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好久没有吃这么饱的饭了,也忘记了寝不言食不语的规矩,吃一道菜就夸奖着小芳姐姐的厨艺好。
午后,晚云就跟着宁芳抱着星儿去了一趟扬州胭脂铺里。
胭脂铺的掌柜的已四十有余,带着她们转了一圈道:“我这店铺之中的胭脂都是上好的胭脂,还有那些工人都是跟着我从扬州过来的。
本以为我们的胭脂在扬州卖的好,到长安来也能卖的好,可谁知长安的千金小姐们也只认红颜家的胭脂。
明明我们胭脂铺的用料也多差不多,我们用胭脂铺的花都是自家院子里种的,不好的花瓣颜色不对就是直接扔了的。
苦苦撑了五年多,这银两一分都没挣着,我也懒得折腾,想回扬州去了。
你们若是不嫌弃就看着给我一些盘缠,帮我将欠款还了即可,还有给工人们将欠了半年的俸银给发了。”
宁芳看了一眼胭脂道:“这胭脂的颜色是不错,质地也滋润,在扬州城之中都可以算得上是上等的。”
晚云对着掌柜的道:“你种花的园子在何处?”
掌柜的答道:“花圃在城外的一处乡下庄子里,这会儿那些花卉都是开得正好的时候,姑娘可要去看看?”
晚云道:“不必了,带我去看看如何做胭脂的便好。”
掌柜的甚是恭敬地请着晚云与宁芳到了后院,一进后院晚云便闻到了扑鼻而来的花香,只见两个青衣女子蹲在井旁清洗着桃花瓣。
这个时候正是桃花的花期,洗好的桃花瓣晒在箩筐上,一层层地有很多。
一旁有男子将桃花瓣磨成粉末添入了膏脂还有一些薄荷粉等滋润的药物。
又有人磨着贝壳珍珠,将珍珠贝壳的粉末倒入在一起,胭脂就变得珠光闪闪。
晚云对着掌柜的道:“你的这些工人是随你一道回扬州去呢?还是留在长安?”
掌柜的道:“当初我们是被扬州知府迫害走投无路来的长安,如今扬州知府已是换了人做,我这才想着回去,他们愿不愿留下来我也不知。”
晚云便对着工人们道:“各位乡亲停一停,听我说几句,我想要买下你们这胭脂铺,还望你们能够继续留下来,若是愿意留下来的我会给你们双倍的酬劳。
若是不愿留下来的,也可领了工钱盘缠回乡。”
听说两倍俸银,好些人都是愿意留下来的。
“我们当年也是在扬州走投无路来的长安,这几年在长安也熟悉了,若是能够有双倍的俸银,自然是愿意留在长安的。”
掌柜的也对着晚云道:“他们以往在扬州也是做胭脂的,得罪了前扬州知府的小妾,这才待不下去的,他们这些工人的手艺是极好的。”
晚云将陆景行给她的五千两的银票给了掌柜的,“您看这些可够还债和发放银钱的?”
掌柜的拿着银票连连点头道:“够,够了。”
晚云点点头道:“我新开的胭脂铺名为悦己,日后各位就是悦己的伙计,保证胭脂的品质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的,生意好了自然会嘉奖,可若有偷奸耍滑的涉及到胭脂上边的事,我也绝不姑息。”
众工人连声答是。
晚云又到:“我还会往你们之中添些人手,你们不可藏私。”
众人再次应是。
原先掌柜的铺子里还有很多卖不出去的胭脂,晚云便让人将胭脂都拿去了已装潢好的悦己店铺里,将胭脂一一陈列好。
宁芳看着这偌大的铺子,对着晚云道:“云云,我觉得这铺子太空旷了,你只卖胭脂倒是显得货有些少了,不如将这里一块用屏风挡起来,专门给人试妆所用。”
“试妆?”晚云听着这两个字不明白。
宁芳笑着道:“就是给来买胭脂的人上妆,试试胭脂的色适不适合她们,你请两个会妆容的嬷嬷来给客人们上妆,客人上妆若是觉得好看自然会买。”
晚云想着这楼的确是空旷了些,也觉得宁芳这提议极好,“姐姐说的有理,姐姐可已经找到外疆商队商议棉花之事了?”
宁芳道:“棉花成熟在盛夏之时,如今还没有棉花,我手上的几颗棉花就种在了院落里,看能不能种的活。”
晚云道:“既如此,能不能劳烦姐姐替我管着商铺,我给姐姐铺子的三成利。”
宁芳也不推辞,“正好如今月儿也大了,星儿在商铺里头也能呆得住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来帮你管着这胭脂铺吧。”
晚云轻笑一声,“多谢姐姐。”
对面红颜掌柜的见着对面开了门,上了匾额,匾额虽用红布挂着,可是看运进去里边的都像是胭脂,就去找了明夫人禀报此事。
明夫人闻言头疼,她不知慕晚云就是容小姐,如今红颜是实打实得得罪了慕晚云,她有心想去赔礼道歉,可容家就是不让她进去。
就连施夫人都不肯帮着她去见慕晚云。
这会儿听到掌柜的禀报,对面也要开一家胭脂铺,明夫人脸色铁青。
明夫人:“那地段原本是慕家的产业,慕家被抄家之后一直都是归宿于朝廷的,能买下那个地段商铺的少不得是皇亲国戚。
若也来开胭脂铺,我们红颜可能有挣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