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随着陆景行回了宫中,没过多久,礼部尚书便前来觐见。
晚云本想躲到后边去的,但是陆景行没有发话,她也就不躲。
毕竟这个礼部尚书隔三差五就催着陆景行选秀纳妃。
晚云怕这位尚书这会儿也是来劝着陆景行纳妃的。
礼部尚书对着陆景行道:“陛下登基满一年,大齐各节度使州府官员皆纷纷献上了贺礼,礼部已经都登记在册,请陛下过目。”
陆景行接过礼单扫了几眼道:“都交由秋池入皇宫库房之中即可。”
礼部尚书又问道:“陛下,可否要在宫中办宴庆祝一番呢?”
虽有娴太妃的国孝期在,可是陛下登基满一年庆祝也无碍,国孝的规矩也是给长安百姓守的。
晚云道:“宫中许久没有办宴了,夫君不如办场宫宴可好?”
陆景行好奇地看着晚云道:“嗯?”
晚云道:“棉布过不了几日就能到了,我想在宫宴上穿着棉布给众人看看,这样棉布也能卖的更好一些。”
陆景行便道:“那就依你所言。”
……
齐北侯班师回朝,本以为陛下会办宫宴庆贺。
可是没想到陛下嘉奖了三军,却并未对江家有任何封赏。
江侯爷觉得奇怪至极,想着是因为国孝没有庆功宴也就作罢了。
可是陛下登基满一年也撞上了国孝,陛下还是大肆在宫中办宫宴,便能说明宫中并未曾如此在乎太妃去世的国孝……
江侯爷问着江夫人道:“夫人,你说陛下是不是对我们江家有什么意见?”
江夫人道:“还不是玉儿吗?前段时日里得罪了容晚云。”
江侯爷听江夫人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道:
“此事江玉何错之有?本就是陛下太过于荒唐,竟然要娶慕家一个庶女为后!
玉儿她当真说要入宫为妃?”
江夫人对江侯爷道:“您可打消了这份心思,瞧瞧白丞相家,自幼养着白菁苒要入宫,如今下场如何了?”
江侯爷道:“且再说吧,玉儿这会儿年纪还小了些。”
……
宫宴前,晚云在悦己旁边挑了一个铺子,将所到的棉布放在了铺子里。
又去找了林司制帮忙制作几套好看的坦领形制的衣裙。
林司制见到了棉布,道:“这料子我竟然从未曾见过。”
晚云笑笑道:“我也才见到不久,劳烦林司制让宫女帮衬着按照图纸做几套成衣了,越快越好。”
林司制道:“您放心,我会让绣娘尽快做好的。”
晚云处理好棉布之后,便想着该如何让卫老夫人与卫琳相见。
卫府之中与卫琳认识的人着实太多了,且卫琳的身子骨也不好,不知走在半路上会不会晕厥过去。
若是在卫府之中被人发现了卫琳的身份,也就不好了。
而卫老夫人整日里卧床,也不能起身出府。
卫琳都在长安了,想要见到娘依旧难得很。
夜里朝霞院之中。
陆景行得知晚云担忧着此事道:
“你也不必忧虑此事,朕收到了沙城城主的贺礼与奏折,其女公孙静会来长安。”
晚云道:“若是公孙静来了,正好可以让娘亲以公孙静的名义前去卫府?”
陆景行道:“嗯,不过说来也奇怪,她怎会和娘长得一模一样。”
晚云说着:“我和慕婉若不也是长得一模一样吗?”
陆景行心中带着疑惑道:“你与慕婉若乃是双生姐妹,自然相似。
但是公孙静像得着实是有些奇怪。公孙一家与卫家可是从未曾有过来往的。”
晚云怀疑道:“我记得慕婉若初次来见我的时候,戴了一张逼真的面具,加以胭脂水粉的上妆,会不会公孙静也是戴着一张面具的呢?”
陆景行道:“应该不会。”
……
新帝登基周年宫宴当日。
宫门外停满了马车。
陛下虽取消了选秀,可到底也动过选秀的心思。
今日不少想要入宫博前程的千金们再穿戴上也颇为讲究心思。
一来是娴太妃的国孝未除,不能穿明亮花哨的衣裳。
是以一众人都无一例外地选择淡蓝亦或者是淡绿之色,颜色素净,头上的发饰用金子的也少了许多,都是银簪珍珠。
全无往日里的金光闪闪,却也要别样的风光。
未到正午,席位间已是坐满了人。
众人都将目光看向着容家的席位。
“咦,容晚云怎得还没来?”
“许久都没有见到她了,陛下前几日说要选秀纳妃,容晚云是不是真的被陛下给嫌弃了?”
“听我娘说,娴太妃的丧事都是容晚云处置的,别乱说了,即便是陛下选秀纳妃,也难改容晚云的后位了。”
卫明桑入席之后,目光一直盯着秦止身边的慕婉若,慕婉若的小腹已经有些微隆。
秦止对慕婉若小心翼翼地很,生怕慕婉若伤到了腹中孩儿。
“陛下与你妹妹当真已然和好了,这几日我去勤政殿,有好些时候陛下都没让你妹妹躲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