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听到四大才子之首的赵宏轩说那两首词是林途所作,婉晴自然无比震惊,更觉得此事荒唐不已。
赵宏轩摇着折扇返回婉晴姑娘面前,说道:“姑娘可别不信,我们没必要骗你。
这两首词,的的确确是林途写的……在下就要去宫里参加会试了,四大才子从此少了一位,所以我们决定让林途填补空缺,让他成为四大才子之一。”
婉晴瞪着眼睛,秋水长眸里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
“当真是他写的?”婉晴实在是太过震惊,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赵宏轩重重点头,神色认真的问了一句:“婉晴姑娘,能否弹唱一二?”
“……”
说实话,婉晴是很不愿意与林途那样的登徒浪子扯上关系的,多看一眼,她都会觉得是浪费表情。
可她看过了那两首词,写的的确精妙无双,以至于婉晴觉得四大才子都未必可以写出如此绝妙的词来。
沉默了许久,天人交战了许久,婉晴这才轻轻叹了口气。
“四位公子请坐,先容婉晴缓缓。”
不用吩咐,婉晴的丫鬟便主动上来为四大才子端茶送水。
……
这一日,林府大门缓缓打开,一辆马车从巷子里开了出来。
佟花语一手抓着马缰,一手举着酒杯,时不时的仰脖灌上一口,马儿前进的速度和方向却并没有因此出错。
林途坐在车厢里,手中拿着一个精美的红色瓶子,旁边还放着另外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盒子里装的就是韩掌柜送来的琉璃杯子。
因为这琉璃杯子与现代的高脚杯有着很大的不同,尽管样式一样,但是颜色却天差地别,所以他称之为夜光杯,却与夜里发光的夜明珠完全不沾边。
林途今天要去一趟临安书院,为的是送一瓶酒,求几个字。
临安城醒的很早,大街上逐渐就热闹了起来,吆喝声、父母教训孩子的声音、小贩招呼客人的声音络绎不绝。
林途掀起马车帘子一角看向外边儿,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
说真的,他喜欢这种声音和景象,这是皇宫里根本看不到和听不到的。
他一边儿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边儿脑子里寻思着等酒水的事情安顿下来之后,自己就找个时间出来好好走走,晚上找一个夜市排挡,要一壶酒水,再点几碟小菜,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吃着,那该多惬意!
马车缓行,街道两旁逐渐安静了下来,这是来到了江边。
江风微风习习刚刚好,还夹在着不远处各个摊位贩卖的食物的味道,很是好闻。
江边更远处的地方,有一楼阁依旧灯光辉煌,隔着大老远就可以嗅到那边儿飘来的胭脂水粉的味道,正是飘香楼。
林途远远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忍不住苦笑一声。
马车顺着江岸道路缓缓前行,在经过飘香楼的时候并没有停顿。
恰好此时,飘香楼二楼,一抹红裙的婉晴姑娘走了出来,准备在这里抚琴高歌一首。
林途把飘香楼丢到身后,马车继续前行,林途也逐渐收敛了心神,不再去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
临安书院就在飘香楼前面,一片青翠竹柏之中,书院便藏在其中,与飘香楼的热闹繁华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栋小竹楼,一片小池塘,两把椅子,这就是林途主动登门拜访仲孙先生时候的场景。
清晨中,仲孙甲庚与赵琦儿相对而坐,环境十分清幽,除了偶尔的书页摩擦声,便只剩下了周围的鸟叫虫鸣。
赵琦儿似乎起床不久,此刻还在揉着眉头。
抬头看向对面儿的仲孙先生,她问道:“这一次去宫中,先生就没有什么话要带给伯伯的?”
仲孙先生摇了摇头:“对他没什么好说的,倒是要麻烦你带话给我那孙子仲孙行秋,告诉他学宫如果休学,带着妹妹来书院住几天。
这小子成天不好好读书,他你管不了,我这个当爷爷的得管!”
赵琦儿掩嘴娇笑一声:“先生,行秋哥哥都那么大了人了,读书就不用别人督促了。
更何况,连我都看的出来,行秋哥哥志向不在读书,而是在于军武一道,好男儿志在四方,进入行伍也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先生您又何必强求呢?”
仲孙先生叹了口气,合上书籍说道:“琦儿,这些道理我又何尝不知道?只不过,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孙子,不想连行秋都失去……
尽管我这种想法太自私,但我仲孙家本来就人丁稀薄,眼看着西北又不太安定,随时都有可能起战乱,我如何能放心让行秋进入行伍?”
“哎,琦儿你不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太神伤了,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赵琦儿也有些神色黯然,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先生放心,我回头会和行秋哥哥说的,他是个明事理的人,肯定能理解您的良苦用心。”
仲孙先生抬头看了看天色,神色十分黯然。
沉默了许久之后,他这才把脑海之中那些悲伤的思绪抛开,重新看向赵琦儿,说道:
“之前在要香船上,你倒是把林途那小子的名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