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一天过去，舒清就又敲响了道馆的门。
小道童开门一见是舒清，立马扑到了她怀里：“清姐姐你来啦？”
月息从舒清身后探出头：“呀，这哪里来的小萝卜头，真可爱。”
小道童看着月息：“这位姐姐是？”
舒清把月息拉出来：“这是听海阁的老板，我的好朋友。”
小道童长大嘴巴：“听海阁的老板？那岂不是很有钱！”
月息也没忍住掐了掐这小道童的脸：“没错哦，姐姐有的是钱，要不要跟姐姐回家呀。”
小道童一秒清醒：“狗都不跟。”
月息：“......”
舒清：“......”
一出门就听到口出妄言的王晨四一巴掌拍在了小道童后脑勺上：“慈悲！”
小道童立马跟月息道了歉，然后就红着脸跑走了。
王晨四无奈的看着自家小徒弟：“对不起啊，这孩子被我惯坏了。”
月息也没真的生气，“听舒清说你缺钱，我来给你送钱了。”
王晨四疑惑的看着舒清。
舒清立马道：“她要一万张聚灵符。”
王晨四：“你们当我是什么？人肉印符机吗？”
舒清&月息：“不然呢。”
王晨四最后还是接了这个生意，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要借着这个契机一举成名。
神仙们吃肉，他起码要喝口汤吧。
况且符本身就是他做的，凭什么不能喝汤！
双方在舒清的见证下签了契约，月息忙，也没多留就直接走了。
王晨四这次坚定的要留舒清吃顿午饭，舒清也没推辞，坐在井边看着小道童打太极拳。
一招一式十分标准，半个时辰打完一整套，头上连汗都没出，体力是真的挺不错。
荣悦进不了道观，好在王晨四在道观门口种了棵大树她没事可以待在树上玩，树叶还能挡着一些太阳。
“舒清姐姐，你又来啦。”她刚睡醒就发现舒清在了。
他们做鬼的白天就是要休息的。
舒清朝着她挥了挥手，直接飞到了她身旁坐下：“你在这习惯吗？有没有按照我教你的好好修炼？”
那天分开后舒清送了一本鬼修给她，她现在每天都照着那本树上练，王晨四每天也都有给她烧香，留饭。
她如今魂魄已经没那么虚弱了，也可以稍微抵挡一下阳光了。
“修炼上若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你们可以烧这个香，到时候自然会有鬼王过来帮你一下。”舒清拿出了自己做的上等香塔，叮嘱她一次烧一点就够用的。
荣悦抱着香塔：“鬼王见到我真的不会把我抓走吗？”
舒清晃着腿：“你只要说你是我的朋友，他就不敢的。”
荣悦好奇：“为什么？”
舒清歪着头：“他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喜欢我。”
“不得不喜欢你？中蛊了？”
舒清哈哈一笑：“不是蛊，是他生来就是为了爱我替我解决麻烦而存在，可我却不爱他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荣悦一脸茫然，她思考不出来这种关系：“他是你的心腹吗？”
舒清摇摇头：“也不算，我曾一度觉得我对他十分不公平，可他的命已经定好了，我现在也改不了。”
荣悦抱着香塔：“既然改变不了你还自责什么呢？对于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就没必要放在心上，顺其自然就好了。”
舒清没想到被荣悦安慰到了。
“也是，既然改变不了，不如顺其自然。”
“如果我也能变成鬼王，那是不是我也能帮着你们做点什么事情？”
舒清看着正在练功的小道童：“你不用帮助我们做什么事，修炼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你当上了鬼王，那就要约束好自己手下的小鬼们让他们不要出来作乱。”
荣悦嘟着嘴：“可是小鬼不做乱，道士就没有人信仰了。”
舒清却道：“只有人神才会靠着人的香火来活。妖神以及出生即巅峰的神是不需要人的香火与信仰才会存在的。”
荣悦忽然觉得脑子里有根线突然断掉了，但她又实在不清楚这个线掉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午后，舒清吃饱喝足，甚至还有点小困。
王晨四却不敢再留她了。
“您该回逍遥门了不然那狐狸真的要把我家小徒弟吃了。”
舒清抻了个懒腰：“他不敢，他就说说的，好啦，我走啦。扇子我三个月后过来拿。”
王晨四应了一声，任由对着小徒弟呲牙的狐狸带走了舒清。
回到山海册，舒清将天缝泄露的事情告诉了女娲。
女娲躺在美人榻上甩着尾巴尖，“我有时候都有些后悔救下这些凡人。他们原本就不该存在，因为我一时的自私让他们一直繁衍到现在。”
舒清挤在她身边抱着她冰冰凉凉的腰把头埋在女娲的怀里：“可是不管这中间发生了多少次凡人即将被灭绝的事情，你都替他们扛下来了，女娲，别嘴硬了，你爱凡人。”
女娲叹了口气，摸着舒清的头发：“是啊，我爱他们。但我不会再救他们了，我的心是被他们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