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在击倒哨兵之后,伸手抠住他的脖子,对方呼吸不畅,顿时脸皮发紫,眼前发黑,连挣扎的力气都渐渐消失了。
在他晕过去之前,普希金故意凑到他耳边,用生硬的本地话低声说道:“我们北约的教官帮你们杀了那么多敌人,你们居然这么对我们,还把我们当间谍!今天要给你们留点儿教训!”
随后他在对方后脑勺上狠狠敲了一记,让对方晕了过去,但又不至于伤到对方性命。
他把那哨兵放下之后,就急匆匆跑到车库,此时车库里已经有一辆车被发动,那两名“间谍”就坐在里面。
那“军医”热情地打开车窗,朝普希金说:“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
普希金摇了摇手,说:“我掩护你们离开!你们快走吧,如果慢了,会被他们追上。”
那两人感动地向普希金行了个军礼,随后赶紧驾车离开。
普希金等那辆车跑远了之后,迅速钻进车库,从地上捡了一只燃料桶,把里面的燃料倒了出来,让现场的每辆车都沾上一些。
他一边洒燃料,一边倒退着走出车库,在地上留下一道鲜亮的燃料痕迹。
当退到安全距离上的时候,他掏出打火机,把那道痕迹点燃。
橙色的火焰迅速燃了起来,朝车库内窜去。
没过多久,车库里冒出滚滚黑烟,还伴随着沉闷的噼啪声,这是军车起火的信号。
普希金趁这机会向前面的军营跑去。
前面的军营里,那一大箱烈酒已经分得差不多了。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喝得醉醺醺的。
普希金跑到那些人身边大喊:“起火了!车库那边起火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醒了。他们朝车库的方向望去,只见冲天的火焰已经烧了起来。
士兵们都慌了,这里可是切尔诺贝利污染区,现在刚刚下过雪,路途难行,如果少了军车,他们所有人都无法离开这里。
负责此地的军官大吼:“都愣在这里干吗?!还不快去救火!!”
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有的找水桶,有的拿水壶,还有的干脆端着酒杯过去……总之越折腾越乱。车库内的火灾甚至引发了爆炸,导致很多去救火的士兵被烧伤、炸伤。
普希金躲在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现场越混乱,他就越开心。
他本来并不是什么冷血的人,但自从眼看着那么多战友被杀之后,他的性格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
前边军营的所有士兵都赶去车库救火,后面雇佣兵与民兵之间的火并就没人知道了。
在人们的合力之下,车库的火终于渐渐被扑灭。
负责的军官看到有个哨兵躺在车库旁边的地上,就上前把他拍醒:“臭小子!车库都起火了,你怎么还在睡?!”
那士兵摸了摸脑袋,痛苦地说:“报告长官,我刚才被人偷袭了。”
“是什么人?!”
“那人说他是北约教官,但被咱们的人当成了间谍,他要报复咱们。”
军官心中一凛,想起了今天刚抓到的那两个家伙。
有人过来报告说:“长官,我们在车库附近发现了轮胎留下的痕迹,似乎是从车库开出去的。”
“朝哪个方向去的?”
“西北方。”
军官吼道:“去检查一下车库里还有哪些车能用!”
经过检查,只剩下几辆老式军车还能用。
军官上了其中一辆车,他对自己的副官吼道:“我去把搞破坏的人抓回来,你们在这儿守着,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乱子!”
“是!”
那军官带人去追逃走的俘虏。剩下的人负责处理被烧黑的车库。
普希金心中窃笑——这个营区里剩下的人越少,对他来说就越有利。
他又跑到后面的营房,只见遍地都是死尸与重伤员。雇佣兵头子与民兵头目是仅有的两个还能活动的。两人浑身是伤,互相掐住对方的脖子,看来不分出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手的。
普希金摆出悲天悯人的样子,用关切的口气喊道:“你们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他朝那两人跑去,手里暗中攥了一把匕首。
民兵头目眼瞅着这人过来似乎是要劝架,就气喘吁吁地说:“你先让他停下,我就停下。”
普希金用本地语言说:“我怕我做不到。”随后就一刀捅进这民兵头目的胸口。
民兵头目惊愕地瞪着他,很快就没了呼吸。
雇佣兵头子感激地说:“多谢你了。”
他话音未落,普希金已经拔出匕首,刺进了他的脖子。
雇佣兵头子已经精疲力尽,况且他就算是还有力气,也来不及防御这种近距离的致命刺杀。
等雇佣兵头子也没了气之后,普希金站起身来,查看四周情况。每发现一个还活着的,就果断上前补刀。用了不到三分钟,现场已经只剩下一地死尸。
他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赶紧从死人身上弄了把血,往自己脖子上、身上抹了抹,然后伏在地上,装作昏迷的样子。
来的正是此地的副官,他刚刚率队把火扑灭,想来这里借点儿人把车库打扫一下,没想到远远望去,后排营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