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途与张晨朝为了这件事情商讨了许久,最终他还是同意了林途的请求。
林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便起身告辞。
直到林途离开,张晨朝的师爷余连才从门后走了进来。
“师爷,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余连想了想,之后回答说:“这位林公子刚刚在上村那边儿买了一大块地方,上次知府大人还亲自手书一封,让他把衢山脚下堆积多年的矿渣带走。
除此之外,我还听说这位林公子在依山别院后山制造出来一种名叫水泥的东西,所以我觉得这位林公子很有可能现在正需要人手。”
“他需要人手?”张晨朝眉头皱起,像是在和余连说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可……那是三万多人啊!”
余连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位林公子如此一来,我们衢县的赈灾粮饷怎么处置?”
张晨朝往后靠了靠,双手拢袖沉吟起来,最终才说:
“林公子和知府大人的关系很是微妙,我还听说林公子与副相之女的关系也很……”
“师爷,您可听说过那首镌刻在千碑石上的《水调歌头》?那首词就是副相之女递上去的。
既然我们现在还搞不清楚这里边儿的关系,那就退一步吧,万一他的背后当真站着临安城知府大人与我朝副相,那我们二人可就要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余连认真想了想,然后深深行了一礼,口中高呼大人高明。
……
林途一行人回到了依山别院,独独把萧管事一人留在了衢县。
那些难民正如张晨朝说的那样,老弱病残有很多,剩下的那些人也一个个因为饥饿而变得有气无力。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绝对没办法跨越几百里地来到依山别院的。
林途决定把萧管事留下,为的就是让他在这里就地征收衢县周边林家佃户本应缴纳的赋税,之后也不用把粮食带回依山别院,直接供给衢县城门之外的那些难民。
除此之外,林途还留给萧管事一笔钱,让他把衢县各个医馆的大夫郎中都请到了城门之外,专门给那些身体情况不佳的难民治疗疾病。
如果这一切行动都顺利的话,那些难民大概可以在五六天之内恢复一部分的体力。
至于身上有着伤病的难民,想来他们的数量肯定也会减少很多,即便是进行迁徙,路途上会出现状况的可能性也会减少很多。
回去依山别院,林途第第一时间把白墨喊来,让他调集人手在白水河旁边搭建简易的帐篷。
难民可是足足三万多人啊,那么多人都盖房子居住的话,林途即便是再有钱也做不到这种事情。
“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白墨皱眉不已。
“莽撞?”
林途替他补充了没说出口的那两个字,随后摆了摆手:“关于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回头也会写一封信给我爹,说起来,我还得请我爹在临安城帮我找一些大夫来坐诊呢。”
“三万多人的帐篷要在五六天之内完成,人手怕是不够。”
“那就让水泥作坊的施工队伍先听一听,秋收也结束了,同时去附近的村子召集人手吧。”
林途背负双手在后院来回踱步,脑子里努力的想着这件事情有可能会出现的纰漏。
衢县距离上村大概在三百里左右得用两天的时间才可以抵达,一路上有干粮解决温饱问题,还有就是晚上的住宿问题,林途实在没办法解决,就只能委屈那些难民露宿荒野了。
其中最让林途担忧的问题还是路途中可能会爆发的疾病,尤其是那种具有传染性的疾病。
如果没有处理好的话,病人把传染性疾病带回依山别院,那这件事情可就闹大了。
“小兰,过来帮我研墨。”
大夫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林途决定坐下来给自己父亲手书一封,心中把自己所思所想以及这样做所带来的好处一一阐明,并且还提到了可能出现的坏处。
最终,林途还告诉自己的父亲,说为了你儿子的安慰,却能够无比在临安城聘用尽可能多的大夫送来依山别院这边儿,并且还需要大量的药材等等。
这封信第一时间就由依山快送送去了临安城,当天傍晚时分,林中举就收到了林途的书信。
林中举压根没有多做考虑,直接就让府内管事到临安城找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医馆,但凡是会看病的大夫郎中,他都花了重金聘请,最终竟然足足聚集了二百多名大夫郎中,然后一并狗来了十多车的药材,命令他们明日就启程前往依山别院。
……
曲俏俏自从下定决心要当林中举的小妾、林途的母亲之后,就一直在自己父亲的身边游走当说客。
曲康博就想不明白了,自己的女儿待嫁闺中,正是大好年华的时候,你一个黄花大闺女为什么就这么想方设法的要嫁给林中举那么一个糟老头子呢?
然而,面对自己父亲的劝说,曲俏俏的态度却是十分坚决,表明自己如果不能嫁给林中举,那以后就常伴青灯。
为了让自己父亲屈服,她甚至还用上了绝食这种手段。
不得已之下,曲康博只好先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