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轩忽然有感而发,叹息一声说道:“只可惜林公子没来参加诗会,要是有他在,他的诗词必然会被递上三楼。”
“林公子?难道是临安城的那个林途?”
“正是此人!”
“你们有所不知,林公子在此前就已经在临安城声名远播,他曾写过两首词,如今也在金陵城开始传唱,诸位肯定也听说过。”
“而今林公子之名在金陵城都已经家喻户晓,更是被无数闺阁女子誉为天下第一才子……”
燕律文听着这些有关林途的事情,眉头却是皱了皱。
“闺阁女子的言语如何能放在心上?实话实说,我也看过林途写的《红楼梦》一书,却不觉得那是旷世奇作,其中有很多描写男女之事的情节甚是肮脏,可谓不堪入目,如此书本竟然被那么多人吹捧喜欢,实在是……”
说到这里,燕律文偷偷看了一眼同样落座的赵琦儿,摇了摇头来了一句盖棺定论:“难登大雅之堂!”
“燕公子所言甚是,我等学习孔孟之道,应当尊礼数名大义,林途那本书却是小道之作,假借书中贾府的那些个腌臜事情来博人眼球,实在是有伤风化,不成体统!”
这话是金陵城才子周游佑所说,其他才子听到他们二人的评价之后,纷纷点头,看样子是深以为然。
赵琦儿皱起了眉头,心中不悦却并未开口反驳。
周游佑见自己的观点得到了周围才子的认可,便愈发的得意忘形不可收拾,手中折扇哗啦一声收起,眉宇飞扬的又说:
“赵公子应该知道,我听我那二叔的儿子提起过,说林途此子之前在临安城风评极差,只是后来赵姑娘去了一趟临安城,恰好收拾了此人,这才有所收敛。
不过,他的才情却有待商榷——不过是一个小小秀才,之前也并未传出只言片语的诗篇,怎么一下子就又是写词,又是著书了?
在下愚见,以为其中必有蹊跷,不知道在座各位如何看待此事?”
就在周游佑评价林途之际,凉亭之外却是忽然响起了女子的嗓音。
“你是不是闲得没事情可以做了?那些个流言蜚语,旁人敢胡说,你们还真敢信?”
“呵呵,就因为旁人的几句胡言乱语,你们就在这里污人清白,这合适吗?”
众人错愕,抬头寻声看去,就见到凉亭之外有一名女子正横眉冷目的看着在场几人,正是当朝齐安公主。
周游佑听见有人为那林途打抱不平,抬头就要反驳,却不料说话之人居然是公主殿下,当即心头便咯噔一下。
燕律文等人见到齐安公主大驾光临,忙不迭起身躬身行礼。
齐安公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才迈步走进凉亭,挨着赵琦儿坐下。
那张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庞在坐下之后瞬间融化,笑容格外的灿烂。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赵琦儿看着身边的好闺蜜,疑惑的问了一句。
“十三那天回来的,本来应该在七月末的时候就回来,没想到长江下了暴雨,江水水面暴涨,楼船无法顺利通行,这才耽误了行程。”
齐安公主向赵琦儿解释了之后,便转头看向了在座其他的才子。
“本公主这次随同母妃返乡省亲,曾在临安城略作停留。
那天晚上,母妃于林州园林宴请林途,在安僖秀王为母妃新建的楼阁之上,母妃出题让林途为楼阁写一副对联儿……”
说到这里,齐安公主眼珠转了转,忽然计上心头,没有直接说出之后的事情,反而是对在座才子说了一句:
“写一幅对联而已,应该很简单吧?”
不等燕律文等人回答,她便又说:“既然如此,那我就用母妃考校林途的命题来考考你们这些才子。”
赵琦儿有些诧异,转头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齐安公主。
林途之前来信说了林州园林的事情,却并未提及对联的事情。
想来林途是觉得写一幅对联并不重要,所以便没有占用篇幅。
此时听到齐安公主如此说,赵琦儿也来了兴趣,便没有打断她,只是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林途提笔写了那副对联,没人敢辩驳其中任何一个字,要是我说出上联,你们能不能写出下联?”
燕律文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赵琦儿,当即便站了起来,作揖行礼说道:“公主殿下请出上联!”
对联这东西要比写诗词简单许多,燕律文也不觉得这事儿有多难。
而且,听这位公主殿下的言下之意,好像是对那个林途极为欣赏的。
如果我可以对出比林途更好的下联,那岂不是可以当着公主殿下与赵琦儿的面儿,直接扫了那林途的脸面?
说不得因为自己的下联,赵姑娘就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呢!
齐安公主也不废话,直接说道:“你们听好了,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额……”
燕律文愣在原地。
见在座那些个所谓才子都没了言语,齐安公主一挑眉毛,故意催促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赶紧对出下联啊!”
“本公主可没什么耐性,就给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