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来的战车中有一辆自行火炮,负责这辆自行火炮的车长见普希金跑得很快,干脆命令停车,在静止的状态下准备射击,以图获得更好的准确性。
他这辆自行火炮是泽联总统下令紧急研发的产物,使用了重型坦克的底盘,上面安了个四四方方的炮塔,炮塔里硬塞了一门2A20式滑膛炮,这种炮也是T-62主战坦克的主炮,虽说已经年代久远,但在对付无装甲目标时,依然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车长让炮手瞄准之后就果断开火,不要让对方有逃走的机会。
炮手稍作瞄准之后,很快打出了一发炮弹。
这次的炮弹飞出炮口之后,稳稳地朝着普希金的方向飞来。
普希金听到炮弹的尖啸,心知不妙,但此时已经很难躲闪,他心中顿时万念俱灰,闭上了眼睛,默默祈祷。
只听砰的一声,普希金把眼慢慢睁开,发现自己依然在驾车疾驰,那发炮弹居然没能打死自己!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普希金,我们的部队呢?那些战友呢?他们都去哪儿了?”
普希金猛地想骑了这声音的主人,他一回头,只见后面已经坐了一个人,正用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睛盯着自己。
普希金吓了一跳:“上……上尉?!你怎么又活了?!”
坐在普希金后面的人正是之前为救普希金而牺牲的上尉。
上尉被雅加婆婆复活了之后,就急匆匆来到这片自己牺牲的战场,想要找到战友们,但一个都没找到。他正打算离开,却看到有辆摩托车正加速驶来,驾车的正式普希金。
上尉心中一喜,便冲摩托车跑去,眼瞅着敌军向普希金开炮,他便跳到普希金的后方,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替普希金挡下了这一发炮弹。
那自行火炮打出的是一发115毫米口径的穿甲弹,在击中上尉之后,居然没产生任何效果。从上尉体内涌出无数的藤蔓,将这发炮弹紧紧包裹了起来。
后面的追兵看得眼都直了。不过那车长还是沉得住气,他马上命令炮手再开一炮。
炮手再次开火,这次发射的是一枚榴弹。
榴弹落地爆炸时会产生大量破片,在一片区域内造成较大的杀伤效果。
榴弹出膛的一瞬间,忽然有什么异物出现在了炮口,并且使劲往里钻。
那是之前射出的穿甲弹!
穿甲弹以巨大的力道,硬是将榴弹“顶”回了炮塔之中。
只听“轰隆隆”一连串的巨响,那辆自行火炮被炸成了碎片。里面的人连尸体都没剩下。
刚才是上尉在情急之下扔出了炮弹,并导致两弹相撞,炮塔起火爆炸。
上尉对普希金说:“你专心驾驶,我负责在后面为你提供掩护。”
普希金问:“上尉,你是怎么复活的?难道你当时没死,只是深度昏迷了?”
上尉说:“当时我是真的死了。只不过我遇上一些奇怪的事情,以至于还能活下来。现在我会把你掩护到友军那里,之后拟想办法把我送回国内,我想见自己的家人最后一面。”
普希金说:“没问题。我们先去找老白。他临走之前给了我一个指定地点的坐标。”
上尉冷冷地说:“你怎么自己跑来了?知道这有多危险吗?我看敌军的装备也升级了,居然还有自行火炮。另外,我们一号联队的其他人都去了哪里?”
普希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实话:“上尉,我们的一号联队……已经不在了。”
上尉一愣,说:“不可能!那么多人,还配着最精良的高速装甲车,怎么会……”
普希金叹道:“本来我们也以为胜券在握,毕竟离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已经很近,甚至能看到核电站的‘石棺’了。但没想到敌人在这里设下了埋伏……这里开战不久,我们还遭遇了电磁干扰,没办法顺利通信,战况就变得很复杂,敌人的凶残超乎我们的想象。”
普希金正要说下去,旁边又传来爆炸声,原来是更多的敌军战车追了上来,在朝这边开火。追兵所驾驶的自行火炮的射程较大,要想摆脱它们的纠缠,可没那么容易。
“一号联队居然会全部阵亡……我的战友们……”上尉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
普希金驾车左冲右突,努力躲避后方飞来的炮弹。眼看就要驶出这片区域,上尉却忽然跳下车去。
普希金急得赶紧来了个急刹车,将车停在一棵树下。他朝上尉喊道:“快跟我走吧!敌人就快要追上来了!”
上尉摇头道:“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对付他们。一号联队那么多战友,就这么牺牲在这片土地上了,我要为他们报仇!”
他怒视着远处追来的敌军战车,从他身上散发出莹莹绿光,接着,越来越多的滕蔓从他身上钻出,并开始疯狂生长……
没过多久,他身上长出的藤蔓就已经长到了数米长。这些藤蔓如蛇一般疯狂扭动,它们的顶端还长出了类似牙齿的东西,
普希金颤声道:“上尉……您究竟经历了什么,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说时迟那时快,敌军见他们已经停了下来,便纷纷驱车朝这边围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