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记得云无涯，只有舒清记得。
舒清失踪后，昌明珏找遍了逍遥门的每一寸土地，就差掘地三尺了。
伯瑝他们也是没日没夜的在山海册里翻找。
但他们都知道舒清不在这两处地方了。
可除了这两处，她还能去哪里？
舒清再次踏入魔界的时候，见到了一只白狐狸。
“你是谁？来我魔界作甚？”那只白狐桀骜的抬着头，一开口就带着十分欠揍的语气。
“来找云无涯。”是熟悉的欠揍的语气，但狐狸却不是云无涯了。
“云无涯，唔，好耳熟的名字，但这里没有叫云无涯的，你是不是走错了？”
小狐狸语气欠揍，但还是很热心肠。
舒清看着面前自己无比熟悉的狐狸，哽咽了一下，但她不想哭，强忍着咽了一下，刮得喉咙生疼：“你叫什么名字？”
小狐狸跳到大石头上骄矜的甩着尾巴：“吾没有名字，吾生于天地灵气。”
寥寥两句话，舒清便确定了这狐狸虽然与云无涯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也一样，甚至连语气都特别像，但它就不是自己的那个小狐狸。”
她忽然觉得自己错得十分离谱，她怎么会觉得自己算得过、瞒得过天道呢。
见面前的美女姐姐忽然落泪，小狐狸觉得心里很难受。
他化成人形，那张脸与云无涯有三分相似。
“你别哭啊？被人看到又要说我堂堂魔尊欺负女孩子了!喂，被人说把女孩子欺负哭可是很丢脸的事情啊！”
“你能不能别哭了？我给你捏我的尾巴？”
“揉肚子？”
“摸耳朵呢！摸耳朵总可以了吧？”
看着小狐狸急的团团转的样子，舒清哭得更凶了。
她再也找不到属于她的那只狐狸了。
等她哭累了睡过去后，小狐狸将她抱到了自己的山洞里。
虽然其他几界已经给他钱和资源让他好好修缮魔界了，但他还是把那些东西都攒起来了。
魔界的问题压根不是给钱给东西就能解决的。
而且魔界的这些问题在魔界的生灵看来压根不是什么问题。
他们虽然穷，但是他们快乐。
不像外面那些人，拥有的越多就越想拥有更多，永远没有到头的时候。
这也是为什么修魔会更快，法力会更高强的原因。
舒清第二天醒来，在这个山洞里留下了不少灵果之类的东西。
不告而别后，她一个人来到了既定好的捅天的位置上。
王灵官正守在这里。
见她来了还以为是来踩点的。
“你来啦？还没来得及问你你上次的伤好点了没有，斩断联系费了很多血吧？”
舒清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大事，喝点药补补就回来了，没那么金贵。”
王灵官看着她的状态叹了口气：“对了，上次你走以后我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个这个毛球，我隐约觉得是你的东西，但一直没工夫给你，这次正好还给你。”
舒清垂眸看着那个毛球，瞳孔缩了一下。
那是云无涯的毛球！
为什么这东西还会存在？
她一把抢过毛球，捧到了自己的心口。
王灵官见她这般宝贝的样子挠了挠头：“那个...这是个什么宝贝吗？我之前没保存的太好，上次还不小心坐上面了，要是坏了的话...”
“不，不是什么宝贝，就是个毛球，一个很重要的人留给我的做纪念的东西。”舒清将毛球仔细别在了腰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毛球上还沾着云无涯的气味。
从前她没觉得有云无涯在身边有什么好，但人都是这样，只有永远失去和最难得到的才觉得是最好的。
而她恰好永远失去了云无涯，这件东西也是她痛苦过后才得到的慰藉。
王灵官见状也表示理解，他活得久看得也久，只觉得这是舒清在某一世渡劫所遇到的人留给她的东西。
王灵官走后，舒清来到了他们规划了好久才确定的位置。
她伸出手碰了碰，只摸到了一团空气。
她坐在虚空上，看着下面足够吞噬掉三分之二弱水的深渊，忽然很想跳下去看看。
她摸着那毛球喃喃自语：“为什么一定是你呢？为什么就不是那只小狐狸呢？为什么我的BUG对你没用了呢？”
毛球只是个毛球，不会说话也不能动。
但上面残留着的体温与气味，已经足够安慰到舒清了。
她的一滴泪落进了深渊里，久到舒清都快睡着了，才听到一声轻微的回响。
舒清听着那声微不可查的声响，转身从这里跳了下去。
赶回来看看的王灵官刚好见到她纵深一跃的身影，吓得过来拉着她，却无济于事。
眼见着她坠入巨渊，王灵官简直是人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
三清过来后也是十分无奈。
帝俊铁青着脸揪着元始的衣领子，反正他俩从小学艺的时候就不对付，正愁着没时间没借口打一架呢。
但圣人与圣人之间是不能动用法力打的，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