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容跪在地上,点头承认道:“公孙小姐自幼美貌,但九岁那年摔下了马,脸上有着很长的一道疤,公孙小姐也因此受尽家中姊妹兄弟的嘲笑。
正好我会妆容,本是只想替公孙小姐遮挡伤疤的,但是当时公孙小姐性情大变,觉得遮盖住伤疤不够,还是觉得她自个儿面容丑陋。
奴婢便斗胆给公孙小姐依着主子的容貌化着妆容,公孙小姐因此也渐渐地好转……”
公孙静捂着耳朵,大声道:“嬷嬷,您别说了,我的脸没有伤掉的,没有伤过的!”
千容连道:“是奴婢说错了,姑娘的脸的确是无伤,姑娘的脸甚是漂亮。”
晚云并看不出来公孙静脸上的伤疤,但却是明白了为何公孙静会拿着银子,让沙城百姓夸奖她容貌美了。
想来,九岁那年伤了脸对公孙静的打击极大。
晚云上前去扶着公孙静夸奖道:“静儿是最漂亮的仙女,静儿最好看的了。”
卫琳对着千容道:“你既然已有新的主子了,就好好照顾公孙姑娘吧,不过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千容应下道:“主子尽管吩咐,奴婢定然会办到的。”
“琳儿。”
听到男子的声音进来,晚云回头见到陆桀,好生惊讶道,“你怎来容家的?”
细细一想,容鞍在陆桀的身旁,他们本就是自幼陪读的好友,容鞍与陆桀的关系非同一般,自然是容鞍带着陆桀进来的。
陆桀上前去扶着卫琳道:“见到老夫人了?”
卫琳朝着陆桀淡淡一笑道:“嗯,见到了,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思了。”
容鞍见到陆桀与卫琳如此亲昵的关系,略有疑惑,还是下跪行礼道:“臣容鞍,叩见太后。”
卫琳道:“不必多礼了,我如今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卫太后早已去世。”
容鞍起身迷惑地看着陆桀,陆桀道:“容鞍,我与琳儿已成亲。”
容鞍震惊得眼睛直瞪,他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华阳,本以为陆桀与卫琳都还活着,华阳得高兴极了。
却不想他们竟然已成亲?
那华阳该如何是好?
“陛下,知晓这件事情吗?”容鞍尽量保持着镇定问道,若是陛下不知情,他得先护着陆桀离开长安才是。
陆桀点了点头,“他已经知晓了此事。”
容鞍这才松了一口气,“陛下知情就好,你我多年不见,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陆桀看了一眼卫琳,卫琳笑笑道:“你与容鞍一起去吃酒吧,我回去等你归来。”
陆桀道:“不必了,我陪着你一起回去歇息吧。”
卫琳随着陆桀两人一道便乘坐上了马车。
等人走后,公孙静问着晚云道:“方才那个男子是何人?他长得也并非是凡夫俗子的面容。”
晚云知晓瞒不了公孙静的,只能告诉她道:“那是我夫君的大哥,名叫陆桀。”
“就是那个谋反的大皇子,那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女子,可不就是陛下的娘亲?”公孙静问道。
晚云轻轻点头,“嗯。”
公孙静拔高了声音道:“她们成亲了?这也太荒唐了吧……”
晚云便将卫琳与陆桀之间的往事告诉给了公孙静:“静儿,她们虽然身份不妥,但确实是真心相爱的,陆桀愿意为了娘付出性命,她们感情之深令人动容呐!”
公孙静听闻不禁潸然落泪,“原来如此,那他们的感情的确是令人动容。”
晚云笑笑道:“其实娘她时日无多了,所以也才愿意珍惜时光做出如此荒诞之事来。”
公孙静讶然道:“时日无多……那岂不是很残忍,他们本就没有多少的时光了……”
晚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啊。”
……
晚云回长安后,华阳就不敢常来容府了,怕遇到陆景行到时候会被他唠叨。
华阳好不容易来一次容府书房,见得容鞍眼睛只盯着手中的公文,不免气恼,“本公主都许久没来容府了,今日前来你就是连看我一眼都不愿吗?”
容鞍道:“殿下,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华阳轻哼,“那你怎得不敢看我?”
容鞍自然是不敢去看华阳的,他知晓了卫琳与陆桀尚在人世,却不知如何和华阳说。
陛下能接受,未必华阳就能接受。
但怕华阳起疑心,容鞍便只能硬着头皮看了一眼华阳。
华阳看着容鞍的眼睛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公主?”
“臣不敢。”
华阳笃定地说着:“你还说不敢?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说!到底有什么瞒着本公主的?”
容鞍忙道:“臣真不敢欺瞒于您。”
华阳凑近着容鞍的眼睛道,“当真没有瞒我?若是让本公主知晓你有瞒我之处,本公主必定原谅不了你!”
容鞍手指微微一动。
华阳气得冷哼,离开了容鞍的书房去了容家后院。
华阳入了朝霞院,便见到了在院子里玩着游戏的晚云与公孙静。
晚云见着华阳起来,放下了手中的花绳道,“公主来了,静儿,这位是我夫君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