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途与段红裳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之时。
皇宫之外的校尉营却迎来了一位客人。
双背负伤的刘丰新,铁青着脸,一声不吭的走进中军大帐。
原本坐在主座上的校尉营统领立马腾出了位置让给了刘丰新。
并且小心翼翼的说:“丞相,快请坐,究竟是谁?竟然敢伤我大离国的丞相!我这叫传唤军医,为大人疗伤!”
刘丰新依旧铁青着脸,漂了校尉营统领一眼,摆了摆手说:“不用!”
在刘丰新的身后还跟着几名官员,其中就有礼部侍郎段展堂。
他低垂着脑袋,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虑。
想来应该是在为段红裳的遭遇而担忧。
其他几名关羽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校尉营统领关山看着他们,目露沉思之色,也不在言语。
而是将刘丰新令到主座之上,自己则是站在旁边,静静的守候。
刘丰新坐了下来,一双眼睛只盯着前方。
面上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怎么都想不到,这往日对他言听计从的太子,突然之间就转了性子,将他的计划打得措手不及。
这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他虽然把持朝政多年,但能够与他抗衡的人却并不是没有。
光是朝中的三朝元老,拿出一个就让他吃不消。更别提是在军政商都有庞大影响力的谢卫两家。
刘家和这两个世家大族比起来,也不过是相当于暴发户而已,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本来他想逼着林途退位,之后直接将皇后的小儿子林华扶上太子之位。
之后在明天的登基大典上,以武力挟持在场的所有官员,让他们同意林华登基,成为当朝天子。
可惜,这计划中的一环却出现了林途这个变数。
他竟然在今天晚上直接转性子了,竟然直接开始跟他对着干。
好在林途的私军已经撤掉,而守卫皇城的禁军虎卫营根本不受哪方的管控。
皇宫禁卫军中的侍卫,也是各为其主。
如今,在这皇宫中能够起决定作用的就只剩下他现在所处的校尉营了。
他对校尉营关山有知遇之恩,并且经过多年的打点,如今夏威夷已经成为了他得校尉营。
即使是在军中有很大影响力的谢卫两家,来到校尉营中也没有他的话好使。
正是凭借这校尉营,他才敢做今天晚上的事情。
可是。
刘丰新突然之间站了起来,两只手挥舞起来,推开了桌子上的竹简。
“岂有此理!这林途莫非是发了什么疯病?”
“怎么之前好端端的,现在却像发了疯似的!”
“让我的脸都快丢尽了!”
关山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他当然知道刘丰新去干了什么。
他虽然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荒唐,但之前林途的所作所为,却让他觉得理所应当。
像林途这样子的废物根本当不了皇帝,就算当了之后,也是一个昏君。
窝囊的昏君。
他自己有猜想,朝中的大臣之所以能让林途当太子到现在,就是因为他的窝囊。
就是因为这样子的窝囊让他们感受不到威胁。
这时礼部侍郎段展堂站了出来。
他走到刘丰新的身旁,稍微弓了一下身说:“丞相大人,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诡异。”
“你是太子的老师,难道你也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还是说是太子殿下身上闹了鬼,让他突然发疯了!”
刘丰新不止是当朝的丞相,同时也是当朝的太子太傅,是太子的老师。
听到这话,刘丰新也有些疑虑,说实话,今天晚上他在林途的身上感受到一种陌生感觉。
确实是跟闹了鬼,有些相像。
可是这事说出来了,谁信呀?
不管怎么说林途现在已经是暴露了他的野心,那么接下来就是正面的对抗了。
“对啊,丞相大人,以前的太子殿下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先问你,可是现在却敢跟你对着干,这绝对是撞鬼了!”
另一名官员爷走了上来,十分笃定地说。
“而且之前的太子殿下都是有色心没色胆的,今天却敢撕了红儿的衣服,更是将她幽闭在了桐院!”
“在这之前,他虽然时常叫红儿到东宫,但却会顾及明王的脸面,非常的克制。”
“即使是红儿将衣服脱掉,他也会帮红儿将衣服穿起来。”
“从这种种的迹象来看,今天的太子殿下都显得太过于反常了!”
礼部侍郎段展堂皱着眉头分析道。
在这之后,其他几名官员也纷纷上来,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而这时刘丰新的面色才逐渐缓和了下来,并且转过头去看向关山。
“关统领,你意下如何?”
“嗯?”关山一下子懵了,怎么突然之间就问向自己了。
他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呀。
可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刘丰新的眼光,变得非常的阴暗晦涩。
看到这个眼神,他哪还看不出来,他这是要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