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端敬宫中,十八万身着锦绣服,腰佩圆月弯刀,带着面罩的燕云十八骑已经候在这里,浑身带着一种神秘的萧杀之意。
“散在一旁。”
朱慈烺道。
“如今父皇这里已经搞定,该想想如何再明日早朝的时候,对付那群文臣了。”
朱慈烺回到寝宫之后,便思索起来,不一会,便已经有了计划。
别看朱慈烺已经在父皇这里拿到了监国之权,但其实也只有参与朝政之权,并没有决策之权。
所以拿权,拿的不止是监国之权,还有内阁之权,军权,和财政大权!
光是拿到监国之权,但是他朱慈烺说话,内阁那几个老家伙不听,想整治军队,调兵遣将,也没人听,想改革,实行新政,也没人听,而不得已,皇帝又管事,然后又管不好,那不扯淡了嘛。
想要保住他朱慈烺的命,以及整个大明天下百姓,就必须要施行非常手段!
所以,拿到监国之权,下一步,就是夺取内阁的话语权以及锦衣卫指挥权。
“邱致中,立马去传锦衣卫指挥佥事李若琏,兵部尚书范景文前来。”
有了计划之后,朱慈烺脸上早已没有了以往的和善,有的只有冷峻。
……
突然,天空下起了小雨,滴打在地面溅起水花,仿佛精灵起舞一般,为四周增添了一份萧瑟与冷意。
过了一会,邱致中便进来通报:“殿下,李若琏和范景文已经在外候着了。”
“宣李若琏进来,范景文偏殿等候。”
朱慈烺说完,正襟危坐,拿起纸币,在上面写着几个名字。
在外面候着的李若琏听宣,立马弯着腰走进大殿,然后跪地大声道:“臣锦衣卫指挥佥事李若琏拜见太子殿下千岁!”
朱慈烺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然后继续在纸上写着。
首先要先搞掉朝中那几个话语权大的人,喜欢唱反调的人。
首当其冲就是:光时亨,魏藻德,陈演,朱纯臣,这些人必要弄死,不然他朱慈烺说话,就永远有人反对。
其次就是一些早已经归顺东林党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北镇抚司镇抚使吴孟明这两人弄死,将锦衣卫指挥权拿在自己手中,这样才好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以至扩散到整个大明。
再有,当然少不了水太凉钱谦益。
崇祯十年初,其实这个时候钱谦益已经被温体仁搞下台了,现在还在刑部大狱中,但是他身为东林党领袖,有的是钱,所以必须要死,必须要抄他的家。
因为他现在不止缺权,也缺钱!
而想要弄死这些人,就要收集足够的罪证,那就要用到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人,李若琏此人正好能用。
而邱致中见太子不说话,也不敢开口提醒,况且两边站着的那十八个带刀面具人,让他感觉很可怕,根本不敢乱说乱动。
李若琏低着头,半天没有听到朱慈烺说话,心下不免泛起嘀咕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明白找他来有何事。
按理,太子找锦衣卫办事,应该直接找指挥使来吩咐下去,为何找他这个小小的佥事。
而且这年仅十岁的太子,给的压力丝毫不弱,在加上这站在这两边的十八个面具人,反而有中很沉重的压迫感。
一时间,整个大殿中除了外面的雨滴声,一片沉静。
慢慢的,李若琏额头都开始冒冷汗。
良久,朱慈烺放下笔,淡淡的看着跪着的李若琏,心中念头闪过,崇祯十七年京城被破,这李若琏是锦衣卫中少有保卫京师而战死的高官,忠烈之士,所以锦衣卫交给他指挥最好不过了。
目前他用人只用忠,不管此人才能如何,只要会跟着他的旨意去办事就行了。
“本宫监国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朱慈烺不紧不慢的说道。
“虽然旨意还没有传下去,但是微臣也听说了。”
李若琏身子一顿,依旧不敢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地面,老老实实的答话,说实话,他没有懂太子的意思。
朱慈烺心中冷笑一声,那群内阁阁员,料定了明早皇帝会撤回旨意,怎么可能会传旨下去。
“本宫听说锦衣卫如今号称有十五万之多,市面上的小流氓只要花个二三十两就能买个锦衣卫的堂帖到处狐假虎威,而锦衣卫缇骑则已经卖到了五百两。”
“而如今的锦衣卫,上到指挥使,下到小旗官,行贿受贿,以权谋私,不务正业。”
朱慈烺身子微微斜靠着,眼神淡漠的看着李若琏,道:“李若琏,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佥事,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李若琏听到这话立刻大惊失色,连忙对着第面就是几个响头重重的磕下去,大声道。
“殿下,微臣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佥事,这些事情虽有所耳闻,但也不是微臣能左右的了的,别人臣不知道,但是臣所负责的是训练事宜,所以这些事情也接触不到。”
李若琏此刻已经是额头滴血,冷汗直冒,身子不同的颤抖,虽然太子的语气很淡,但是其中的冷意,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