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用着淮扬话唱着安眠歌儿哄睡了星儿之后,便随着陆景行离开了盛家。
陆景行带着晚云上了马。
晚云虽不是头一次骑马,可到底还是有些慌的,坐在陆景行的怀中,手紧紧的握住了陆景行的手臂。
“夫君,慢点。”
陆景行问道:“你怕骑马?”
晚云点点头,“我从来没有学过骑马,自然害怕,这马又这么高,我怕会掉下去。”
陆景行单手握住缰绳,一手搂紧着她的腰道:“这几日里我让华阳教你骑马。
端午节前宫中会有骑马击鞠赛,你若是跟着华阳学会了,也能去击鞠场上玩一玩。”
晚云连连摇头,“我不想玩。”
陆景行握着她的手,让她去牵着缰绳道:“骑马简单,击鞠更是容易,学学也无碍。
从太祖皇帝即位以来,大齐皇后各个都是击鞠好手。
你只需学一学只要会骑马,会投球,真到了赛场上,人人都会让着你的。”
晚云应道:“哦,那能不能不让华阳来教我?夫君教我可好?”
陆景行道:“朕初登基不久,大齐百废待兴,哪里有功夫教你骑马呢?若是你信不过华阳的话,让卫敏澜教你可好?”
晚云道:“卫大小姐和华阳形影不离的,她们谁教我都一样。”
晚云见着所去的地方不是容府,便问着陆景行道:“看路不像是回容府的。”
陆景行道:“嗯,今日不回容府,去别苑。”
一入别苑的卧房,晚云便明白了为何今日不回去容府了。
她病了大半个月,陆景行可也是素了半个多月。
难怪他还能百忙之中拨冗亲自来盛家接她。
没空教她骑马打球,呵……
烛火摇曳,外边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掩去了屋内的嘤咛旖旎之声。
……
晚云醒来之后已是日上三竿。
青风细语伺候着她穿戴完,回容府,在门口晚云便遇到了华阳和卫敏澜。
华阳今日穿着一身粉色的男子服饰式样的圆领袍,端的是英姿飒:“嫂子。”
晚云福身行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华阳道:“不必这么多虚礼,皇兄让我教你骑马击鞠,你上马,我带你去东山马场去练马!”
晚云看着面前比她只矮一个头的白色大马,多少有些打颤,她在青风的搀扶上艰难地上了马。
华阳看着晚云上马的动作,问道:“你连如何上马都不会?
我皇兄自幼马术极好,十二岁的时候就驯服了外邦进贡的一匹烈马,惊了来朝的外邦使臣。你与她成亲两年,他就不教教你的吗?”
卫敏澜道:“陛下若是想要教她,这会儿也不用找你我来教她骑马了,陛下已经被休过一回了,怎么都不长记性呢。”
晚云:“……”
华阳翻身上了晚云的马,扬鞭道:“嫂子,你坐稳了。”
鞭子一扬,晚云便瞬间往后一倒,只见白色大马一跃而出,快如闪电。
晚云只觉得街景都在纷纷倒退,纵马于长安街市间,望着两边的景色,晚云吓得瑟瑟。
“慢点,公主殿下。”
华阳却没有慢下来,还鄙夷道:“嫂子,你胆子怎么这么小?慕婉若以前可是马术长安第一的好手。
我在洛阳的击鞠赛上见识过慕婉若的马术,不过我的马术也不差。
放心,本公主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晚云着实是害怕得不行。
出了城,华阳就带着晚云走了野路,到了人烟稀少的小路之上,马儿跑的越发得快了。
等到了东山马场之时,晚云只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小半条命都要去了。
晚云扶着马干呕了好些功夫。
华阳见着如此虚弱的小嫂子心生愧疚解释道:“嫂子,你也别怪我这么对你,离端午就一个月功夫了。
你身子骨弱,短短一个月要学会骑马击鞠怕是不容易。”
晚云道:“就不能不学吗?”
华阳伸出食指摆了摆道:“当然不能,太祖皇帝立大齐以来,击鞠便是我大齐最为风靡之雅事。
宫中不论是帝后还是宫妃各个都是击鞠好手。
当年我母后便是在击鞠场上被父皇看中的,端午节世家勋贵女子间的击鞠赛,皇后都得亲自下场比试的。”
晚云:“可我如今也不是皇后……”
华阳道:“可坊间人人都知晓你与皇兄在民间就成亲了,你得在三日里面学会骑马,此后地大半个月里学会击球。”
晚云见着跟前的流着血汗的大马,只能认命了。
华阳带着晚云前去选马,晚云便挑中了一匹鲜红色毛发的大马。
马场的官员笑眯眯地道:“容小姐好眼力,这一匹乃是宛国方进贡的汗血烈马,可日行千里,陛下赐名为绝尘。”
晚云摸了摸绝尘的鲜红色的毛发,“我就要这一匹马了。”
华阳道:“这匹你就别想了,我与简郡王都问皇兄要过这匹马,皇兄说过这匹他要留着自个儿骑的。
他只不过无空来带回宫中而已。你另外再选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