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在现场找了一圈,尽管到处都能找到敌军的尸体,或遗弃的载具,但还是没找出敌军的通讯工具。
普希金看到附近有具敌军士兵的尸体,便上前翻找,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只发现了一枚类似胸卡的东西,上面还有这士兵的姓名、军号和驻地位置。他灵机一动,把这名士兵的衣服扒了下来,给自己换上,然后又把这士兵的尸体拖进旁边的建筑物废墟里,用垃圾掩埋好。
本来他最担心的是别人会认出自己的脸,不过好在这里是污染区,所有敌军步兵都配有防毒面具。他把这面具也戴上,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他从废墟里走了出来,若无其事地跟在敌军大部队的后面,跟他们一起返回驻地。
驻地里的敌军正在进行庆祝活动,一名身穿“亚速营”军装,手臂上配有“狼钩”臂章的军官,把一箱子烈酒扯了过来,给在场的人进行分配。绝大多数人都接受了这一馈赠,唯独普希金没有——如果要喝酒,就必须要把面具摘下来,他可不敢那么干。
但如果长时间都戴着面具活动,或许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因此他故意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闭着眼佯装在打瞌睡。
他尝试着利用自己的能力在整个营地里寻找能利用的网络资源。但遗憾的是,这里似乎没有那么高科技的东西。这里的敌军掌握的最多的电子器材,就是一些预先编好程序的无人机。普希金想偷偷搞一架无人机研究一下,但现在那些无人机都有专门的地勤人员负责维护和检修,他没机会过去。
那个“亚速营”的军官在发完了酒之后,冲在场的敌军喊道:“大家要小心自己周围的人,我们今天抓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这俩家伙不大会说本地语言,很有可能是敌军派来的特务。”
“杀死特务!杀死那帮狗.娘.养的!”士兵们都愤怒地吼了起来。
军官打开一辆车的车门,从车里揪出两个人。
这两个人身上穿的都是便装,其中一个人脸上还带着刺青图案。
普希金原本以为那军官揪出来的是己方的特工,但再一看这俩人,似乎又不像。
这俩人身上带有明显的北约士兵的特征。
脸上带刺青的那人用不大熟练的本地语言大声喊道:“请放了我们吧,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我身上有机票和护照,你们可以拿去看!”
军官恶狠狠地看着他,说:“机票和护照都是可以伪造的。你到底来自哪里?是做什么的?”
那人颤声答道:“我叫杰森·黑格,是大不列颠的退役军医,曾参加过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前几天我刚刚退役,就被北约的欧洲司令部召集,那里的人告诉我,只要来这里当教官,就可以领到高额的薪水,于是我就接了这份工作,并负责当军医们的教官。前两天我曾经参与过东部边境的作战,结果队伍被打散了,我被普金娜的部队包围,情急之下换成便装才逃出来。跟我一起的那个兄弟以前是海豹突击队的,他来自华盛顿。”
军官显然不信他这套说辞。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来自北约的教官,但我跟北约陆军派遣部的人打过电话了,他们说并没有杰森·黑格这个名字。”
“天哪,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能明白……我是军医,你需要找军医派遣部的人。他们那里才有我的资料。”
“那你的同伴呢?北约陆军派遣部也没有他的资料。”
那人急道:“他是从海豹突击队退役的,海豹突击队隶属于海军陆战队。陆军和海军陆战队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你们到底有没有军事常识啊?!”
军官朝他脸上打了一拳:“你特么竟然敢说我没有军事常识?!老子先修理你一顿!”
旁边的士兵们欢呼了起来:“打他!把这个狗间谍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军官显然很赞同这个提议,他又朝那人的小腹踢了一脚。那人捂着小腹,痛苦地缩成一团。
他的同伴在一旁怒道:“你们到底怎样才能相信我们?!我们是千里迢迢从家乡赶来帮助你们的,还冒着生命危险帮着你们打仗,你们就这样对待我们?!”
“臭间谍,居然还敢嘴硬?!”军官又朝这人的嘴打了一拳,打得这人满嘴是血,门牙都断了两颗。
普希金对这种事可没什么兴趣,不过眼下所有人都在观看这场“严刑逼供”,他就有机会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他悄悄地绕开人群,转向后面的一排营房。
这后面的一排营房距离前面的营房少说也有四百米,营房上带有红十字标记,似乎是急救站,最外侧的两个大帐篷是带空调暖风的,被伤员塞得满满当当,伤员中有本地民兵,也有外国雇佣军。双方语言不通,很多时候都只能靠打手势来进行交流。
负责照料伤员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民兵汉子,这人手里拎着两只桶,不停地走来走去,为伤员的碗里加满清水。在切尔诺贝利污染区,未受到污染的清水可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资源。
大汉来来回回为伤员们加水,累得满头大汗,嘴里一直抱怨个不停。
普希金灵机一动,主动跑到那大汉面前,说:“有位长官让我来帮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