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驸马道:“他们两个年纪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既然已定下婚约,等个一年也无妨。
永嘉的婚事已是给了卫家颜面了,锡儿的婚事不能如此潦草。”
大长公主点点头,“这倒也是,那就再等一年之后再行六礼。”
翌日,卫府满是前来吊丧的皇室宗亲与世家勋贵。
卫老夫人乃是陛下的外祖母,纵使是大过年的,前来吊唁之人也可谓是络绎不绝。
卫国公与卫夫人都来不及伤心就要主持丧事,招待宾客。
忠勇侯夫人也教着吴清艺如何帮衬,一日下来吴清艺广受旁人的称赞。
好些夫人都埋怨自己当初看走了眼,只觉得吴清艺的身姿不配为世家冢妇,却不料她处事待人,颇为有一番能耐。
陆景行不能亲自守孝,晚云便守在灵位跟前替陆景行尽孝。
华阳过来对着晚云道:“晚云,你能让叶雨或巴山去一趟五柳巷送药吗?
这药只有宫中才有,我刚刚从宫中取出来的。我和容鞍都脱不开身送去,只能劳烦巴山和叶雨了。”
卫老夫人去世,华阳自然是也难受的很,但是她也得在卫家帮衬。
丧事之中杂乱地很,卫夫人即便是有吴清艺相帮,也是恨不得长出四双手来,华阳岂能坐视不理不去帮衬呢?
晚云道:“叶雨,你去五柳巷走一趟。”
叶雨领命道:“好。”
叶雨从华阳手中拿了药包,就离开了卫府,前去五柳巷子。
正巧,来卫府吊唁的简锡见着叶雨匆忙离开的背影,想起前些时日里,被她接连两次敲晕之事还未曾算账,便也跟随了上去。
简锡跟着叶雨走到一处巷子里,不见了叶雨的踪影……
四处环顾之时,肩上传来了一阵力道。
“奴婢见过简郡王,简郡王跟着我作甚?”
简锡道:“皇兄不是让你保护晚云,你这会儿偷偷摸摸地去哪里呢?”
叶雨自然不可能告诉简锡实情。
简锡却是闻到了叶雨身上传来的药味,还有她手上提领着的明显是用油纸包着的草药,“谁生病了?要你过去送药方?”
叶雨道:“简郡王不觉得有些多管闲事了吗?”
简锡怒道:“你敢这么对本郡王说话?”
叶雨拱手道:“恕奴婢无礼,只是奴婢也有自己的私隐,请简郡王莫要再跟上来了。”
叶雨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简锡却觉得有些奇怪,叶雨平日里半步不离容晚云的,怎会离开容晚云呢?
而且这药似乎是她从卫府里出来的时候就带着的了,她会给谁去送药呢?
简锡对长安城的地形铭记于心。
叶雨所走的路过去唯一有人住着的,那就是五柳巷了。
简锡便从另一条路先去了五柳巷,找了巷子口的一户百姓,给了银两躲在他们家门中,多等了片刻,果真见到叶雨从他身边走过。
简锡从门缝之中看到了叶雨进了前边一处三进的小院落。
此处住着的都是长安寻常百姓,叶雨怎会去那处小院落里面呢?
叶雨入内时还仔细看了看四周,确保身后不曾有人跟着时,才进了屋里。
屋内。
卫琳正躺坐在贵妃椅上,默默垂泪,“娘去世我却是连去见她一面都不可。”
陆桀劝道:“老夫人必定不会怪你的,她也明白你的无奈。
容鞍怎得还不将药给送来?”
陆桀话音刚落,叶雨便入内道:“夫人,奴婢来迟请您恕罪。”
陆桀命人前去熬药。
叶雨告退转身时,听到了门口处传来的动静,往外边而去。
只见陆桀和卫琳身边的仆人与简锡在一起打斗。
陆桀身边的仆人显然并非是简锡的对手。
陆桀听到动静便也紧跟着叶雨出去看看出了何事。
简锡在见到陆桀的时候,收回了手中的软剑,惊诧道:“大表哥?你还活着?!”
叶雨眼眸之中透露着杀意,她已够小心了,没想到简锡竟然能找到此处……
陆桀道:“简锡,好久不见了,你也长得如此高了。”
简锡看了眼叶雨,再看看陆桀,不免有些怀疑叶雨对陆景行的忠诚,“是啊,好久不见大表哥了,大表哥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陆桀道:“寒门小院,怕苛待了你……”
简锡道:“我不怕。”
简锡说完就往屋内闯着,当年陆桀可是犯下了谋逆重罪的。
叶雨与陆桀勾结在一道,着实令简锡有些担忧是不是这两人有什么密谋,想要夺取大齐江山。
一进屋内,简锡便见到了躺坐在贵妃榻上的女子,他结结巴巴地道:“皇后娘娘,你也还活着?”
“锡儿。”卫琳用手帕擦拭了眼角的泪水道,“你都这么大了,比小时候还要好看不少了。”
简锡见着卫琳身上盖着的大氅,显然是男子样式的,再看看房内只有一张床榻,一旁的衣架之上男女的衣裳挂在一道,鞋袜也是放在一道……
简锡诧异地看了一眼叶雨。
叶雨道:“对不起,夫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