准备好好解释一下”的表情。
“我们确实在某些志愿者的身上试验一些以前从未试验国的药物。这些药品尚未在联邦政府获得授权，因此我们要把它拿到国外来进行试验。那些志愿者都是跟我们签了协议的，他们知道服下药物之后会有一定风险，而我们也为这些人购买了人身保险，这些交易都是公平的。如果你们去花园城调查，会发现泽联的前任给我们的所有研究都提供了全权证书。这代表花园城当局知情，并且同意我们在他们的境内进行任何实验。”
“是嘛？看你现在的口气，好像那些实验都是不违反人类道德标准的？”
“哈哈……这个事情和道德的关系嘛，不在我们的探讨范围之内，我只想告诉你，实验都是合法的。当时泽联的前任也是同意的，毕竟我们在他国内建立这些实验室可以给他带来一定的收入。”
普金娜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只要有钱就OK了？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小布林满面堆笑地说：“有钱确实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普金娜冷冷地说：“看来，我跟贵方真的是没啥好谈的。现代世界的金融体系允许你们肆无忌惮地印刷纸币，很多国家还把你们国内已经开始贬值的货币当成宝贵的外汇储备，你们就是靠印钱来榨干别人的血汗。你们是一群无耻的吸血鬼。”
小布林撇着嘴说：“然而现代社会需要我们这种吸血鬼。我们维持了现有秩序的平衡。再说如果没有我们，也会有新的吸血鬼诞生。不知道您学过现代经济学没有，我们的国家都是建立在资本主义的基础上的，大资本家构成了我们这些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基础。大资本家本身就是压榨平民阶层的人，他们自己都承认自己是吸血鬼。而我们这些资本主义国家的官员都是大资本家的代言人，说白了，也都是吸血鬼的代言人。你抨击我，也就是在抨击你自己。在你当政以来，你的国家里不也诞生了很多垄断企业，诞生了很多大寡头和超级富翁？而且那些家伙都是你的朋友。你和你的家族通过他们来压榨你的国民，通过种种灰色交易来充实自己的腰包。想想这些，普金娜，你也配来教训我？！”
普金娜摇头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小布林先生。”
“哦？”
“因为您比我想象中还要更加无耻。”
“哈哈哈，在我眼中，我们是一丘之貉。我只不过是在为我国的人民谋利益罢了。”
“放屁！你谋取的只是你们那个小集团的利益。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也无法改变你们肮脏的面孔。你们说你们在为自己的人民谋利益，但你们的国内有那么多贫困人口，有那么多被欺凌的少数族裔，甚至连原住民都是你们生化试验的牺牲品，这又怎么解释？你们不过是打着漂亮的幌子在为自己掩饰罢了！”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而我，我至少敢在泽联那个小丑不断挑衅的时候，做出正确的决定！我敢和我的战士们一起冲锋在前，敢带着我们的军团去踏平泽联藏身的地堡！至于你，你还是跟你的主子老白丹一起窝在后方互相跪舔吧。那老家伙的臀现在还带着屎味儿吧？或许你哥哥就是因为喜欢给他舔那个，才有幸当上总统特使的吧？！”
小布林愤怒地断开了通讯，普金娜面前的显示屏黑了。
普金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