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小时候体弱多病,以前生病太难受、药太苦她都会抱着阿娘哭,阿娘就和她承诺,待她病好了,就带这她和她最喜欢的昊昊哥哥去看夜景、坐船,去新开的酒楼吃酒。
李知忘也不顾梦境还是现实了,能在死前享受这样一份安稳,再见父亲母亲,她也无憾了。
“那娘亲可要说话算话”李知忘鼻音浓厚,说话软软糯糯的,她此时说话还感到喉咙干涩,鼻子也出气不畅,浑身乏力。
王燕衍离开房间,还不时回头看,听这浓厚的鼻音,这段时间她家姑娘高烧难退,时不时的咳嗽,想起范家小妾赵君雅到处传她家姑娘染了疾病就来气,早知如此,就不同意她和范临昊去湖边看荷花了。
黄郎中和李容远凑了过来,范临昊蹲在床边,湿漉漉的圆眼眨巴眨巴的看着黄郎中询问病情。
黄郎中号脉后,发现李知忘体温已经褪回正常体温,询问李知忘是否还想咳嗽,有无力气等问题。
“李兄,阿忘已无大碍,待我再开几副药好好调理一下她的身体”黄郎中起身,开药方。
李容远松了一口气,“我就说黄兄的医术是好多医馆都无法匹及的,可是黄兄,我家忘忘怎么看起来还是不太舒服的样子啊”李容远看着床上的李知忘,可能是太累了,回答完黄郎中的问题后就沉沉睡去,小家伙与夫人相似的柳叶眉皱成了一团。范临昊正在轻轻缓慢的移动到床头,用小手抚平李知忘皱成一团的眉毛。
黄郎中笑道,“看来李兄还是不太相信我的医术啊。”随即又解释到,“令爱是刚刚服了药,那药有些许安眠的成分,体温已经降下去了,喉咙痛和鼻塞是正常的,发身汗估计就好了。”看着范家少爷笨手笨脚的抚平李知忘紧紧蹙起的眉头,“估摸着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语毕,把药方递给了李容远。
李容远接过药方,“我当然相信黄兄的医术,不然也不会每次生病都找你呀。”走到床边给李知忘掖好被子,拉走一脸愁容的范临昊。
“那我还得谢谢李兄给我这个机会了,让我谋生计了。”黄郎中揶揄到。
“你个没良心的,家里人生病是好事吗?”更好衣的王燕衍匆匆赶来,对李荣远十分不满。
黄郎中看着这对斗嘴的夫妻和忧心忡忡的范家少爷,不禁笑了起来…………
李知忘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她睁眼,一片红色映入眼帘,抬头看,上好的檀香木雕花滴水大床,床外罩着两层细细的红色罗纱,地上铺着大红色的金丝锦织珊瑚毯,上好的黄花梨家具,红木如意纹方桌平铺着红色绣花蝶的桌布,上面摆盘精致的水果和点心,还有珐琅彩瓷烛台上的红烛,斗彩莲花酒壶、酒盏。
眼前的一切无一不在提醒她,她正在婚房,只是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李知忘低头扫了一眼,大红色的婚服刺激着她的神经,还真穿着婚服!!!
外衣是对襟的大红袖衫,上有金丝线勾出大朵大朵的牡丹,她向来不喜欢牡丹这种富贵艳丽的花,但外衣上的牡丹清丽而不艳俗,内穿多褶皱的红色长裙,裙边有若隐若现的牡丹暗纹。
李知忘细细摩挲着袖口,袖口绣着精致小巧的祥云,这布料柔软光洁,十分考究,做工精美,想必做这件婚服的人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
李知忘努力回想有关自己成亲的记忆,但再三确认自己都没有这段经历,当初本以为能够嫁给与自己青梅竹马的范临昊,却因为身份低微,比不得县令的千金丁绮蕾与范临昊般配,更比不上两家家世的契合,而惨遭范家抛弃。
李知忘赶紧起身准备逃离这种未知的恐惧,才走到门口就看见了熟悉的人,范府夫人身边的常嬷嬷缓缓走来。
常嬷嬷带着众丫鬟缓缓走来,皱纹密布脸上狞着笑容,李知忘看着常嬷嬷狰狞的笑容,是打心底的害怕。
这常嬷嬷向来看不起他们一家,她该不会被卖了吧。李知忘此时没想太多,只想逃离这个倍感压抑的地方。
“阿忘,去哪?”李知忘刚抬起脚,准备逃跑,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后传来,母亲从众丫鬟身后走来,和平时打扮不同,身着华丽但并不浮夸。
被母亲这么一喊李知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走也不是回头也不是。
“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王燕衍一边拉着李知忘往回走,一边低声数落到。
常嬷嬷众人在后面窃窃私语,要是往常李知忘定要好好和她搬弄一下是非,可是现在看着母亲一脸严肃的教导她,她也不愿和闲杂人等争辩了,只是一脸疑惑的问道:“娘亲,我这是要嫁与谁?”
还不等王燕衍回答,身旁常嬷嬷不会放过这次嘲讽的机会,“老身看李娘子这是高兴傻了吧,怎么连自己心心念念要嫁的人都给忘了。”语罢好像是替她家少爷不值,又在与丫鬟小声嘀咕李知忘与她家少爷是多不相配。
“常嬷嬷你可以再大声一点,我知道我家世远不及你们范家……”李知忘十分懊恼,她怎么会嫁给范临昊,看着常嬷嬷不估计母亲脸面在母亲面前数落自家的小人得志样她就不爽。
常嬷嬷也知道李知忘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假意叮嘱几句,便和母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