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叫三水城,三水城有个水家,全天下都知道的水家。
不久前水家举行了一场盛大婚礼,将水灵儿嫁进了三水城的一个大户。
当然不是一场幸福的婚礼,是爱与礼制的故事。
南山的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地漫游起来,他穿过小桥,出了巷子,又穿过另一个巷子,他来到一栋楼外,依稀能看到楼,高墙挡住了他的脚步。
他抬起头。
南山醒过神来的时候早已经泪流满面,他的心里没来由地生出无边的愤恨,他看着高楼却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
南山隐隐有些明白,是这具身体原有的主人在作祟,这是第一次他这么真切感受到这个世界从前的存在,南山确信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的意识,所以也许是这具身体原本强大的惯性促使他来到这,然后痛哭。
南山是一个善良的人,善良到他真的不忍心抹去这人对这个世界的留恋,他任由自己站在雨中,也算是默哀。
即以逝去,权当纪念。
南山不知道,他望着高楼之上,高楼之上也有一道目光,因为无力而趴在地上的女孩,她的目光凄然而绝望,楼外下着雨,哪怕屋里依然如春暖,她的心却是冰冷至极,这紧闭的门窗只有一丝缝隙让她的目光能看到雨在下,这或许是她世界唯一的生机了。
也不知道了多久,雨似乎就要停下,女孩似乎心里有一种感觉,她摸索着爬到窗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双手颤抖着向前推去。
“吱呀”一声,门却被推开了,罗胜是一个很讨人喜爱的男人,他有着一个好的家世,有一副不差的面目,举止彬彬有礼,浑然没有那些世家子弟的跋扈。
任何一个女人嫁给这样一个男人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不过,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是这样想的。
至少在眼前这个女人面前,罗胜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哪怕他做出再如何卑贱的样子,她也不屑看他一眼。
以前,她还是愿意看自己一眼的。
罗胜眼神的爱意更加浓烈了,他看着她无力的样子,心里面更加怜惜。
只是一想到她的心里,想到她推开窗期待着想要看什么,罗胜便怒不可遏。
她终于推开窗户,窗外下着雨,向下望去,那堵低墙。
南山终于昏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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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低墙却是他的高墙,阻隔着她的视线。
罗胜冲上去抓着水灵儿的双手,他冲着她吼道:“你看什么,你想看什么,他不会回来了,我实话告诉你,那个杂种吃了我的毒药,他不可能活着回来。”
水灵儿脸色惨白,笑自然也是惨笑:“他说过,要带我走,要我等他。”
“你的丈夫是我,谁也带不走你,你的身体,你的心都是我的。”罗胜吼道。
“我的心是他的,至于这副身体,既然心不在了,还重要吗?”
罗胜浑身都在发抖,他抓着她就好像抓着一只无力的小鸡一样,他抓疼了她,可是哪怕疼到皱眉,疼到出声,她也不愿意去看他一眼,更不愿乞他求饶。
罗胜的双眼似乎就要喷出火来,他看着她,理智完全被愤怒包围,他狠狠地说:“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他开始撕她的衣服,他用力地吻她,他的身体压着她的身体,她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很久之后,一片狼藉的房间内,她年轻却像死人般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她惨白无力地哭泣,一个低低的声音在房间内绝望的响起:“你快回来啊。灵儿,灵儿快撑不下去了,来哥哥,来哥哥,你在哪里啊。”
“灵儿,灵儿真的想你。”
······
雨越下越大,南山被冻得发起抖来,他看着那堵高墙,气息越来越乱,脸色也变得煞白,他想着要不要翻过这堵墙去里面看一看。
心还是很痛,不知何起,不知何止,但他越来越舍不得离开,这时候他终于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如果真的孑然一身,茫然地走在人群里,没有朋友,没有依恋,那样的人生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他曾经做过选择,而今天他明白了,时光回头,再来一次,他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他一直告诉自己好好活着,活着比什么都要重要,那不是生存的意义,而且,那样又有什么意思。
等到雨停,天也快黑了,南山再也支撑不住,他昏死在地上,积水从他的身体流过。
迷迷糊糊间,他似乎看到一双白鞋停在他眼前,似乎听到了一个好听的声音。
“阿来,你怎么在这里?”
阿来是谁,这个名字好像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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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门外,楼里多是温柔乡,三水城有一座很有名的楼,也有一个很有名的女人。
三姑娘爱金子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不过这座楼之所以叫金楼却和三姑娘没有多大的关系,在很多年前,这座楼就已经叫金楼。
金楼不仅仅是妓院,它是个销金窟。
年轻美貌的风韵女子看到青年之后便收了八面玲珑的笑脸,三姑娘和传说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