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与永嘉刚学完一篇诗经,晚云见着细语在门外焦急的模样,便让她进来。
细语进来朝着她们二人行礼后道:“小姐,外边施家大小姐在门口大喊着让您出去,骂您插手了养父的婚事,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晚云略微惊诧道:“我还以为堵门口骂街是泼妇所为,银杏村之中但凡是知礼的人家也不会如此做,没想到长安贵女竟然还会如泼妇一般堵门骂街?”
柳先生说道:“施霜霜此人你们是不知的,她年轻的时候仗着家世好更是胡来。
施家给她谋来的“第一才女”之名,行事一向来都是我行我素。她来堵门骂街也不稀奇。”
施霜霜不要脸,晚云倒还是要的,她是绝对不可能出去与施霜霜对骂的。
便吩咐着细语道:“既然有人胆敢在国公府门口闹事,就将她抓起来,送官法办就是了。”
细语应是,吩咐着管家将施霜霜给抓起来。
容家门口的侍卫刚将施霜霜给抓起来。
施夫人就连赶到了,到底是容家的姑奶奶,管家也只能听从施夫人的话将施霜霜给放了。
容家大堂内,容晚云给施夫人敬了一杯茶道:“姑姑请用茶。”
施夫人一旁的施霜霜道:“你眼中可还有你姑姑?你凭什么让容鞍哥哥娶林如曲的?”
晚云不悦地对着施霜霜道:“今日是看在姑姑的颜面上让你进来的,父亲早就说过容家容不下你,你若是再敢如此说话,休怪我不给姑姑颜面了。”
施夫人喝了一口茶道:“晚云呐,我问过府中的丫鬟了,昨日宴会上林如曲对你极为热情,是你让兄长向林如曲提亲的吗?
这林家的门楣也着实是太低了些,林大人乃是一届寒门出身,林夫人娘家是商户罢了,这比起容家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晚云回道:“父亲的婚事,哪里是我这个做女儿的能够做主的呢?向林家提亲乃是父亲的本意而已。”
施夫人抿了一口茶道:“老话说娘要嫁人天要下雨,都是无可奈何之事,原本长辈的婚事你身为女儿也不能多说什么。
可你的身份到底不同,日后容家的女主人也是你的养母,若是出身低微了,影响的也是你在宫中的地位。
晚云呐,姑姑也是真心实意地希望你好容家好。
你劝劝你父亲,林家的婚约既然已定下也不得更改了,不过也不是不能娶平妻,你劝劝你父亲去霜霜为平妻吧!”
施霜霜在一旁恼道:“平妻?嫂子,我才不要做平妻!”
晚云也着实没有想到施夫人会提出来平妻之说,“姑姑,容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平妻之说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施夫人无奈得叹气道:“容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外边坊间的传言想必你也没少听说,百姓们都为霜霜苦等十二年感动不已。
要是容家如今娶了林家女儿,容家岂不是成了背信弃义的人家?
容家若是找了比施家家世要好的人家也就罢了,找了林家这寒门小户的,让霜霜的脸面往何处放?”
施夫人面露难色地对着晚云叹气道:“让霜霜做平妻乃是两全其美之事。为了咱们容家好,你就去和你父亲说说平妻之事吧!”
晚云道:“姑姑,平妻之事我都难以对父亲启齿,容家从未对施家许过什么承诺,也没有让施小姐等十二年,何来的背信弃义?”
施夫人问道:“你是当真不愿意帮姑姑这个忙了?”
晚云冷声道:“是。父亲也明确说了不喜施霜霜,还请姑姑莫要为难我们容家了。”
施夫人与施霜霜都气得不行,施夫人拉着施霜霜离开了容府。
施霜霜在容府门外问着施夫人道:“嫂子,这该如何办,容鞍哥哥要是真的娶了林如曲,我可怎么办?我都对外说了我要做国公夫人了,若是成了笑话,我也不活了。”
施夫人无奈道:“也不是全没有法子,容府这边行不通,就让林家去退婚。”
施霜霜道:“林家这样的家世好不容易有了容家这门好亲事,会愿意放手吗?”
施夫人凉凉一笑,“她们不愿意放手也不行。
容林两家结亲的消息不胫而走,林府跟前却是日日有人咒骂,扔着臭鸡蛋,林家人着实是有苦难言。
林夫人偷摸着从后门出去,到了容府,求见容鞍。
容鞍不在,晚云便去大堂招待着林夫人,华阳听闻林夫人来了,就跟在了晚云的身边,去了大堂见林夫人。
林夫人对着晚云道:“容小姐,令尊何时归府?”
晚云回道:“林夫人,大理寺出了桩大案,父亲在忙碌已有两日未曾归府了,您可有什么事情?”
林夫人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盏道:“多谢贵府的厚爱了,但我们两府的婚事就此了断了吧!”
华阳面上一喜,手中的团扇扇风时也是轻快了不少,“林夫人,你是当真的要取消婚约?”
林夫人脸色憔悴地道:“这婚事我们林家着实是高攀不起。”
晚云说着:“容林两家既然还没有走六礼,林家若是想要取消婚约也可,等父亲回府时我会告知父亲的。”
林夫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