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陈暖树现在怒气冲冲的来找林途,一定是张记酒坊的酒水出了问题,陈暖树这是上门来找麻烦的。
“让她进来。”
小兰哦了一声,然后擦了擦嘴角起身往外走去。
林途想了想,对白墨又说:“白兄,麻烦你待会儿把那个小六子带过来。”
“你这是要和陈暖树摊牌?西院儿那边儿怎么处理?”
“裴氏先不管她,她挺着个大肚子都快生了,就让她安安心心的生孩子吧。”
“好。”
林途起身走了出去,对愤怒到一张小脸都有些扭曲的陈暖树拱手行了一礼,笑着招呼说:“陈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坐。”
陈暖树也不说话,气咻咻的坐在那凳子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林途,好像林途 的脸上开出了什么好看的花儿似得。
林途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为陈暖树煮茶,期间说道:“陈姑娘,其实我这个人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以前是臭名昭著,现在虽然名声是好了点儿,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骨子里还是很坏的一个人。”
“……”
陈暖树依旧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林途。
林途为她斟了一杯茶水,轻轻递了过去笑着说道:“陈姑娘请用茶。”
“你都知道了?”
林途笑着不说话,似乎这就是默认了。
陈暖树又问:“张远侠没找你麻烦?”
“你故意给了我假的秘方,让我颜面扫地不说,更让张远侠赔了个底儿掉,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林途却是叹了口气,满脸委屈的一摊手,说道:“一切都是张远侠在运作,姑娘你不过是在幕后出谋划策而已。”
“现如今张记酒坊没能酿造出来好的酒水,损失的也是张家的名誉,你为什么非得把自己搁在里边儿?”
陈暖树愣了愣,随后扬起下巴哼了一声。
“没错,败坏的的确是张家的名誉,如果我不想他们把我拽出来,那就必须要嫁给张远侠了,这应该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对吧?”
林途按着眉心摇了摇头,心头十分无奈。
和这种小萝莉打交道,其实非常麻烦,尤其是陈暖树这种傲娇的小萝莉,打交道更是让人头疼。
林途紧皱眉头,耐着性子和陈暖树解释说:“第一,是你在打我酿酒秘方的主意,我不过是见招拆招整了这么一出罢了,关于这件事情,我没做错吧?
第二,你要做什么,或者说你要嫁给谁,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这个外人没有半点儿关系,听明白我的意思没有?”
陈暖树依旧盯着林途,只不过那双水润眼眸开始泛起水雾。
她紧紧咬着嘴唇,眼泪无声无息的掉了下来:“林途,你就是个混蛋!”
我怎么了?我怎么就变成混蛋了?
明明是你们一直在招惹我好不好?
林途再次重重叹了口气,心说古人说的没错,果然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别着急哭,我先让你见个人。”
随后,白墨把小六子带了过来。
林途抬手一指此人,问陈暖树:“你可认识这个人?”
陈暖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认识他。
林途恍然的点了点头,摆手说道:“行了,白兄,把他带下去吧。”
那小六子一听这话,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哭喊道:“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啊!”
“少爷,我是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
林途看都不看那小六子一眼,摆手示意白墨把他带下去。
不料,还不等白墨走到近前,那小六子居然上前几步一把抱住了林途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道:“少爷,我真是冤枉的,饶命啊!”
林途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面若冰霜的看着脚下这家伙:“哦?你说你是冤枉的?你再说一遍?”
小六子还以为自己抱住了救命稻草,哭的更加委屈,说道:“少爷,我真是冤枉的,是因为……”
林途眼睛一瞪,一把拽住小六子抱过自己大腿的一只手,另外一手抽出白墨腰间佩剑,毫不犹豫的便直接砍了下去。
“啊!”
鲜血喷射出来,茶盏上满是鲜血,陈暖树那张还挂着泪水的脸庞也多出了很多血滴。
“啊,杀人了,杀人啦 !”
陈暖树被吓得一个激灵,站起来噔噔蹬后退了好几步,最终摔在了地上。
林途却依旧面无表情,把染血的长剑在满地打滚的小六子身上擦拭干净,然后重新插入剑鞘之中。
他踹了那小六子一脚,说道:“记住,你不是冤枉的,要是再敢那么说,我就把你的另外一只手也剁下来!”
小六子左手自手腕齐齐断掉,鲜血飙射不止,口中不断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把他带下去包扎伤口。”
吩咐了一句白墨之后,林途转头看向已经被吓傻了的陈暖树。
见他看向自己,陈暖树就像是见着了恶魔一般,手脚并用的往后爬,满脸都是惊恐神色。
林途皱眉说道:“陈姑娘,麻烦你以后不要用这些个自作聪明的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