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联总统捂着脸蹲了下来,颤声道:“别……别说了……”
“你和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影子故意朝他挤了挤眼,接着说:“你是主动接纳我的。在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跟你讲清楚了,一旦跟我们这种怪物达成‘合作协议’,你就可以获得强大的助力。我帮你成为了一个成功的喜剧演员,帮你获得了这个国家,帮你跟一个强大的国家结盟,帮你获得了数不尽的金钱。但是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比如为我提供活人来当做‘献祭’。在这段时间里,你向我‘献祭’了多少人?你手下‘亚速营’的那些杂碎帮你抓了多少人?你难道不知道那些人是为我‘献祭’用的?”
在影子的嘲讽声中,泽联总统的气势越来越低。
大约五分钟之后,他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她留着齐耳的短发,身穿浅色小西装,里面套着带流苏的白色衬衣,显得青春洋溢,漂亮而又干练。
这女子正是泽联的女秘书。
泽联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似乎是想在脑子里留下她最后的印象。
女秘书好奇地说:“总统先生,您怎么了?”
泽联摆了摆手,说:“你刚才好像是说五角大楼方面要给我们提供新的援助?”
女秘书点头道:“是的!真是难以想象,上个月他们才给我们提供了价值3.5亿美元的军事装备,这是他们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单项军事援助。我还以为他们不会再给援助了,看来还是您面子大啊,总统先生,之前您曾经多次敦促五角大楼、欧盟和北约施以援手。看来他们终于有所反映了。虽然有点儿晚,但还来得及。”
泽联勉强笑了笑,说:“你家里还有别的亲人吗?”
女秘书一怔,说:“总统先生,您干吗问这些?”
泽联支支吾吾地说:“就算是……聊聊家常吧。你今天晚上也很辛苦的,陪我熬夜熬到现在,你的家人恐怕还在等你回家吧?我总觉得该补偿点儿什么,比如给你涨点儿工资,或者给你的家人发点儿抚恤金什么的。”
女秘书尴尬地摆摆手,说:“不用了,总统先生,我妈妈曾经对我说,能当上总统先生的秘书,是我们家最大的幸运。我之前还怕找不到工作呢。”
“哈哈……你是个又聪明又有魅力的女人,不用怕找不到工作。如果……如果下辈子还有机会的话,我希望你还能当我的秘书。”
“啊?”女秘书对泽联的话非常不解。她心想:“今天的总统先生是怎么回事?说的话怎么都这么奇奇怪怪的……之前说的话更离谱,还说给我的家里发什么抚恤金……抚恤金不是只能发给死者的家属吗?”
泽联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指着屋里说:“能请你帮个忙吗?我的镜子脏了,你能帮我擦一下吗?”
“没问题!”女秘书快步走进房间。
泽联沉着脸,目送她走进去之后,就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女秘书还不知道泽联做了什么,她来到那面镜子前,忽然发现镜面上有很多斑斑点点的血迹。她试着用手擦了一下,那些血迹竟然擦不掉。
“这是怎么回事?是总统先生刮胡子的时候溅上去的血?”
她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正要擦镜子,却发现镜子里有个泽联总统,正在阴恻恻地盯着自己。
“咦?总统,您进来了?”她回过头去,却发现泽联并没有进来。
她再转向镜子,却发现那个泽联还在镜子里,而且离自己更近了一些。
这个泽联的样子很奇怪,他的双眼居然是血红色的,头上还长着长角。除此之外,他身上有很多歪歪斜斜的伤口,有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鲜红色的血从里面慢慢淌了出来。
镜子里的泽联贪婪地舔了舔嘴唇。
女秘书开始害怕了起来,她开始慢慢地往后退。
镜子里的泽联咧开嘴,放肆地笑了起来。他的嘴巴一直裂到了后脑勺。
“美女,长夜漫漫,咱们一起做个伴儿吧!”
他忽然张开了两只手,十根手指化作十条细长的触手,从镜子里激射而出!
女秘书尖叫了起来,她转身朝门口跑去。触手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女秘书一口气跑到门口,却发现门已经关上了。她拼命拽门把手,门却打不开。
“救命啊!快开门啊!”女秘书在屋内惨叫着。
泽联总统站在门外,他用颤抖的手点燃了一支烟。
外面有卫兵听到了尖叫声,过来查看是怎么回事。泽联朝他们打了个手势,卫兵们识趣地退开了。
每个总统都有点儿奇怪的小爱好,这位泽联总统恐怕也不例外吧——卫兵们都是这么想的。
屋内的女秘书不断尖叫,泽联背靠着门,把香烟塞进嘴里,随后闭上了眼睛。
烟灰随着他身体的颤抖掉了下来,掉进了他的衣服里,他似乎也不觉得烫。
屋内的尖叫声越来越尖锐,那十条触手已经追上了女秘书,并缠住了她的手和脚。
女秘书不断挣扎。可触手的力量实在太大了,它们使劲拖着女子,把她朝镜子的方向拽。
女秘书倒在了地上,她试图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