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从床上惊起,摸着自己的胸口,一股疼痛和郁闷充斥在他的心中。
那不像是梦,无比真实的感觉让他有些恍惚,南山看着自己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一把剑别无他物,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脚上,有些刺热。
这时门口的敲门声传来过来。
南山推开门看到了一个少年,此刻恭敬地低头对他行了一个剑礼,说道:“师兄,大师兄让你去山顶茅屋。”
少年叫谢毅,现在剑府的弟子都很年轻,每日在路行之的督促指导下练武习剑,修为进境出乎意料的快,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便有不少人能够出剑间自带剑气,谢毅修行勤勉,在师兄弟中可排前列。
对于这个整日在藏书亭中的二师兄,谢毅心中毫无轻视之心,那日开府之时,剑痴的强大让他心底生出了无穷信心。
在如今剑府的弟子,都已经把剑痴奉若神明。
剑痴既然看重南山,他们便不会怀疑。
南山扶着门,看着山巅之处,皱着眉问道:“他让我去那做什么?”
谢毅回答道:“大师兄说,师兄已到下山行走的时候,我想应该是有什么交代吧。”
“下山行走。”南山瞪大了眼睛,没好气说道:“这才到哪里,就要赶我走,他妈的路行之,王八蛋,公报私仇,老子不就是没把剑给他吗?”
谢毅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听见,敢骂大师兄,在这山上除了师尊剑主也就是这位二师兄了,果然不愧是师尊重视的人。
南山骂骂咧咧,他这三个月被剑痴扔进了藏书亭里面,整天看着那些怎么也看不懂的剑谱法诀,一套剑法也没学过,现在让他下山不是摆明让他受欺负。
还以为自己能够如吕心尘说的那般成为一个绝世高手,南山瞟着谢毅心里悲叹的想到,自己连师弟都打不过,高手个毛线。
先前的怪梦让他心里本就不是滋味,再听到让他下山的消息,南山终于是忍不住。
山顶有一座茅草屋,存在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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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倒塌的迹象也没有。
茅草屋前有一个石桌,桌旁只有一个石凳,凳子上空无一人。
路行之恭敬的站在剑痴身后,后者的目光散乱无神,剑痴坐在冰冷的地上,在他的身边依然是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
南山不知道的事他的疑问也是路行之的疑惑。
“师尊,南山师弟未有修行,便下山行走,恐怕有些不妥当。”
剑痴抬起头,看着远方,嘴角露出了痴痴傻傻的笑容,他说道:“他不同,他是一颗种子。”
“种子?”
“前些天给他浇了一把水,如今有人又施了一把肥,该到了破土而出的时候了,在这山上他就算待的再久也没什么用,他不应该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物,要做的。”想到了什么,剑痴哈哈大笑起来,有些兴奋地说道:“要成为我这样的人才行。”
路行之不知道剑痴有多强,他本是一个普通的铁匠,那时还是小孩的剑痴在他铁匠铺的门口坐了整整一天,路行之给他端了一碗饭,剑痴并没有吃,而是对他说:“做我的徒弟吧,你会变得很强。”
那时的路行之鬼使神差的拜了小孩做师父,竟然真的开了窍,武学进境一日千里,有了接名剑的自信。
他知道剑痴很强,比剑主更强,但直到今天,他依然不知道剑痴强到了何种地步。
成为他这样的人,这世界上还能出现第二个剑痴吗。
身后的脚步声传来,路行之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南山,想要看看这位师弟究竟有什么能力或者说潜质。
南山也看见了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忍不住的腹诽,这么高的地方也不怕摔下去摔死。
但他还是很认真的行礼,然后笑嘻嘻的也看着山下,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说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啊,师父师兄找了个好地方啊,让人心中很是澎湃。”
小露一手记忆中的诗,心想身为穿越者哪个不会弄几首诗让别人惊为天人,此情此景,这两句诗简直再合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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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禁有些得意。
可谁知两个人什么回应,剑痴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这让他尴尬的很。
路行之本就是个粗人,没有什么闲情逸趣听什么事,但还是觉得这师弟很有趣,明明很厌恶自己,还装得滴水不漏,这样油滑的人武功再差也不至于吃什么大亏。
好一会的安静之后,南山还是忍不住了,他问路行之说道:“师兄,叫我上来有什么事吗?”
路行之说道:“师尊对你有安排,要让你下山,扬我剑府威名。”
果然这样。
南山的脸色顿时就垮了,苦着脸说道:“我什么都不会,让我下山不是给剑府丢脸吗,师兄要不你换个人,如果你亲自下山,剑府威名必然要名震天下。”
“当然得你去。”剑痴终于开口了,他挥挥手,山间的云雾似乎又聚拢了起来,再也看不到山下的剑府建筑。
“不是有人教过你用剑吗,你总要自己拔出尘心剑,当你拔剑之时,自然什么都会了。”
剑痴很少与人说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