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目光阴冷,死死盯着李广昌,“教务处主任?昨天,就是你打的我女儿?”
李广昌毫不避讳,“陈绾绾那个死丫头,动手打人后,还知错不改,跟我狡辩。”
“这种欠缺家教的学生,我身为学校教务处主任,自然有权教训她!”
“但据我所知,昨日冲突,先动手的是那个名叫刘自豪的小男生,照李主任的意思是,我女儿挨打了,还得乖乖站着?”
陈奇语态轻缓,逐字逐句说道,“而且,即便我女儿欠缺家教,你一个四五十岁的成年人,竟对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动手。李主任,你难道就不曾感到有丝毫的羞愧?”
李广昌冷笑一瞬,“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父,陈绾绾牙尖嘴利,老子也这般巧舌如簧。”
“陈先生,既然你揪着此事不放,我就这么跟你说吧,陈绾绾打的人,可不是你们这些低贱平民能够招惹得起的。”
“看到那边那两位没?”李广昌指着一旁坐在沙发上,悠闲看戏的刘金贵和王惠贞说道,“他们便是刘自豪的父母,【樊城】知名贵族门阀刘氏家族人士。”
“你的女儿打了他们的儿子,他们没对此深究已经算是对你的宽宏大量了,你还在这里敬酒不吃吃罚酒?”
要是放在外面,李广昌自然不敢如此直言不讳。
但在眼下这种情形,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他当然无所顾忌。
在李广昌看来,以刘金贵在【樊城】的权势,想要收拾陈奇,也只是举手投足的事情。
但他只是让学校开除陈绾绾的学籍,并未深究。
陈奇不感恩戴也就罢了,还在这里没事找事,这不是吃饱了撑着,自找没趣?
阐明刘氏夫妇的身份,也好让陈奇知难而退。
当然,李广昌也有着刻意表现的目的。
刘金贵是学校的投资人之一,在校董会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他的儿子在学校里受到‘欺负’,要是他不处理好,可能头上这顶乌纱帽不保。
故此,他在贬低陈奇的同时,还不忘往刘金贵脸上贴金。
本以为陈奇在得知刘氏夫妇的背景后,会知难而退。
可,令在场之人惊讶的是,陈奇非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反而面泛和煦微笑。
好似对于如今在【樊城】内如雷贯耳的刘氏家族,不屑一顾?
“李主任的意思是,有钱有势便是正义,可以为所欲为,像是我们这种普通人,即便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李广昌微微颔首,“看来,你也不傻嘛。”
叮~~~
陈奇慢条斯理的从兜里摸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燃。
吞吐一口云雾,他漠然看向李广昌。
一旁的贵妇王惠贞见状,嫌弃的捂上鼻子,“果然是低贱之人,在公共场合抽烟,真是没有教养。”
砰!!
在场所有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耳旁传来一阵剧烈轰鸣。
却见之前颐指气使,气焰嚣张的李广昌,被人死死按在办公桌上。
面部与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几缕鲜血从其鼻孔渗出。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得在场众人无不呆滞当场。
他们没有想到,看起来文质彬彬,谈吐文雅的陈奇,竟会在这里动上了手?
面部传来咯吱声响,李广昌感觉自己面部骨头都快要被挤压粉碎,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先前一直默不吭声的校长张志恒,猛然反应过来,立即上前怒斥。
“住手!我命令你立刻放开李主任,年轻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敢在我这里闹事,你难道就不怕吃牢饭?”
陈奇一手按着无力反抗的李广昌,一手执烟,吞吐一口云雾,漠然回应。
“如诸位所说那般,陈某既是低贱之人,所谓低贱之人,自然就该动手不动口。”
张志恒:“……”
王惠贞:“……”
刘金贵:“……”
陈奇不再搭理张志恒,手上力道,愈发加重,致使整张校长办公桌,摇摇欲坠。
他身子微微前倾,凑近李广昌耳旁,“你知道我平生最恨哪种人么?”
“就是你这种趋炎附势,狐假虎威,给别人当狗的小人。”
“你看,你刚才那么跪舔刘氏夫妇,现在你遭此大难,他们也只能干看着。你跪舔他们,值么?”
经过陈奇的提醒,李广昌也反应过来,立即向刘氏夫妇求救。
“刘先生,王夫人,我是为了你们才被这疯子打的,你们快救救我!”
李广昌都这么说了,刘金贵自然也不能没有表示。
如同李广昌所说那般,他是为了给他儿子出头,才被陈奇这疯狂的贱民折磨的。
刘金贵混迹商场这么多年,最为看重的就是面子。
要是有人当着他的面,打了他的一条‘舔狗’自己却无动于衷,传言出去,名声可不好。
“混账!”刘金贵拍案而起,“姓陈的,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今日之事,是因你女儿和我儿子打架而起,我本想简单处理一下,但若是你这般不知好歹,休怪我对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