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公主眉头皱起正要阻止,却被另外一个声音抢了先。
“都给我闭嘴!”
小兰怒气冲冲的来到舞台之上,一只手叉腰,另外一只手指着台下那些个声讨自家少爷家伙的鼻子,直接就吼了出来。
还别说,五楼这么多宾客,居然被小兰一个丫头片子给镇住了。
你们这帮家伙,自己写不出好的诗词来,就在这里诋毁我家少爷,有你们这样的人吗?
亏得你们还是读书人,平日里还自诩什么谦谦君子,君子就是你们这般模样的?
小兰越想越气,手指从左划拉到右,一指一大片,最后大声说了一句:“恕我直言,在座的都是垃圾!”
“……”
安静,死一样的安静!
五楼那么多宾客,王元思在内的三大才子、这场宴会的主人凰冉、齐安公主……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舞台之上愤怒到了极致的小兰。
“我告诉你们,我家少爷不光是诗词全才,他还会写书,你们这帮垃圾如何能比的上我家少爷?”
说完这句,小兰不管在场众多宾客如何看待自己,跳下舞台便气冲冲的走向门口。
砰!
小兰甩门而去,只留下五楼众多宾客面面相觑。
……
齐安公主根本不知道林州园林的诗词大会是如何结束的,因为她从拿到那首诗的瞬间,心神便全部沉浸到了里边儿。
后来,齐安公主还拿着那首诗上了六楼。
“我早就说过,我那林老弟不是一般人!”
仲孙甲庚捋着长须极为骄傲的说道。
“能够说出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种言语之人,又如何能是假的?”
齐安公主大为震惊,追问道:“仲孙先生,他真的说出了这种话?”
“那还有假?”
齐安公主内心震撼不已,比第一眼看见那首诗都要震惊。
齐安公主师从国子监祭酒司徒承运,不敢说学富五车,但好歹已经有了文人墨客的才学,自然听的出来那一句话有多么大的分量。
那个不过刚刚及冠的少年郎,他当真说出了这种言语?
他真有这么大的宏伟志向?
“说来惭愧啊!”仲孙甲庚忽然摇头感叹一声:“那次还有琦儿在身旁,我问林老弟,你以为读书是为了什么……
我的本意是想要开导林老弟,让他把一门心思都放在做学问上,不要痴迷酿酒和做生意这些小道之上,可谁知道他竟然回答了如此言语,实在是让人汗颜啊!”
“实不相瞒,我已经修书一封给祭酒大人,以为林老弟的这番言语足够载入圣学,成为天下所有读书人的学问总纲。”
“除此之外,林老弟还说世界上道路千千万,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后来我仔细想想,觉得也对,道不同嘛……”
“不得不说,林老弟送来的酒水当真是绝了!”
仲孙甲庚一旦开始聊林途,那就会没完没了。
王老夫子没有插话,就在旁边默默地坐着。
谁都不知道的是,这位王老夫子曾经担任过林府的私塾先生,是专门教林途读书的先生。
只不过,即便是王老先生这样学富五车的读书人,都没能在林府坚持过一个月,早早的便自己请辞了。
原因很简单——王老夫子觉得林途这孩子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
市井坊间的传闻他也听说过,王老夫子其实更倾向于那两首词是林途抄袭而来的这个说法。
但是此刻,仲孙甲庚亲口说出这么多有关林途的奇人异事,王老夫子又很难不相信,便干脆不开口言语了。
齐安公主满脸的震惊之色,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仲孙先生,如此说来……林途真有才华?”
“那是当然!”仲孙甲庚极为笃定,说完这句话还觉得分量不够,又补充了三个字:“有大才!”
齐安公主又问:“那他和琦儿之间……真有几分情意?”
仲孙甲庚却笑着不再直接回答,只是说了一句:“儿女私情这种东西,我一个糟老头子懂得什么?
不过,我看到出来,琦儿对我那林老弟应该是有些意思的。”
“就因为那句话?”
齐安公主大为惊奇,只觉得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实在是太神奇了。
仲孙甲庚却是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不仅仅是因为那句话,更多的应该是那首词……”
“公主有所不知,在琦儿入宫的前一日,我们与林老弟在要香船偶遇,得知琦儿要入宫的事情,林途便作了一首送别词。”
说到这里,仲孙甲庚又开始捋着胡须卖关子;“至于其中深意嘛……恐怕就只有琦儿自己知晓了。”
“送别词?什么送别词?”
齐安公主顿时来了兴趣,心中却是埋怨不已。
“如果那首词可以传唱开来,怕是临安城又要被我那林老弟的才情轰动了。
那首词是林老弟写给琦儿的,我当时在场,所以得以看见。
不过,因为没有琦儿的允许,所以我不能念出来,还请公主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