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正要让简锡别去吓唬小孩子。
却听到了月儿大喊道:“暗卫姨姨,有人要欺负月儿。”
月儿话音一落,一片树叶便从门外飞进来,直朝着简锡的脸而去。
简锡虽然是躲得较快,却还是被树叶顺着他的脸而擦了过去,在简锡的脸上出现了一道约一寸左右的血丝。
永嘉连道:“兄长!”
叶雨入内,见是永嘉与简锡,行礼道:“奴婢拜见郡王,郡主。”
月儿小跑着抱住了叶雨的大腿,朝着叶雨告状道:“暗卫姨姨,就是他说要抢走妹妹,你一定不能让他抢走妹妹呐!”
简锡感受到了脸上传来的疼意,拿出来随身携着的铜镜看着自己的脸,他顿时怒道:“叶雨,你怎敢本郡王这张英俊潇洒的俊脸伤成这样?”
叶雨抱着月儿反问道:“郡主与郡王年纪加起来也是半截入土的年纪了,怎得还去欺负一个小孩子呢?”
永嘉连道:“我可没有欺负小孩子,是他一人欺负的。
兄长,我见你伤得也不深,就别与叶雨一般见气了,此事你到底是不占理的。”
永嘉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晚云与宁芳的谈话声。
晚云与宁芳见着堂屋有人,便去了堂屋。
晚云入内便对着宁芳介绍道:“小芳姐姐,这两位便是永嘉郡主与她的兄长了。”
宁芳爽朗大方地道:“原来是郡王爷与郡主,郡王脸上这是怎么了?”
永嘉见到穿着一身青衣的宁芳之时,着实是能理解为何盛鑫宁愿不要盛家的富贵生活,也要娶她为妻了。
宁芳在她们跟前丝毫无惧,就是这么坦荡着不卑不亢地行礼。
初见晚云之时,晚云身上还有一股怯懦的乡下人初见权贵有卑微之气,但这样的气息在宁芳跟前是全然没有的。
月儿从叶雨怀中离开,扑入了宁芳的怀中,告状道:“娘,郡王爷说要抢走我妹妹,幸好有暗卫姨姨在。”
宁芳抱紧着留月儿安慰道:“月儿,你别怕,郡主殿下,郡王爷,你们的来意我也清楚。
与郡主殿下定亲的乃是盛夫人和盛家三少爷,盛鑫却是早就与盛家脱离了关系了的不再是盛家人。
况且不论如何,我的女儿任何人别想夺走!”
永嘉道:“你误会了,我兄长就是幼稚和月儿玩闹的,我无意要抢走你的女儿,我只是来与你做一个交易的。”
宁芳对着月儿道:“月儿,你先去和妹妹玩。”
月儿乖巧懂事地出了门。
宁芳见月儿走后,坐下道:“不知郡主要做什么交易?”
永嘉饮了一口茶,她惊觉自个儿都不敢去看宁芳的眼睛,只能喝茶压惊,缓了好一会儿才道:
“宁芳,盛夫人不许你进盛家大门为妻,不是我还有别的女子会被盛夫人挑选为盛鑫的夫人。
我只要求能保证我能一辈子拥有永嘉这块封地,是以若是能与永嘉巨贾盛家成亲,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我对盛鑫并无感情,我若是嫁给盛鑫之后,不会去管你在后院独宠,甚至于都能将你的两个女儿记在我名下,让你的两个女儿做为嫡女。
我也不会做出任何苛待你之事来。
你想想,若是你的两个女儿成了郡主嫡女,日后婚事也能更顺遂一些。”
宁芳饮下了一口茶道:“我也想要与郡主做个生意,郡主既然想要保全你在永嘉城之中的势力,何必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呢?”
永嘉纳闷地望着宁芳。
宁芳道:“永嘉城之中如今的确是盛家一家独大,可若是我能有对付盛家之法呢?盛夫人不愿意承认我是不是盛家的儿媳没事。
左右盛鑫当年娶我是与家中脱离了干系的,我们成亲虽没有父母之命,但是也是经过了官府的许可的。
郡主若是想要强行嫁给盛鑫,就别怪我将官府敲了印的婚书拿出来让天下皆知。
我如今所制作出来的棉布,虽不如丝绸高贵,可棉布是能取代粗布麻衣的,未必日后我不能有盛家这般富贵。
郡主若是想要永保权势,不如与晚云一道入股我的棉布生意,我也就答应郡主将棉布生意放到永嘉城之中去。”
宁芳见永嘉有所松动便道:“郡主乃是皇家女儿,何必如此求全嫁给一个不爱自个儿的男人呢?倒不如靠自个儿的本事。”
永嘉道:“我如何才能信你?”
宁芳道:“那还请郡王与郡主来我后院瞧瞧棉布,等郡主见过后再行决定要不要入股棉布生意。”
晚云在一旁对着永嘉道:“永嘉,你放心便是了,这棉布生意必定是不会有差错的,就连陛下也甚是注重着棉布的生意。”
永嘉与简锡去了后院,见到了印染上颜色垂挂在院落里的片片棉布。
永嘉伸手摸了摸棉布,惊觉十分地贴服,堪比丝绸,虽然比丝绸要次些,可要比民间百姓们穿的麻衣好上太多了。
宁芳说着:“郡主,你看我与你提的交易如何?你靠着联姻,日后也未必就能保全自己,可是靠着自个儿日后是必定能够保全自己的。
入股棉布生意,郡主必定不会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