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今日难得午后就有空,念及晚云身上有伤,她一人换药多有不便,便早早地来了容府。
得知晚云与永嘉二人在学习,便去了马厩之中想要看看那匹宛国献给他的登基之礼,他只见过一回都不曾有机会骑过。
陆景行到了马厩,就见到华阳身边几个侍女焦急的模样。
侍女们见到陆景行便下跪行礼道:“奴婢参见陛下。”
陆景行凉声问道:“华阳人呢?”
为首的侍女哆嗦着道:“公主,公主殿下她骑的马失控了,容国公已去追了,我等也不知公主去了何处……”
容鞍过来时见到陆景行,上前行礼道:“陛下,公主没有出事,只是划破了衣裳。”
陆景行黑着脸道:“她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连宛国未经驯服的烈马也敢骑。”
华阳的侍女从容鞍处得知公主的位置,便拿了衣裳去找华阳。
华阳换完了衣裳灰溜溜地从梅林出来,便见到了脸色铁青的陆景行,“皇兄。”
陆景行冷声道:“从今日起你与你嫂子还有永嘉一起跟着柳先生上课。”
华阳哭唧唧地道:“皇兄!”
“你若不想上学,朕就当即给你赐婚。”
华阳笑了笑:“还有这等好事,那皇兄给我赐婚吧!”
陆景行:“……”
华阳小声道:“我觉得容鞍就挺好的,要不然你这会儿就下旨赐容鞍为驸马好了。”
陆景行只当她是在说笑:“多大的人了还拿此事开玩笑,容叔可不是你能开玩笑的,上回在容府门口你打了家丁之事,你还得跟你容叔好好道个歉。”
华阳震惊道:“容叔?皇兄,容鞍才比我大几岁,你就让我叫叔叔?”
陆景行说着:“他比你大十三,怎的不能叫叔叔了,况且你幼时就是叫他叔叔的。”
华阳道:“我幼时见过他吗?他不是一直都在金陵吗?”
陆景行道:“你两三岁左右的时候常常跟在他的后边,要他带你骑大马。”
华阳摇摇头,“我都不记得曾经见过他了。”
容鞍带些慈爱地浅笑道:“那时候公主连话都不太会说,不记得臣也是应当的。
一眨眼公主殿下也如此之大了,上回在门口臣都认不出来是公主殿下,多有得罪了。
殿下不该对臣道歉的,是臣该对殿下赔礼才是。”
华阳竟在容鞍的目光之中看到了长辈对晚辈的慈爱,她咬了咬唇,面色不爽地道:“容国公客气了。”
华阳说完之后便气恼着走了。
陆景行无奈地对着容鞍道:“容叔见谅,这华阳自幼就是被宠坏了的。”
容鞍轻笑,“臣怎会与一个孩子计较。”
华阳步子一停转身道:“我不是孩子了。”
说完她就踢了一旁的小石头,却差点被绊一跤,远远地还能听到她皇兄的讽笑声。
华阳气鼓鼓地到了晚云的房内,适逢柳先生讲完了一诗,让晚云与永嘉休憩一会儿。
华阳喝了青风递上来的满满一杯茶,“气死我了,谁是小孩子了,与本公主同龄的千金孩子都生了!”
“皇兄竟然还嘲笑我,晚云,你休他休得对极了!”
晚云:“……”
永嘉见华阳如此恼怒道:“你怎得了?”
华阳怎能说她好不容易对一个男子动了心思,以为容鞍对她也是有那心思的,结果容鞍只当她是小辈是孩子,她怎能不气?
偏偏皇兄还让自个儿叫他叔叔。
才大十三岁而已,叫什么叔叔。
“没事,皇兄让我以后随着你们一道学习。”
永嘉道:“那晚云此处是不够了的,晚云,要不你找容叔寻个宽敞点的地方,作为容家私塾可好?”
华阳蹙眉道:“永嘉,你怎么也叫容鞍为容叔?”
永嘉道:“晚云不是容鞍的养女吗?那我们不该随着晚云叫一声叔叔吗?”
华阳愤愤道:“皇兄也不知给晚云找个年纪大点的养父,容鞍这年纪能生出来这么大的女儿吗?”
晚云不知华阳为何计较这个,她笑笑道:“父亲比我大十三岁,养父这个年纪也是可以的,我如今只求养母的年纪比我大些就好了。
万一找个比我年纪小的,我怕喊不出来这声娘。”
华阳问着晚云道:“你生辰是何时?”
“九月初九,正好是重阳节。”晚云答道。
华阳道:“我比你大半个多月,我是中秋生的,你生辰和慕婉若是同一日,你与慕婉若长得如此相似又是同一日生辰,不会你和她是双生姐妹?
你家姨娘为了爵位调换了你和慕青云的人生吧?”
晚云尴尬一笑道:“公主想多了。”
华阳道:“此事在长安城之中可不少见,你最好还是找你那姨娘问问,虽然慕家已经没了,可要弄清楚自个儿的人生如何。”
永嘉看出了晚云不想议论此事,便道:“如今坊间不是传的沸沸扬扬施霜霜要嫁给容叔吗?这施霜霜苦等十二年,此情实在是让人闻之落泪呢。”
不等晚云解释,华阳便道:“那夜里你我在容鞍书房的屋顶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