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惊醒过来,迷迷糊糊间见到了陆景行,她正要上前去找他时。
却见夫君带着一位看不清容貌的姑娘而来,那姑娘身上还抱着一个襁褓。
陆景行声音凉薄道:“你既然服用了绝子药,生不出来我的子嗣,就不配做我的妻。这是休书!”
“不要,夫君,不要!”晚云连连大喊道,“我已经没有孩子了,我只有你了,夫君。不要抛下我。”
陆景行却是一脚将她踢开,“不会生孩子不配做我的妻子。”
晚云浑浑噩噩地出了长安,她无处可去,只远远地看到了一处满是白雪皑皑的山崖,她从山崖之中一跃而下。
晚云忽然间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原来她是一个梦连着一个噩梦。
见到了旁边熟睡的陆景行,晚云滴落下了一滴眼泪。
她着实是再也睡不着了,一个接着一个噩梦,让她着实心慌得很。
不行,她得为自己的日后好好打算一下。
哪怕不能有子被夫君休弃,也要有一条活路,不能像梦中一般,最终沦落到跳崖自尽的下场。
胭脂铺得开,她还得做些小生意,起码得有银两傍身。
有做生意的本事,哪怕回到扬州也不至于再去山上找野果子吃。
晚云蹑手蹑脚的下了榻,走到了窗棂前,望着窗外的一片漆黑,提笔画起了衣裳。
她给卫敏澜还有华阳公主做的衣裳深得她们的喜爱,她也可以再开一家成衣铺子,多少应该能挣些银子。
陆景行醒来时,床畔乃是一片凉意,他微微蹙眉。
昨日晚云她不知做了多少次的噩梦,等她平静下来时已经是快寅时。
素日里晚云可没有这么早起。
陆景行扫过房内,在书案前发现了靠在上边睡着的晚云。
陆景行走过去,在她的手臂下发现了一张张衣裳的图纸,其中有张图纸有些湿润,仔细一看是她睡着时还在落泪。
陆景行伸手要去抱她,触及她脸上的热意,紧蹙了眉,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很。
“来人。”
门外守着的青风细语两人连连入内,“陛下。”
“去请太医。”
陆景行将晚云打横抱起,放在榻上。
晚云便醒转过来,一时间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已清醒,她搂紧着陆景行的腰道:“夫君,别休了我。”
“我从来不曾要休了你,倒是你……”陆景行想起来又气恼。
晚云流着眼泪道:“夫君,我就只有你了。”
陆景行听到她这般委屈的话,抱紧着她道:“嗯,有我就够了。”
晚云迷迷糊糊见才察觉到喉咙的难受,还有头疼得很,“我好难受。”
“谁让你在湖中呆了这么久的,你得了风寒,我已叫了太医,我要去上早朝了……等会太医给你开药之后,你乖乖地喝下。”
晚云双手不愿放开陆景行的腰肢,“别去上朝,别离开我,我头好疼。”
陆景行低声道:“乖一点。”
“不要。”晚云双手环紧着陆景行,“不许走。”
她怕梦境会实现,她怕陆景行走了之后,就会带着别的女子和孩子出现在她的跟前。
陆景行见她如此黏人道:“那你今日随我进宫,等会你在太极宫的偏殿之中,我就在正殿上上朝,这样可好?”
晚云点头道:“那好吧。”
洗漱之后,晚云便上了一辆马车。
……
外边天刚刚亮不久,长安城的城门也刚刚开了。
朱红色高高地城墙大门一打开,一辆马车缓缓地入内。
在马车上穿着青色棉衣的宁芳给驴车上的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盖着棉被。
一旁的男人对着宁芳道:“芳儿,我们到长安城了。”
宁芳打开马车帘子,“终于到了长安城了!也不知道云云在哪里?我们先找家客栈歇脚,再打听打听她的下落。。”
盛鑫道:“嗯,我到外边和马夫说一声。”
晚云随着陆景行乘坐马车回宫,她着实太热了,是以就掀开了马车帘子望着外边。
见到了对面而过的马车上坐着盛鑫,她一时半会儿不知自个儿是在梦中,还是看走了眼。
她大喊一声道:“姐夫,盛姐夫!”
盛鑫让马夫停下了马车。
宁芳听到了晚云的声音,掀开马车帘子回头一望,顾不得马车里还有她的两个女儿,跳下马车跑到了晚云的马车跟前。
晚云见到了宁芳,也焦急地下了马车,与宁芳抱在了一起,带着哭腔地喊道:“小芳姐姐!小芳姐姐!”
宁芳伸手抱住了晚云,“云云,你怎么只给我了一封信就离开了村里面呢?
你那些家人抛弃你这么多年,突然把你接回来,我就担心其中有蹊跷。
我在扬州城之中可着急死了!若没有我婆婆拦着,我早就想要来长安寻你了的。
我在扬州听到慕家全家抄斩,女子充入官妓的消息,便和你姐夫一刻不停地赶来了长安,你如今还好吧?”
晚云靠在宁芳的怀中道:“小芳姐姐,有你在就好了。”
陆景行黑了脸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