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戳了下去。
大块头用这枪杀了不少人，没想到自己也会被这枪杀死。
叶云飞听到身后传来了呻吟声，是之前被击倒的光头男，此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当看到叶云飞杀了自己同伴之后，光头男狂叫起来，将手伸向腰间的手枪套。
但叶云飞没给他机会。在光头男拔枪前，叶云飞已拔出步枪，将枪口对准光头男。
光头男僵住了，他的手枪已经掏出一半，却不敢再掏。
叶云飞冷冷地看着光头男，光头男的脑门上渗出冷汗。
“王八蛋，去死吧！”叶云飞的手已经扣在了扳机上，但在开抢之前，他犹豫了起来。
在今晚之前，他还没杀过人，拿枪更是第一次。
刚才胸中还燃烧着杀意，但在杀掉大块头之后，那股子杀意已经渐渐散去了不少。
“快开枪！”脑海深处的声音一个劲儿催促他赶紧下手。
叶云飞还在犹豫。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枪响。
叶云飞愕然回头，见山羊胡正在慢慢倒地。
山羊胡拿着把手枪，他胸口处出现了一个洞，血正从那里涌出来。
估计山羊胡打算趁着叶云飞对付光头男的机会搞背后偷袭，但不知被什么人开枪击倒了。
光头男趁叶云飞回头的机会迅速掏枪。
又是一声枪响，光头男也倒了下去。
到底是什么人开枪？
叶云飞转过身，看到地上那女人吃力地抓着把枪，枪口正在冒烟。
那枪可能是她从旁边尸体的手里扒出来的。女人的手在抖，她应该不剩什么力气了，眼下只是勉强支撑着。
她的脸上带着血，看不清表情，但在那一刻，叶云飞觉得她眼里有种解脱的轻松。
脑子里一阵刺痛，眼前开始发黑，叶云飞捂着头摇晃了几下，勉强挺住。
他步履蹒跚地来到那女人身边，想要救她，但那是徒劳的。她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谁都无法阻止。
女人松开抓枪的手，似乎想要抚摸叶云飞的脸。
叶云飞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很软，很凉。
她笑了，虚弱地说了三个字。
她的声音太小了，叶云飞只能看到她的口型，并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女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叶云飞望着她陌生的面孔，感觉胸膛里有种什么东西在烧，烧得他喘不过气来。
脑海中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睡吧，安心睡吧。”
那声音似乎能给他一丝抚慰，他颓然倒地。
睡神粗暴地剥夺了他的五感，将他拖入了深渊。
【作者有话说】看到一家咖啡厅的告示——“新冠的死亡率是0.01%，不上班的死亡率是100%。坚持上班，上到确诊。不要怕，爱情都没轮到你，何况疫情。”看完告示，一种淡淡的忧伤莫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