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师父。
她看着徒弟自己在一边练得挺好她就彻底不管徒弟,甚至还奋力的做一些别的事就为了两条鲛人。
等等,他们这里要有鲛人了吗?
是那种会坐在石头上唱歌勾引人过去吃掉的鲛人吗?
是那种一哭就会落下珍珠的鲛人吗?
是那种尸体熬成蜡就能千年不灭的鲛人吗?
他即将要拥有一只鲛人了吗?
“不是你的鲛人,是山海册的鲛人,跟你没有关系!”
舒清看着他的脸就知道他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于是及时打断了他荒诞的想法。
“不是我的也没关系!师父,真的是我想的那个鲛人吗?我可以弄哭他吗?”
舒清觉得又一辆车从自己脸上压了过去。
听听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好端端的弄哭他干什么?他的眼泪是珍珠,可你又不缺那玩意?”
为了阻止自己徒弟做出什么古怪的事情,她严肃的批评着。
“可是鲛人哭出来的珍珠跟普通的珍珠应该不一样的吧?”
舒清看着沉迷弄哭鲛人的徒弟,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看天上,尉迟沐顺着她的指示看向了天空他抬头的一瞬间,舒清抬脚将他踢飞了。
看着天边消失的那个小点,舒清扛起了铁锹,继续种树了。
果然熊孩子不打不行。
跟着舒清混,三天打九顿。
一炷香后,尉迟沐回旋镖一样的飞了回来,掉在了舒清种好的树上。
舒清将他从树上拎下来拍了拍土,语重心长的问:“还想让鲛人哭吗?”
尉迟沐哭着回答:“不了,师父我错了。”
舒清很满意,让他哭着去跪香了。
伯瑝同情的看着哭哭啼啼去跪香的小太子,晚饭的时候给他抓了个大鹅吃了。
啃着大鹅,尉迟沐终于不哭了。
“师父,山海册里没水啊,那鲛人出来以后住哪里啊?”
舒清一个劲往三小只碗里夹着青菜:“住魔界,魔界有个很漂亮的瀑布。”
尉迟沐一心关心鲛人也没注意到嘴里正吃着他不爱的青菜:“可是鲛人应该住海里吧?瀑布里能住吗?不会适应不好吗?”
舒清趁他没注意又给他夹了两筷子:“没什么大问题,他们适应性很强的。”
之前扔千水池里也活得好好的。
舒清这样想着。
事实上鲛人的适应性也真的很好,当他们苏醒后就被舒清火速从山海册移到了魔界的瀑布里。
刚感受了山海册一秒风沙就差点被干死的两条鲛人泡在水里后终于二次活了过来。
他们漂亮的鱼尾在阳光下发着光,他们兴奋的拍着水花,还把舒清卷到了水里。
等舒清陪着两条鲛人戏完了水,刚准备出水,一道冷箭破空而来,舒清还没来得及躲,鲛人先一步拍起一道水墙将那箭挡在了水墙外。
舒清趁机泼水而出,从腰间解开鞭子。
半晌,颜桃拖着比自己还大的弓费劲巴力的走了过来。
“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张弓不大听使唤。”
舒清是知道他的,这个不靠谱的炼器师。
但凡是他炼的器,最后都不会听他的话,甚至同他反着来。
比如,他按照书上一模一样打出来的器,别人就是金属性,他就是土属性。
你说他做的对,属性又不一样。
你说他做的不对,人家确实又做出来了。
就离谱。
舒清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但这也确实很合理。
毕竟上一场游戏他们是跟着云无涯来到逍遥门的。
按照时间他们现在也还没遇上。
“没关系,不过作为吓到我的赔罪,你愿意替我教一个孩子吗?他很喜欢炼器。”
颜桃的眼睛亮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喜事。
居然有人愿意请他教徒弟吗?
这是真的吗?
那一瞬间,舒清在他眼里的形象瞬间高大了。
“真的,真的有人愿意让我教孩子吗?”
他磕磕巴巴的问着。
眼睛亮的像得到了大骨头的小狗,舒清甚至都能看到他身后不停摆动的狗尾巴。
舒清点了点头,“只要你愿意教,他就愿意学。”
说着她将邵鸿煊从山海册里放了出来。
邵鸿煊一脸懵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舒清把他往前一推:“就是他啦。”
邵鸿煊一脸惊恐的看着兴奋的对他搓手手颜桃。
回头看着舒清:“师父!!就算我跟着太子哥哥做了一点点调皮捣蛋的事情,您也不用卖了我吧!!!”
“这个怪蜀黍看着真的不怀好意啊!!!”
“师父我真的错了!!”
舒清被他吵得心烦,一脚将他蹬了出去:“别嚎了那是我刚给你找的炼器大师,谁没事闲的卖你啊,谁买啊!一看就赔本的买卖。”
邵鸿煊一听不是卖自己,瞬间放下了心。
“这位先生好,我叫邵鸿煊是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