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样的话难度也太大了。”
“我试过一次,根本不行。”刘向阳刘主任收到,“有一次搭桥手术,手术室没给八爪鱼消毒,我把所有人骂了一顿。趁着消毒的时候我想试试手术,但根本没法做,心脏跳动多剧烈大家都知道,针一搭上去就差点没把动脉撕开,吓出我一身冷汗。”
“我去!老刘,你个老小子还试过,胆子不小么。”
“我也是突发奇想,但那之后根本不敢尝试。”
“小周还真是厉害,这都行。”
张友默默的听各位主任称赞周从文,他对此早已经麻木。
那个年轻人到底上限在哪,自己根本不知道。因为,那是一片自己做梦都想不到的天空。
说到最后,张友最感兴趣的还是循环内科的年会,他庆幸自己“鬼迷心窍”的来了,没有错过一场大戏。
几个小时后,张友和诸位主任互留了电话,这让他开心莫名。
从前这些主任大部分自己都见过,但张友心知肚明,大家看着很和蔼,但没谁是真心实意在乎自己。
和自己打招呼的也只是出于基本的礼貌、客气,在他们眼睛里自己就是个路人甲乙丙丁,就是个符号。
这次因为周从文,一切都产生了本质的变化。每个人看自己的眼神都真挚了许多,是真的想要认识自己。
回到酒店,张友直接给手下医生打电话,把人从床上薅起来,让他马上找有关于经典crush术式的相关资料。
翌日,张友蹲在网吧里上网,开始研究经典的crush术式。
越研究张友越是心惊。
曾经心外科解决不了的技术性难题,心脏介入竟然已经找到了方向,而且这还是很多年前的事儿,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
虽然这个方向问题多多,术后一年内出现再次狭窄、血栓的可能性极大,但毕竟是一个方向。
而且,临床上没有更好的办法。
再加上药物洗脱支架的出现,遏制血栓形成,经典的crush术式已经成为治疗冠状动脉分叉病变的唯一选项。
这都不算,黄老在经典的crush术式上更进一步,提出进阶版的crush术式。
自己落伍了,看完这一切后张友对自己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他心中有些惭愧,但更多的是迷茫。
学术上的事情张友一直认为很多年都未必能有一次改变,自己掌握的东西足以让自己熬到退休。
甚至他还想着退休后能在厂家的支持下讲学。
现在看,自己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