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也诧异地望着容鞠道:“原来姑姑不知晓此事呐?这么大的事情施家也是瞒着姑姑的吗?
不是说莱王把施奇给弄成太监了吗?施奇求医姑姑难道一点都不知晓吗?”
容鞠更是不解了:“太监?”
晚云道:“那或许是传言有误了。”
不过这也不应该呐,莱王与永嘉父亲关系极好,永嘉应当不会是骗她的。
“传言无误。”容鞍的声音在后边她们两个后边响起,“十二年前,若非是祖父去世,我得赶回金陵去守孝,我必定饶不了他!”
“那时候柔儿才出生不久,施奇他就与莱王宠妾勾搭上了,还被莱王给发现了,莱王本想要了他的性命,碍于施家到底也是侯府。
莱王怕被先帝给责怪,留下了施奇的性命,但命人给施奇喂了一种楚馆之中,专门给那些王孙们玩乐的男宠服用的药物。
用了那药之后……”
容鞍顾忌在场还有两个孩子,便道:“柔儿,璋儿,你们先行回去。”
施柔被丫鬟搀扶着起身,小施璋也乖巧地跟着容鞠身边的丫鬟离开。
容鞍在两个孩子走后,才道:“用了那药物之后在房事上边无能,对子嗣也深有害处,基本上不能再有子嗣了。”
容鞠摇头道:“怎么可能呢!”
容鞍道:“妹妹,此事我那时候就想要告诉你,只是我离开长安时见你神情不对,不想让你伤心。
后来想要写信给你,你的信件之中满是对施奇的欢喜,我想施奇应是改过自新了,不忍让你伤心。
又之后,见你生了璋儿,你有了子嗣我也就放心了,听你来江南给父亲吊丧之时,说了施奇对你极好,我也就安心了。”
容鞠满脸煞白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施奇不可能有那样的毛病的,家中的妾侍也是接连有孕虽然不是儿子,却也都是女儿呐!”
容鞠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晚云连连扶住了容鞠,“姑姑,你先回房好好去歇息一下吧。”
晚云握着容鞠的手,冰凉得很,再看容鞠的唇似乎是毫无血色。
也是,恩爱有加的夫妻,突然有一天听到夫君在外有女人,定会是接受不了的。
……
容鞠回到了房内,她一时间都难以起身去看施柔的脚伤得的如何了。
旁边传来小施璋的叫声,容鞠才缓过神来,紧紧盯着小施璋的脸。
施璋长得一点都不想施奇和她,小施璋刚出生的时候有人想夸他长得像施奇都夸不出来,施璋的眼睛,鼻子,嘴巴皆与施奇截然相反。
儿女不像父母的也挺多的。
容鞠见施家众人都对小施璋挺好的,她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可是细细一想怀上小施璋那时候,容鞠便就觉得疑点重重。
六年前,慕卫两家争端颇深,施家老太爷也在那个时候去世,容鞠本是在江南给父亲奔丧的,听闻施家老太爷去世也就赶回来长安。
施家老太爷去世那时候,施家一连也死了好几个庶女。
容鞠那时候痛心至极,她因着至亲接连去世要守孝,只能与施奇分房,为此她也内疚不能为施家开枝散叶,为施奇找了几个妾侍。
可那妾侍生的也都是女儿,可女儿到底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一个个的粉雕玉琢的全没了。
朝廷争斗严重,施老爷子便听从了施家老太爷的爱徒们的献策,全家去长安城外的庄子里给施老太爷守孝,不参与朝堂争斗。
那时容鞠与施奇都有孝在身分房而歇。
直到有一日,容鞠被施奇带到了庄子里的偏隅一处,施奇醉醺醺地而来。
那时候施奇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可全无灯光,容鞠想着院外守着施奇的小厮,应当就是施奇。
施奇要行夫妻敦伦之事,容鞠碍于孝道不愿,可是她根本就不是男子的对手。
第二日醒来她责怪施奇不尊礼教,施奇和她说老太爷乃是喜丧,不管是老太爷还是容父都是希望她们早日有嫡子的,不算不孝。
况且容鞠本就是出嫁女儿不必守孝的,施老太爷又是祖父辈了,临终想要看到施家后继有人。
容鞠那时才答应了施奇,可施奇也是奇怪,每每夜里都是让着容鞠去了那处偏僻小院里,施奇也是每每喝醉的。
容鞠也有过疑惑,白日里问过施奇为何他晚上的声音不对劲。
施奇说那是喝酒之后声音沙哑罢了。
容鞠如今想起来往事,背后皆是冷汗涔涔!
那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容鞠没了月事,请来太医一瞧是有孕了,容鞠当时皆在有孕的喜悦之中,哪里还去想夜里的人不对。
这会儿听到了容鞍亲口承认施奇服下了不会生育的药物,一切谜团都解开了。
她自从有了施柔之后,也就在给施老太爷守孝的时候与施奇有过房事,平常的时候都要守孝。
有了璋儿之后,容鞠也没有了子嗣的压力,哪怕之后死的是继母,她也守了礼法去守孝。
出了孝之后,兄长回来了,施奇因为施柔的婚事每每来她房中都是说施柔之事。
容鞠以为是施柔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