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将解酒药递到了简锡跟前道:“您说了些什么,等明日一早,华阳长公主自然会告诉您知晓的。”
简锡喝下了解酒药之后,捂着自己的脑袋,想不起来半分,只觉得头疼得很。
叶雨将热水浸过的帕子递到了简锡跟前,“郡王好生歇息,有什么吩咐只管喊丫鬟就是了,奴婢先告退了。”
“本郡王让你走了吗?”
简锡看着叶雨道:“你要阻止我胡说八道,也不必动手敲我脑袋。
若是将本郡王敲傻了,你有几条命可以赔的。”
叶雨道:“奴婢也只是奉主子的命令而已。”
简锡摸着脖子道:“过来,给我揉揉脖子。”
叶雨并不曾拒绝,上前给简锡去揉着脖子,手化为刀,一个用力切在简锡的脖子上。
只见简锡又晕睡了过去。
叶雨将人扶到床榻上去,出门便对着小丫鬟道:“郡王爷醒来之后若是为难于你,你就来隔壁叫我。”
小丫鬟感激地看着叶雨道:“多谢叶姑姑。”
……
华阳的婚事是赐婚的,是以不同于寻常人家的三朝回门,出嫁第二日就要去宫中谢恩。
华阳被容鞍给叫醒的时候,睡眼惺忪继续合眼道:“迟去一会儿,我皇兄也不会怪罪我的,再睡一会儿。”
容鞍见华阳着实太困,也懊恼于昨夜里自己未曾节制,便再让她歇息了一刻钟。
等到时辰不能再拖下去的时候,才将华阳给叫醒。
华阳伸手朝着容鞍道:“我太困了,自个儿走不动。”
容鞍便在华阳跟前,让华阳上到自己的背上,华阳上了容鞍的背,觉得宽厚可靠极了。
两人到了宫中谢恩之后,陆景行留着容鞍有公事商讨。
华阳便去了甘露殿之中,甘露殿之中晚云才起身。
华阳见着晚云还在梳洗,便道:“你好歹也跟着钟尚宫学了宫中的规矩,哪里有太阳都这么高了才起来的?”
晚云对于晚起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对镜上妆道:“你皇兄允许我迟起的。”
华阳闷闷道:“皇兄也真是的,我与容鞍刚刚成亲,他就找容鞍去商讨公事去了,也不给休假几日。”
晚云一笑道:“这不是临近过年了吗?再过十日,朝中就休沐了要到元宵才上朝,是以这几日里事务繁忙也是有的。
正好,我要去一趟棉阁,你要随我一起出宫吗?你夫君不能陪你,我陪着你。”
华阳道:“不了,我要回去容家好好教训一番简锡。
好像我愿意嫁给他似的,他喝醉酒了竟然如此胡说八道!”
棉阁临近过年的生意是越发得好了。
长安年节时有从外地归来过年时候的官员,也有年节时从外地到长安来述职的官员。
还有恩科在即,好些外地学子都早早地来了长安。
这些外地而来的人,见长安有从未见过的棉布都兴趣十足。
棉布在长安城中本就是不够卖的,这会儿好些外地来的想要给在外地的家人采购,是以生意更好了。
晚云去了棉阁后院找宁芳,宁芳正在用算盘盘算账目,见着晚云过来道:
“云云,你来了,棉阁的生意比我想象地要好太多了。
不曾想棉布卖的这么贵,反而比丝绸的生意要更好了。”
晚云笑着道:“姐姐,我来是有一件事情要与你商议的。
我想用棉布和盛夫人换取桐乡那边的桑田与丝农,用棉花与她交换。”
宁芳道:“棉花虽好,可是远远不及丝绸的。
这会儿因为棉花是新鲜玩意物以稀为贵,是以权贵们都愿意花费银两。
可若是等明年,大齐之内棉花大量种植,棉布产量过高,就不可再定这么高的价格了。
而且在冬日里的话棉布与丝绸的差别不大。
可若是到了夏日里,恐怕这些勋贵千金夫人们,依旧会选择穿丝绸的。
想要用棉布与盛家换取丝绸生意,怕是不大可能。”
宁芳继续说着:“况且盛家丝绸生意很难给外人的,盛夫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晚云道:“倒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如今我们也不缺银两了,靠着棉布和悦己赚了这么多的银两。
所以我想我们可以拿出一万五千两银子采购丝绸,再将丝绸以三两银子的便宜价格卖出。”
宁芳理解了晚云的意思,“如今丝绸价格在十五两银子一匹,一万两银子可以采购近一千多匹丝布,你若是已三两银子一匹卖出去,得亏不少银两。
不过若是长安丝绸到了三两银子一匹,那么盛夫人丝绸铺子里的丝布也难以再卖十五两银子一匹。
许是连寻常时候的五两银子一匹也卖不到了。”
晚云点头道:“就是这样的,以今年的丝布产量来看,低于五两银将丝绸卖出去盛夫人就是血亏无疑。
丝绸接连亏本,但棉布利益之高,想必盛夫人不可能不对棉布的利益心动。”
宁芳笑着对晚云道:“云云,你越来越聪明了。”
晚云笑笑,“也是姐姐教得好,这件事情就麻烦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