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当然是血债血偿!”
“我文胜光的孙子,岂能是白死了?!”
文胜光咬牙切齿的低声咆哮着,眼神散发着无尽的猩红。
何天曲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文胜光是出了名的护短,但眼下他真不想让何家参与。
一旦文胜光动用何家的力量报复胡亚之,刘峰必然会发觉,到时候,刘峰会放过何家吗?
何天曲挥挥手,让众人退下,犹豫了一会儿,问:“大哥,你想怎么血债血偿?”
文胜光一阵错愕,自从三十年前,何天曲被文家驱逐,就再也没听到何天曲喊过一声大哥。
不过,文胜光也明白,何天曲这是放下自己的架子,想要保全何家。
文胜光转身看着何天曲,何天曲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足足五分钟,文胜光叹气道:“哎!老二啊,对不起!”
“虽然这声对不起晚了三十年,但我还是要说!”
何天曲也是鼻头一酸,差点落泪,兄弟两争斗了三十多年,今儿能冰释前嫌,也算是心安。
但三十年的恩怨岂能说放就放?何天曲摇头道:“你不用给我说对不起。”
“我只想知道,你想怎么报复胡亚之或者是报复胡家。”
文胜光听出了
何天曲的意思,想要用亲情忽悠何天曲的计划,失策了,一脸的郁闷。
何天曲看着文胜光的郁闷,心里暗骂:我曹!你这瘪犊子算计我三十多年,还想算计我啊!?
幸亏刚才忍住了,没傻乎乎的答应下来,不然,又要被文胜光牵着鼻子走!
一念及此,何天曲冷哼道:“大哥,咱俩知根知底,你也别耍心机。”
“这何家是我一手撑起来的,我不想看到任何人伤害它!记住是任何人!”
文胜光面色尴尬的说道:“老二啊,你……你别忘了,你也是文家人啊!”
“而且,我孙子文红德,文红瑞按照辈分也是你孙子啊!你不能不给他们报仇啊!”
何天曲冷冷的笑道:“文胜光,你觉得你的理由站的住脚吗?”
“不错,按照辈分,文红高还有文红瑞见到我,也得喊一声爷爷。甚至文红德也是如此。”
“不过这仅仅是按照辈分来说事,他们明知道何家就是文家的分支,我也是他们的二爷爷。但是……”
“他们是怎么做的?你不会不清楚吧?”
文胜光一听这话,老脸一红,狡辩道:“他们都是孩子,你就别和他们一般计较了。”
何天曲笑道:“文胜光,你还真是一如既
往的无耻啊!”
“文红德来到安州之后,派人蛮横的抢占我何家的产业,这就是他一个晚辈的见面礼节?”
“文红高和文红瑞,来到安州之后,入住我何家的酒店,他们又干了什么?你敢说你不知道?”
“他们几个非但不给房钱,还打砸一番,伤及无辜,甚至还吆喝让我去拜见他们,这就是文家小辈的修养?”
“我名义上是他们的二爷爷,但实际呢?他们把自己当成我祖宗!让我供着他们呢!”
文胜光老脸挂不住了,匆忙的拱手逃开了,
何六从一边的侧门闪出来,看着文胜光慌慌张张离开的模样,回头看向何天曲。
何天曲想了一会儿,点头道:“调出几个暗卫,去偷袭胡家的据点,记住!是偷袭,不是强攻。”
何六有些不解:“老爷,你不是拒绝文胜光调动何家力量去报复胡家的请求了吗?”
何天曲仰头叹气道:“哎,他们不仁,但我不能不义啊。我何天曲再怎么说也是文家人啊!”
“胡家敢对我文家小辈动手,我作为文家长辈,决不能袖手旁观!”
何六点点头就要去布置一番,但被何天曲叫住了:“记住,所有暗卫不得露头,偷袭之后,火速撤离。”
“撤离后,散播谣言就说胡家人要大举进攻文家,甚至要拔除文家在安州的产业。”
何六一脸懵圈,这是什么骚操作?
刚才还说自己是文家人呢,这一眨眼的功夫怎么挑拨胡家和文家的火拼了?
何天曲淡淡的说道:“我太了解我大哥的性子了,只要他自己性命无忧,他敢拿文家任何人做赌注。”
何六不解:“做赌注?难道他要交换什么东西?”
何天曲点头道:“不错,他便会拿着文家这些死去的小辈们逼迫胡家胡开森做出让步,给他谋取最大的利益。”
“我这个大哥太精明了,精明了让人害怕,所以,我挑拨文家和胡家火拼,也是给那些死去的文家小辈报仇呢。”
何六点点头:“我明白了,若是咱们没有动作。文胜光定然会把这件事定型为意外。”
“而后,他暗地里和胡家做交易,这些文家小辈就是白死了。”
“您这么做,就是逼着文家给死去的小辈们报仇。”
何天曲挥挥手:“去吧,做的隐蔽点。”
“另外,可以把胡家据点的坐标方位泄露给刘峰。”
“我们在特勤组的线人来报,胡亚之被重创是于超和刘峰带队