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夫人道:“璋儿乃是我施家唯一的子嗣,不管如何璋儿都是我施家的人,你们容家没有任何借口把璋儿从施家之中抢走!”
容鞠看向施奇道:“施奇,璋儿自幼就没有离开过我身边。
求你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把璋儿还给我吧,我许诺你不会给璋儿改姓就是了。”
施奇看着容鞠道:“你想要璋儿还不容易?只要你愿意回施家,我权当做没有和离这回事儿,璋儿照旧是你我的孩子呢。我们施家也会不计前嫌的。”
容鞠闻言,有些松动。
晚云冷笑了一声道:“那日你与你娘联合起来殴打我姑姑,这会儿怎好意思说出来不计前嫌这话的?
我姑母回去施家是不是会继续被你们母子两个殴打呢?”
施奇道:“那日是你姑母殴打霜霜在先,我娘不过是一时气恼维护自己的女儿而已,何错之有?”
施老夫人跟着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她叫我一声娘,我打她又何妨?哪家婆婆不给媳妇立规矩的?”
容鞠听着她们的话,道:“那日我打施霜霜是因为她教坏我的女儿,害得柔儿犯下大错名声尽失。
施老夫人,柔儿也是你嫡亲的孙女,你这个做祖母的若是怜惜她些。
也该好好地去惩罚施霜霜,而不是至今都在替施霜霜包庇。
你们至今还是不思悔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璋儿给你们的!”
晚云听到容鞠这话,便给叶雨比了一个眼神。
叶雨趁着施老夫人放松之时一手握住了施老夫人的麻穴,将施老夫人的手一折。
施老夫人吃痛,不得不放开了她牵着施璋的手。
施璋挣脱了施老夫人的禁锢,连连跑回了容鞠的怀中。
小施璋再聪慧懂事,也就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紧紧抱着容鞠不愿放手。
施老夫人吃痛地惊呼道:“痛痛痛,你们竟敢当街行凶?”
晚云道:“有何不敢?你都敢当街抢孩子了,姑姑,你们先走。”
容鞠连连抱着小施璋离开了此处是非之地。
施奇扶着被叶雨放开的施老夫人问道:“娘,你没事吧,你放心,这世道是讲究天理的。
不论到哪里说,我们要回施璋也是天经地义的。”
晚云见着他们母子两还是不肯罢休,也只得回去容家商量对策了。
容家大堂之中。
容鞍听了施家母子当街抢孩子,手紧握成拳道:
“他们倒是好意思?一个多月前没有说要施璋,不声不响地竟然直接过来抢了!”
容鞠以泪洗面道:“兄长,这该如何是好吗?今日多亏遇到了晚云。
日后璋儿不可能一直都不出容府大门的。一旦出去就又会被他们母子给纠缠。
此事论理,我们容家的确是站不住脚的,施璋到底是姓施。
方才我听施老夫人的意思想必也是施家如今到了穷途末路,没有银钱用了。
不如我们容家给他们一些银钱,买他们一个安生。”
晚云拒绝道:“姑姑,这不行,他们若是见着我们愿意出银两日后定会变本加厉的。
不如还是让小施璋跟着柳先生学着,这段时日避一避他们,容家他们总是不敢闯进来的!”
容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
翌日私塾下课时。
晚云和永嘉说了林北之事:“那林北已有了心仪之人了,到时我再给你重新找一个夫君。”
永嘉道:“林家最近的媒人都快将林家门槛给踏断了,怎不见林北去找心仪之人提亲呢?”
晚云道:“这我也不知。”
永嘉问着一旁整理着书籍的小施璋道:“小璋儿,你师父喜欢的女子是何人,你可知晓?”
小施璋歪头道:“师父当然是最喜欢小璋儿了,师父亲口说过的,小璋儿是他最喜欢的人。”
晚云笑着对永嘉道:“你问小施璋作甚,他还是一个孩子呢,璋儿你先回去吧。”
永嘉说着:“我听说了卫家也有意与林北定亲。”
“给卫敏澜的?”晚云猜度道。
永嘉点点头,“卫家已是好几日请林北到府上做客去了,说不定这桩亲事还真能成。”
晚云道:“莫非林北口中说的有云泥之别不敢惊扰的贵女,乃是卫敏澜?”
永嘉道:“林北如此看中那个女孩子,想来那女子位份不会低的。”
晚云问道:“永嘉,你还记得那日我住在你家中时,你与我讲了不少长安城之中不为人知的私隐。
我记得你说过施奇是不是也出过事情?”
永嘉压低了声音道:“此事知晓的人不多。
十多年前施奇在一次宴会之后看中了莱王的妾侍。
谁知那宠妾对施奇也有意,半推半就,两人就做了苟且之事。
此事被莱王知晓之后,将那宠妾给处置了,听说还让施奇成了太监!
当初若不是施家老太爷,施大儒还在世,恐怕施奇的性命都难保。”
晚云知晓施家得以娶容家女,是因为当时施奇的祖父,施大儒。
施大儒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